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人預料到李安然會何出這樣的事情來。
酒樓里的人紛紛對著李安然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李安然不是冰蘭莊的老板嗎?為何如此兇惡?”
“你啊,知道得太少了。這李安然,從來京城開始,就對過不少人動過手。差打把人給打死的都有呢。她這對著戚家二小姐,肯定是手下留了情的。”
這人聽了旁邊人的評論,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李安然,是個狠人!”
李安然和許仲康沒有去管周圍人的爭吵,慢慢地喝著酒。他們兩人,明天就要啟程了。如果許仲康還能夠留在京城的話,李安然也沒有必要做得這么絕。
可是,這一次的事,關乎了邊城的安危,許仲康這個都尉自然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而這一次的任何,李安然要去離城,許仲康卻是要前往前線。單論危險程度,許仲康自然是要遠比李安然高上許多。
所以這一次,李安然來這酒樓里,處理戚家二小姐只是順帶的。她只是想為著許仲康送下行而已。雖然說,她明天也是要走的。
沒過多久,酒樓的二老板,何老板就跑了上來,看著地上打碎的酒杯,說道:“李老板啊,雖然說現在,您才是這酒樓的大老板,可是再這么弄上幾次,這酒樓生意可就沒了啊。”
“何大頭,坐下來。這一次,安然小妹可是又帶了新酒過來的。”許仲康沖著何老板招了招手,說道。
一聽到新酒,何老板的氣就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去了。他激動地看著李安然,問道:“李老板,新酒?這是真的嗎?你可不知道,你上次的苦麥酒,在京城里賣得有多好。你看看,現在的酒樓里,可是有著一多半的人都是沖著這東西來的呢。”
酒樓的客人,看著自己杯里的酒,再看看李安然,那種意外的表情自然也被李安然掃在了眼里。
不過,這并不是李安然想要的效果。于是,她對著何老板說道:“這里面的事情,我們還是換個包廂說吧。”
這之后,李安然就將新的雞尾酒的事情,簡單地同何老板談了談,弄得何老板滿眼閃著光,恨不得李安然立即就能夠將酒供應給他的酒樓。
“何大頭,你這是急個甚么,你不知道安然小妹對品質的要求很高的嗎?這酒,沒能夠找到最好的調配比例前,安然小妹是不會對外售出的。”許仲康笑著說道。
而何老板也才發現自己激動過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
“何大頭,坐來下吧。今天,我們兩個就當作給安然小妹試酒了!”
……
李安然與許仲康,何老板,在關于新酒,生意和送行的事情,談得正濃,但外面,關于李安然的事情卻是傳了開來。
李安然居然將戚家二小姐給活活打暈了過去。這樣的消息可遠比什么官家秘聞要來得刺激。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在討論起了李安然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來著。
畢竟,李安然在前不久還得到了學士府認定的大學士職位。于是,在大家的印象里,李安然應該是一位學識淵博,知書懂禮的大小姐才對。
可是現在,李安然打人的方法和手段,可與這個大學士的框體套不上邊。
“難道,那李安然其實是位俠客。那位戚家二小姐,一定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被著李安然姑娘打的。”一位青衣玉面的公子說道。
“切,我聽說的,那李安然,可是按著戚家二小姐的頭,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磕去的,都磕破了皮,血流了一地都沒有住手。要不是戚家的人來得及時,說不定就要為著戚家二小姐收尸了。”一位街頭小販模樣的男子說道。
“耶?我可是聽說,那李安然小姐,下手可是極有分寸的,可沒聽說到鬧到頭破血流了啊?”那個公子懷疑地看著小販。
可那全小販卻是理直氣壯地看著公子,還是堅信著自己的才是真理。
不到一天,市井里關于李安然的流言,就有了不下于十個版本的故事。大家對于這種前后反差較大的話題,展現了無比狂熱的興致。
但是,很快,他們就一個字都和不敢談論了。
“你聽說了嗎?李安然當上郡主了!”
這樣的消息一經傳開,所有的人都是驚呆了。
不久前,他們還在猜測戚家的人會對李安然作什么樣的報復。但是現在,突然李安然就當上了郡主,有了自己的封地。
按著常情來推斷,戚家應該不會在這種風口浪尖,做出拂逆朝廷的事情。
戚家大院里,戚應風早就清醒過來了。李安然下手并不算重,她與她的侍女被送回來沒過多久就清醒了過來。
可是,這并不能夠讓戚應風對李安然的恨意有所好轉。
先前,戚應風對于李安然是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的那一種。畢竟,她自認為,戚家與李安然一比,李安然那什么大學士的名份,可就同一張紙是差不多的。
當初,她去打冰蘭莊的麻煩,無非是見到了‘熟人’,過去‘熟人’的店里,打了個招呼罷了。
可是現在,就不是那樣了。經由酒樓的那一件事情,戚應風的臉面已經是丟得不能夠再丟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被抬著走出了酒樓的。
“碰!”清脆的瓷器破裂的聲音不絕于耳,外面的仆和丫鬟都不敢進到戚應風的房間里面。等到戚應風摔得累了,她的貼身丫鬟才敢走了進去,收拾起被戚應風摔爛的瓷器渣子。
“小姐,息怒啊,你可不要氣壞了身子。要知道,您要是氣壞了身子,最高興的,可主是李安然了。”丫鬟說道。
“息怒?我拿著什么東西息怒。盼宜那個賤豬蹄子,現在居然粘了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丫頭,這野丫頭還把本小姐給打了!”戚應風說道。
“小姐,你要冷靜。老爺說了,暫時之間是不能夠去找冰蘭莊麻煩的。朝廷最近新給了李安然封號,我們戚家可不能夠名做出同朝廷唱反調的事情來啊。”丫鬟勸解道。
“呸,那李安然也配與作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