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囊?”李安然疑惑地問道。
被這么一提醒,李安然才回想起了。之前,姜城走的時候,的確是給李安然留了一個錦囊。只是那個時候,姜城是連著一些銀兩一起留的。
恐怕,李安然自己也是沒有想到,那么簡單的一個小動作,會傷了自己的自尊心。而自那之后,李安然就沒有再去碰那些銀兩了。至于錦囊,應該是與銀兩一起留在了李家里。
“姜城,你在錦囊里放了什么?”李安然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沒有隨身帶在身上嗎?”姜城問道。
李安然聳了聳肩,動作有些窘迫。畢竟,那個時候,李安然與姜城還并不能夠算是很熟。
而且,李安然再一想,就算是到了現在,她與姜城也不應當這么想熟的。
想到這里,李安然試著再往后退了幾步,然而,她早就已經是抵在了馬車的邊緣,或者說,是被姜城禁錮在他的軀體與馬車框體之間。
“這么說,你把它給丟了嗎?”姜城湊了近來,帶來了獨屬于他的氣息,讓李安然慌亂了起來。
這種問題,讓李安然感覺有些亂,但她還是不擅長于撒謊,于是回答道:“嗯。”
“這樣嗎?”姜城并沒有責怪李安然,只是有些寵溺地看著李安然,然后伸出大手,理過了李安然散亂的前發。
“姜城,你在那里面,放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嗎?”李安然問道。
但是,姜城卻沒有回答她,只用是說道:“既然你人已經在這里了,那錦囊帶與沒事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姜城給的回答是這么地含混不清,李安然自然不會滿意。在這之后,她又向著姜城詢問了幾次,但最終,還是沒能夠得到什么滿意的回答。
而當李安然正欲再問的時間,馬車卻已經停下了。
而李安然本人,卻是被姜城從馬車上抱來了來。
姜城什么也沒有說,也什么也沒有聽。對于李安然那叫喊并沒有什么反應。
“哎,姜城,放我下來啊!我自己會下去啊!”李安然大聲地呼喊道。可是,姜城并沒有理她,還是把她給抱了下來。
李安然開始覺得,她之前進皇宮的時候,那種用太監當墊腳的方式并不是那么地難以接受了。至少是要比她現在這樣的方式是要好的。
好一會兒,李安然才被姜城放了下來。而這時候,李安然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到了家了。
李安然恨恨地看著姜城,可是,其他人對姜城的態度卻并不是這樣的。
許仲康走了上來,對著姜城抱了一個拳,就好似對著江湖人仕一般。
這么做著許仲康就多了些痞氣。李安然還以為著它會像個悍匪一般,說出“老哥,這漂亮的小娘們是哪里搶的,灑家也去搶一個來!”
而之后,許仲康也的確如李安然所猜測的那般,有些痞氣地一擺手。
只是,許仲康所說的,卻是:“不愧是大將軍,敢對著安然小妹直接上手。灑家平日與小妹相處,可都是戰戰驚驚,生怕碰了安然小妹,而后被她倒捶倒地。”
也許是為了加強自己的話里的可信度,他還說道:“不信,你大可在京城問以,以著安然小妹在外的兇名,可沒有幾個男子,敢對著安然小妹直接到手的。
想來,這天底下,也就只有大將軍才能夠制服她了吧。”
李安然對于自己被形容成洪水猛獸一般的說法很是不滿。沖著許仲康咬著牙。
而偏偏,李安然旁邊的冬靈,盼宜和李安安都沖著許仲康點著頭,一副‘不能同意更多’的表情。
李安然自然也是憋了些氣。但是,仔細一想,許仲康的話倒沒有說錯。
李安然自打來到京城后,與他人的暴力沖突并不少。再加上,打斷戚應風一條腿的那件事情傳開后。現在,整個京城,恐怕真的沒有幾個男子敢對著李安然‘直接上手’的了。
而聽到這種話后,姜城也是拱了拱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凋蟲小技而已。”
“姜城,你是說我是蟲或者是雕嗎?”李安然在姜城身后,小聲地質問道。
好在,這句話,并沒有讓李安安等人聽到。要不然,讓她們聽到李安然的這種語氣,恐怕會真的以為天要塌了吧。
只是,哪怕這一句她們沒有聽到,但前面的東西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姐姐,這就是你的報復方式嗎?安安還以為姐姐對這些小姐不那么計較的呢。”李安安說道。
李安安的話聽不出是喜是悲來,想來她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報復?什么報復?”李安然轉過頭,向李安安問道。
“就是向慶寧公主的報復啊?慶寧公主不是讓姐姐您背了黑鍋嗎?而姐姐,這就是要勾引大將軍,來給慶寧公主戴綠帽子嗎?”李安安疑惑地問道。
“不,當然不是啊,安安,你怎么會這么想,姐姐在你的心里,就是那樣的人嗎?”李安然問道。
但是,李安然的否定并滑多大的作用。雖然李安安面上沒有說什么,但李安然并不能夠確定她內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有著類似猜測的還并不只是李安安一人。
冬靈原本看著李安然被姜城抱下來的時候,只用有些疑惑而已。
但是現在,被李安安這么一提,這傻孩子才反應了過來。
“小姐,我沒想到,小姐居然是這么小肚雞腸的人,只是因為那么點小事,就要報復慶寧公主。”冬靈皺著眉說道。
她并不敢對李安然抱怨著什么,但顯然對李安然的做法有些不滿。
而李安然,看著冬靈那皺起的眉,也是深感無力。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上次冬靈只是陪公主玩了一會,就被收買了。但是,她是真的沒有想報復慶寧公主的啊。
“姐姐,別人就算是給你惹麻煩,但讓別人戴綠帽是不對的。”李安安低聲地對著李安然勸道。
而李安然,則是徹底地解釋不開了。
“小姐,你的計謀還是一如既往地狠辣啊。”盼宜說道。李安然從她的眼里,看不出到底是真的欽佩還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