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然一把抓過噴頭,對著我猛沖了幾下。
我被灌了好幾口水,嗆出了聲。
咳咳咳,“蕭景然,你這是要謀殺嗎?”
好不容易緩過勁,抹了抹滿臉的水,我惡狠狠的瞪向蕭景然道。
“某些人在這耍酒瘋,該醒醒。”蕭景然說著,拿著噴頭又對我一頓猛沖,從頭到腳。
借著水的張力,我渾身徹底濕透,身上的殘渣也被沖洗掉了。
衣裙緊緊貼在我的身上,頭發(fā)也濕透了,完全耷拉下來,我最近消瘦的身形一覽無遺。
蕭景然沖著沖著,停了下來,從頭到腳地審視著我。
他的目光有些灼熱,我尷尬的趕緊用雙手捂在胸前。
“蕭景然,不許看。你快轉(zhuǎn)過去…”
蕭景然一把拉近我,貼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心跳聲清晰的傳來,我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跟著亂跳。
他一低頭,溫軟的嘴唇朝我壓了下來,瞬間堵住了我的嘴。
不同于他的堅毅與冷漠,他的唇特別軟,也特別暖。
我無力的用手掙脫著,他溫?zé)岬臍饬鱾鞅槲业娜恚魂囁周洝?
他用舌頭掠奪著我的唇齒、舌頭,瘋狂的探視著一切。
竟讓我有些沉迷進去。
我也由一開始的掙脫轉(zhuǎn)而摟住了他的腰,他的脖子。手上傳遞過的溫度恰到好處,手感也很細膩緊致。
我就這樣回應(yīng)著他的吻,時間似乎也靜止在這一刻。
就在我有些神往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一把推開我。
他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漠,冷冷道:“把衣服換了,出來。”
說完,他隨手扔給我一件衣服,便出去了。
我還沉浸在剛剛的吻中,一時竟沒回過神。
我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些。
剛剛的舉措讓我又氣又惱,有些尷尬。
換好衣服后,我便跟了出去,“蕭景然,你剛剛是…”
“怎么了,一個吻而已,什么都不是,你最好清醒些。”他喝了口茶,細細品味著,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咬了咬嘴唇,“你找我有事嗎?”
“今晚的宴會你也見識到了,我希望下次你別再這么蠢了。”
他掃過我一眼,眼神冰冷到令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蠢?我果然不該對蕭景然有任何期待。
“下次不會了。”
跟蕭景然在一起待了幾天,我好像也耳濡目染習(xí)得了他的冰冷作風(fēng)。
說話做事也比之前平穩(wěn)了許多。
對于他的話,我并沒有反擊,而是淡然的回道。
“今天帶你出席這個宴會的事,很快就會傳到她的耳中,不出兩日她一定會找你。”
蕭景然眼底閃過一絲陰寒,他緊緊的握住茶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是誰?”我淡淡的問道。
這個她,為什么要找我。
“冷玉清,我的繼母。”蕭景然重重的放下茶杯,看著我道。
蕭景然的繼母?他的繼母找我做什么。
“你…”我看著他,欲言又止,很多話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問。出于謹慎,我將要問出口的話又收了回來。
“你做好準備,到時候別露出馬腳,壞了我的事。”
他突然起身,像是要回房間的樣子。
他的事,他這倒是提醒了我的事,阿瑪尼西服的事。
我急忙叫住他,“你剛剛說的繼母我會注意的,我也知道我今晚的表現(xiàn)不是很好,可我盡力了。那之前說的西服的事,你看能不能幫幫我?”
我低著頭說道,不敢看他,聲音也越來越小。
他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我道:“明天下班前,會有人給你送過來。”
工作還算是保住了,今晚的委屈也算是沒白挨。
“謝謝,我一定會好好表現(xiàn),不讓你失望。”
我沖著蕭景然離去的背影道。
我也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折騰了一晚上,我很快就睡著了。
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想起,是做夢嗎?
叮鈴鈴,叮鈴鈴,門鈴?
這么早,會是誰呢。
蕭景然好像并不在房間,他的床鋪也已擺放整齊。
我透過貓眼往外看去,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左右的女人,皮膚白皙,淡妝,顯得高貴,淡雅。一身紫羅蘭色的連衣長裙,手拿愛馬仕的包,鼻梁上架了一副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墨鏡。
這個人是誰,一大早來這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