李安然剛剛回到了離城,就聽到黑王軍大兵壓境的事情,可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一瞬間,她還以為朝廷終于看她不順眼了,準備拿她開刀了。
可是很快,她就想通了。這種時候,朝廷不可能會突然來個窩里反,特別是在哈弩國的大軍即將壓境的情況下。
這種情況里,朝廷是不太可能會做出這種傻事的。
而當李安然站到城墻上的時候,看著那沉默的黑王軍和老皇帝,也差不多理解了狀況。
黑王軍應該是來護送老皇帝的而已。雖然明面上老皇帝已經退了位。但實際上,這個國家的政務還有不少的地方需要老皇帝處理。
而這一次,黑王軍恐怕只是出任務的途中順帶護送一下老皇帝吧。而這種一字排開的軍陣,也并不是向離城的人示威,而是護送皇帝的禮節。
……
宋玉隔著離城的矮墻,最后看了一眼李安然,這個他曾經心儀的女子最后一眼。然后,他就轉過了身,帶著隨行的兵馬,往西北的方面行軍。
李安然原本也想將宋玉留下來的。但是,宋玉走得太過堅決,李安然還沒有開口,宋玉就已經離開。
“算以,以后有機會再同他見次面吧。”李安然在心里嘆道。
但是,就算是到了戰爭結束以后,宋玉與李安然也沒有再私下見過面了。
站在朝廷的角度上來看,兩個藩王怎么都不應該私混在一起。而宋玉能夠這么輕松的接任宋國公的位置,宋玉的心時也是清楚朝廷的用意的。
他是朝廷扶植起來的,對抗李安然勢力的一顆棋子。對于朝廷來說,如果宋玉不能夠展現了的作用的話,那么宋國公的這個封號就真的沒什么用處了。
……
“李安然,這么久都沒有見到你的身影,你跑到哪里去了?”老皇帝問道。
一見面,老皇帝的語氣就不太好了。要知道,李安然這突然的消失讓老皇帝也是擔了不少的心。現在的李安然對于朝廷來講,可是不可或缼。
中原的物資調度里,不少的環節都與李安然有關。如果李安然真的將所有勢力從中聽調開,一瞬間對于中原的影響那是難以想像。
而另外一個原因,大概就是私情上了吧。老皇帝打心眼里,是真的愿意將李安然作為自己女兒看待的。李安然這突然的消失,在私情上,也讓老皇帝的白發又多添了一些。
“啊?你居然還先責問我?皇上,您最好解釋一下盼宜的事情!”李安然沒有好氣地問道。
被李安然一嗆,老皇帝也不拉不下來臉,說道:“朕還需要向你解釋?”
“盼宜可是我底下的人,您就這么動她,這可不合規制吧?”李安然問道。
“嗯,規制可是死的,朕是活的。李安然,你倒是向朕解釋一下,你消失這么久,到底去做什么了?”老皇帝問道。
“皇上,你先回答我,您到底是把盼宜關到哪里去了。”李安然搶話道。
“知道了你又能夠怎么樣。那個丫頭對朕瞞而不報,這可是欺君之罪!你難道還敢去劫獄不成?”皇帝問道。
“你倒是說啊,你敢說,我就敢去劫,反正我現在手上有兵,不行就動粗的。”李安然傲然地說道。
李安然突然的威脅可是觸碰到老皇帝的逆鱗了。
“李安然,朕讓你組建的軍隊可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老皇帝滿是威嚴地說道。
“皇上,這軍隊既然是在我的手里,自然是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啊。難道,我還得聽你的話不成?”李安然反問道。
李安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李安然在與皇帝的爭吵。
與其說是爭吵,不如說是冷戰。因為沒有外人,李安然更加不給老皇帝面子了,大眼瞪著皇帝,頗有要與皇帝作對的意思。
最后,還是老皇帝服軟了。他已經了解到李安然這個人到底是有多么地護短了。
“李安然,人我還給戚家了,想要回來,就自己去找戚家的人要吧!”老皇帝氣憤地說道。
“什么,你把盼宜送到戚家去了?”李安然喊道。
老皇帝看著李安然這驚惶的模樣,才解了氣,說道:“別擔心,這一次,朕已經同戚家的人說明了,暫時,那丫頭是朕以罪人的身份寄放在戚家的。戚家的人不敢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李安然看著老皇帝,沒有開口。她知道,老皇帝這么安排,并不是為了盼宜著想,而是為了威脅自己。
而以老皇帝的城府,此刻恐怕就等著李安然自己開口呢。
但是,出乎李安然意料的是,老皇帝還真的沒有拿這一件事情來威脅李安然,并多次表示只是讓戚國舅見一下女兒而已,并不是想威脅李安然。
“對了,李安然,你這一次,是跑草原上去了吧?”老皇帝問道。
“是的。”
“你去那里干什么?”老皇帝問道。
“救人。”李安然說道。
“救人?”老皇帝疑惑了起來。他想過李安然各種可能的回答,但唯獨沒料到李安然會做出這個回答。
“李安然,我還以為你想說去草原上做生意的呢?”老皇帝說道。
“原本,我的確是想去草原上做生意的。”
“朕就說的嘛,李安然你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老皇帝點點頭,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安然雖然有些腹誹的話,但還是說道:“陛下,您可曾想象過,有會的人在戰爭的一開始,就注意成為最大的輸家的?”
“怎么會不這樣的人嘛。如果不論戰爭的勝負,他都要成為輸家,那為什么要參與戰爭呢?”老皇帝說道。
“陛下,當長刀架在自己親人的脖頸之上的時候,那些人是無法做出別的選擇的。”李安然說道。
“還有這樣的人?”老皇帝說道。
“陛下,我原本也沒有想到。可是,這些弱小的部落卻真的就是這樣的命運。對于他們來說,只要大部落打仗了,那么他們不得不隨軍出行。
而這些人,不管戰爭的變化,在戰場上,永遠都會被安排在最為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