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清?我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么三個字,蕭景然昨晚的話還回蕩在我的耳邊。
這也來得太快了吧,而且蕭景然這會居然剛好不在家。
怎么辦怎么辦,我趕緊沖回房間重新換了件衣服,大致整理了下。
我重新回到門口,深深的吸上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吱呀,門打開了,我微笑著對面前的貴婦道:“阿姨,請問您找誰?”
貴婦上下打量著我,她的雙眼隱匿在墨鏡里,看不出表情。
她自顧的往里走,沒有搭理我,她邊走邊叫到“景然,景然。”
我尷尬的關上門,跟著她進了屋。
“阿姨,景然他出去了。請問您找他有事嗎?要不你可以打他電話。”
貴婦進到客廳,環顧著四周的一切,她摘下了墨鏡。
這是一雙很有神的大眼睛,深不見底,讓人琢磨不透。
她回過頭,瞥著我,淡淡的開口道:“蕭景然沒有找保姆的習慣,你如果不是保姆的話,那就是那個夏云了?”
說著,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隨手一搭,舉止及其優雅,我險些看出了神。
“嗯,我是夏云,阿姨您…”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貴婦就打斷我道:“怎么,家里連茶都沒了嗎,來人了也不知道泡杯茶。看來,你還需要學些規矩。”
她一臉高傲的,滿眼不屑的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哦,不好意思,我這就去給您泡杯茶。”
我默默的打開茶盒,為貴婦泡上了一杯碧螺春,房間里漸漸彌漫開淡淡的茶香。
貴婦接過茶杯,捋了幾下,聞了聞,細細的抿上幾口,一副心曠神怡的模樣。
“好茶。你知道我是誰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貴婦應該就是冷玉清了。不過我此時打算裝傻。
“夏云不知道,不過阿姨您這舉止和裝扮,應該不是尋常人家。”我看向貴婦,淡淡的回道。
貴婦笑了,連笑起來都這么迷人。
“我是蕭景然的母親,開個價吧,給你多少錢,你才肯離開蕭景然?”
冷玉清突然收起臉上的笑意,從包里掏出一張空白的支票扔到桌子上,對我冷冷道。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和冷漠,語氣里有著和蕭景然一樣的霸道。這兩母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這點多少還是相似的。
“阿姨,錢財不是這樣外露的,需要錢我自己可以掙。支票您還是收起來吧。”
我筆直的站在一邊,習慣性的咬了咬嘴唇,對著冷玉清道。
她冷哼了一聲,“你們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是嫌錢不夠多嗎。支票上的數字你自己填,想要移民去哪個國家也隨你選,不會比在這里過得差。”
眼前優雅高貴的貴婦瞬間變成了一個尖酸刻薄,瞧不起人的豪門闊太太。
“阿姨,我愛蕭景然,我在他的身邊,不是為了錢。我想跟他在一起,只是因為他這個人。”
我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神無比堅定。
“愛?能當飯吃嗎,別好笑了。他要是個窮小子,你會愛他?我們家的情況你應該知道,門當戶對的婚姻才能長久。他的婚事我們早就定了,而你不過是個國外留過學回來的實習生而已,你能帶給他什么?別在我面前說愛,沒錢沒資本的你,不配!”
冷玉清斜瞥我一眼,頭也不抬的說出這些話。
“阿姨,我是沒錢,但我也知道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會長久,更不可能幸福。您說的門當戶對不過是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政治聯姻,真的會向您說的那樣長久幸福嗎?”
冷玉清聽我這么說,背脊瞬間僵直起來,她拿起茶杯沖我臉上一潑。
“給我閉嘴,你懂什么。”
啊,滾燙的茶水落了我一臉,我的臉立馬紅腫起來,我趕緊用雙手捂住臉。
“冷玉清,你在做什么?”身后不知何時站出來一個人,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