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早,李安然就已經啟程了。
冰蘭莊里的事務,還是交給了李安安來管理。但盼宜卻是產被李安然留了下來。李安然也曾經勸解過李安安,讓她暫時不用管冰蘭莊的事務。
但是,李安安少有地,在這件事情上犯了犟脾氣,執意就是不肯退讓。而盼宜,大概就是知道了李安安的性格,才會執意留了下來。
對于她們兩人來說,沒能夠保全李安然的店鋪,這讓她們非常的地愧疚,所以,兩人的行為,有了些贖罪的味道。
李安然也是看到了兩人的隱約的負罪感,才沒有去阻止她們兩人。負罪感,這是一種非常難處理的情緒。李安然對此也是無難為力,這次她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京城里什么都不要發生就是最好的。
“小姐,小姐,看,快看,是山。 倍`指著遠處的大山說道。
“對啊是大山。然后呢?”李安然無語地看著冬靈,說道。
冬靈,曾經是李安然找來陪伴李安安的玩伴。但是最近的李安安,已經是越來越少隊部冬靈玩耍了。
而這一次,李安然的身邊的確是需要幾個人幫忙。
可是,修竹和盼宜兩人,暫時都不在李安然的身邊,這讓李安然不行不找了個替代品來。
找來找去,李安然也只能夠在店里,拉了個最為清閑,也是最為幫不上忙的人過來。
這個人,就是冬靈了。冬靈說是一位少女,不如說是一位小姑娘。哪怕年歲已經跟上了,但李安然還是會覺得她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
“小姐,這可是大山啊,冬靈可沒有來沒見過高過城墻的山啊。”冬靈激動地。
“冬靈,你說你從來沒有出過京城嗎?”李安然問道。
也不只有在京城附近的矮山,才最為貼近冬靈的形容。而按著她的說話,這位少女恐怕是真的沒有出過京城。
“是啊,我阿麼根本就不讓我出去。說是京城外面好多好多的壞人。”冬靈天真無邪地,對著李安然說道。
李安然看著冬靈,杵著自己的腦袋,失望地說道:“哎,我當初就是應該問清楚才帶你了出來的!
“小姐,你為什么這么說啊?冬靈做錯了什么嗎?”冬靈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問道。
“算了,冬靈,這次就當小姐我帶你出來看看風景!崩畎踩徽f道。
……
窗外,已經是漫天的黃沙。這并不是李安然之前走的那條路。這是一條棧道,是朝廷出錢修建的專線,就為了自京城往西部運送兵力。
但是,因為這一片地方黃沙被實在是太多了,李安然與冬靈兩人的馬車行走的棧道,早就被埋進了黃海里。只是是隔著很遠的地方,會露出旌露來。
就是這一點,才能夠讓李安然確認自己沒有在黃沙里迷了路。
至于冬靈所說的大山,那是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過了的。只是冬靈看到大山實在是太過于興奮了,大驚小詐到現在。
“冬靈,你說我們如果被埋在這黃沙里面,要多久才會有人把我們挖出來啊?”李安然說道。
“小姐,不要說這些可怕的事來嚇冬靈啊。”冬靈顫著肩,說道。
“我沒有嚇你啊。這看這里的沙兵,可是根本沒有辦法作為標識的標志物。而那些旌旗如果是吹歪了,埋了起來,我們就根本就無法出得去了!
“小姐,不要這么嚇冬靈啊。我們走的不是官道嗎?應該不會出事的。”冬靈拍著她那扁平的胸脯,說道。
李安然搖了搖頭。這種感覺的確是不好。這是一條官道,是從京城直通離城的。
這樣直直的路,路上沒有補給,沒有途經村莊。這樣的路,根本不會被商幫看上。再加上這條路上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所以極其地缺少維護。
而這一次,李安然是領了朝廷的命令,要盡快到達離城安排補給問題,根本就沒有選擇路線的權力。而行走在如此荒蕪的道路上,李安然也是有些心慌。
“小姐,小姐,快前面!倍`快了起來,指著遠方說道。
李安然朝著那一處望去。“什么都沒有?冬靈,你到底是指什么?”
“那里有人!”冬靈跳了起來,說道。
“有人?在這里?”李安然有些不太相信,但是極目地瞇著眼,避開地面反射的陽光。這樣,她才看到,漫天的黃沙里,看到了一個單薄的人影。
這樣的天上的太陽還很毒辣,就算是當地的居民,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出來。于有這里有沒有當地居民,李安然就不知道了。
但是,李安然對這個人的疑惑適度并沒有降低。她看著那人,想從著他的外貌上分辨出什么來。
但是,李安然與那人離著太遠,更加以烈日的反光,李安然也無法從中分辨出什么有用的訊息。
突然,李安然就看到那個人影,虛弱了倒了下去。
“小姐,那個人倒下去了,我們快去救他吧。”冬靈焦急地問道。
李安然也是這么想的。但是,當她將馬車的方向調整了一下,向著那個人影趴下的地方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重要向著走著。
馬車緩緩地向著那個人影駛去,但狂沙越是越來越大了。李安然隔著黃沙組成的屏障,對著那人影叫喊,可是那人影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緩緩地向前走著。
“小姐,快救救他,這樣下去,他會被黃沙給埋了的!倍`焦急地說道。
李安然看著冬靈,這個善良的小家伙已經是掛上了淚珠。
李安然說道:“別急,我會去救他的!
說是這么說,但是李安然卻沒有頭緒。她與那人影所在的地方,風沙越來越大,就算是李安然盡力地吼叫,也無法將聲音傳了出去。
忽然,那人影直直地倒了下去,這一次,就算是過了許久,那人都沒有起來。
李安然慢慢駕著馬車,向著那人影倒下的地方前進。好在,朝廷給的駑馬別的不行,至少耐力是不錯的。在這大風里,硬是踏著沒過馬踝的沙子,帶著李安然淌過了這片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