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周欣婷問。

所有人都很緊張。

楊羽從他們慌張的眼神中閃過，然后看著張良師傅。

最后把目光抬起來，定格在了張良身后的那名清潔工。

“吳桂華阿姨。”楊羽一字一句的說道。

所有人一片嘩然。

“你別亂說，一個清潔工她能和周落雁扯上什么關系？”周欣婷問。

吳桂華沒有說話。

“能監視李俊雄一舉一動且合理的人不多，能給他長期下藥的人也不多。唯一能合情合理做到的。只有可以天天去他辦公室打掃衛生的清潔工了。同樣的，那個道士跳樓時，我第一時間趕上去了，樓道上除了拖地的吳桂華阿姨外，實在沒其他人。直到后來我再去回想時，我才發現有些異常，因為前往天臺的樓梯上分明有些水汁的腳印，如果兇手沒有路過她這，那她就是兇手。不過真正讓我開始懷疑她的，是我無意間去她的住所時，發現了一張很特別的照片，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周落雁小時候的樣子。”楊羽回答，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是想給這個悲傷的結局喘口氣：“我去調查了一下去看望過張大嘴的客人，吳阿姨你赫然在列啊。還有你給我的咖啡下了安眠藥。”

“你有證據嗎？”吳桂華淡淡的問。

“就在剛剛劉剛警官已經帶人去搜查你的住所，我相信能找到幾樣東西，第一，和給我下的成分高度匹配的安眠藥；第二，給李俊雄長期吃的致幻藥，這也是為什么他的辦公室和家里掛了那么多符的原因；第三，雖然你很小心翼翼，沒有在我喝的咖啡杯上留下指紋，但是你在調羹上留下了指紋。第四，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烏鴉是不是你；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殺人動機，我想還是你自己解釋吧。”楊羽說的這些雖然都是間接證據，非直接證據，但是法庭上，這么多的間接證據匯總下，如果對方不能給出合理解釋的話，殺人罪名也足夠成立了。

所有人都看著吳桂華，有驚恐，有詫異，有不可理解。

“不可能，吳阿姨是好人，她是好人。”白雪突然站了起來，喊道。

“對啊，吳阿姨是個好人，會不會搞錯了？”其他后勤的人也紛紛站出來替吳桂華說話。

“是啊，吳阿姨你快跟警察解釋一下，是怎么回事啊，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吳桂華的面色淡定，嘴角還一絲微微的笑，似乎她就料到這樣的結局。

“謝謝你，謝謝你楊總。”吳桂華說了聲感謝，她的眼睛紅了，她深呼吸了口氣：“因為你，我女兒的冤屈終于可以得到大白天下，她也不需要背負那么重的罪名，也不會辜負牛根的一片熾情，最重要的是，她以后再也不用做孤魂野鬼了。”

“她說，媽媽，我這輩子好累好苦，我反抗我掙扎，可是那些手，那么多的手，按在我的頭上，我無法呼吸，人間的溫暖夢想在我這里是冰冷的煉獄，我想，人間才是真正的地獄吧。”吳桂華將周落雁的告別帶給了所有人。

聽完這話，楊羽泣不成聲，他把頭轉過去，自己明明是一個極度理性的男人，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大家都很詫異，吳桂華竟然是周落雁的母親。

“吳桂華女士，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有可能作為呈堂證供。你被捕了！”周欣婷拿出了手銬。

在吳桂花走的時候，她回頭看了這個倉庫一眼，仿佛女兒就在這里。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尤其那五個創始人的家屬全部都沉默了。

吳桂華被捕了，帶回警察局連夜審訊。

吳桂華對自己犯下的案子供認不諱。

一直審訊到天亮，大家才休息。

早上領導來上班，周欣婷和劉剛一起匯報了審訊進展。

“吳桂華交代的殺人過程邏輯清晰，場景逼真，和我們調查結果，勘察現場高度吻合，且殺人動機明確，在她的住所，搜出的各種藥物正在進一步等化驗結果。”周欣婷匯報道。

“好，好是好，這案子影響很大，一旦要辦成鐵案。不放過任何疑點，各方面都確認好，別出岔子。”領導吩咐道。

“放心吧，她自己都親口承認犯罪過程了，而且交代的那么清晰，不是她干的，誰攔死刑啊？不是她干的，她也說不清楚的。”周欣婷這次不會犯錯的，她辦案這么多，能把犯罪過程說清楚的，都百分百錯不了。

“那就好，聽說又是那個楊羽給我們破的？有點能耐啊，改天叫他來把我們那些冷案都給破破。”局長很酸溜溜的說道。

聽得周欣婷和劉剛都非常尷尬。

兩個人熬夜就把需要確認的事都下發了下去，先回家休息去了。

......

楊羽一夜未眠。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對的，明明死的是惡人，自己卻要把好人送上斷頭臺？

楊羽躲在辦公室，哪也沒去，也沒興趣玩女人，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

工作和創業讓他快樂，好的一面是，十三街區的人越來越多，楊羽四家店鋪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現在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全職，只是部分人兼職了。

更讓楊羽意料的事，陳希媛做起來了。

楊羽再次見到陳希媛時，傻眼了。

“希媛，你...你什么時候變這么漂亮了？”楊羽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會是陳希媛。

“我的功勞啊，怎么樣？灰姑娘變成公主了吧？”甄小妮對自己的這個作品挺滿意的。

陳希媛被甄小妮一調教，真的蛻變了。從穿著，氣質，行為舉止上，都落得優雅大方，最重要的是，變美了。

陳希媛的底子本來就好，那肌膚可水嫩了。

“你知道現在陳希媛有多少粉絲嗎？我們一天一個直播能賣多少貨嗎？”楊小紅笑著問。

“多少？”

“粉絲已經百萬，一次直播能賣上萬，能掙幾千的利潤，粉絲還在漲，現在我們準備團隊化運營我們的美妝店，把我們的美妝店搬到網上，成為能賣美妝的網店。”楊小紅解釋道。

“厲害啊。”楊羽挺佩服的，這些小弟都自己打出一片天地了。

“可直播在這種地方環境差了一點，附近住個公寓，專門搞你們的直播，成立一個工作室，摸索新時代的掙錢經驗。”楊羽站得高度總是要高一點，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