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蓮點點頭。

“那你怎么想的？”楊羽問。

“你想聽真話嗎？”秦蓮終于抬起頭。

“當然。”

秦蓮一絲苦笑，她看著漆黑的遠方，深邃又迷茫，她輕輕地說道：“我家里三個姐姐一個弟弟，生娃和養娃幾乎要走了父母的全部，他們又極度的重男輕女，把我賣了嫁給一個傻子，智商跟一個孩子差不多，過著沒有未來的生活，沒有愛情，沒有xing生活。我幾次都想逃，但是又把這個念頭打壓了下去，因為我想著，希望。”

秦蓮轉頭看著楊羽，終于說出了大實話：“你就是我的希望，甚至活著的希望。”

楊羽真的說不出話來，他也矛盾極了，兩邊都是特殊的人，秦蓮的這話讓他更加矛盾了。

“如果你能讓我做女人，我愿意，至少和你，我愿意，哪怕不是為了生娃，最純粹的做女人我也愿意。”秦蓮鼓起勇氣說道，因為明天楊羽就要走了。

如果不能帶走她，下一次更加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楊羽拿出根煙來，點燃，吸了起來，猛吸了好幾口，也沒有說話和表態，然后突然問：“之前給你的兩萬塊錢還在嗎。”

“在。”

“給我五千，我去一趟明叔家。”楊羽說道。

兩人坐了一會兒又回去了。

楊羽揣著五千塊錢去了明叔家里，把五千錢給了明叔。

“叔，小蓮要跟我去城里打工，我家里我爸媽，還有我哥，麻煩你多照顧照顧，這五千塊錢給您的，算是照顧我們家的一點心意。”楊羽臨走時把事情安排好，這一點也體現出他做事的成熟。

“你這孩子，你不說我也會照顧。”明叔推拖著。

楊羽還是把錢強行給了，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人是可以無私幫人的，如果無私，更要回報他。

楊羽告別時，明叔還不忘喊一句：“去城里好好掙錢，回來我把女兒嫁你。”

“明叔，你說笑了，你女兒還在讀書呢。”

“讀書怎么就不可以了？”明叔喜歡楊羽這樣的伙計，村里為數不多的大學生，且孝順。

次日。

楊羽和秦蓮恨早就走了。傻哥哥一直坐在門口哭，他這個時候竟然懂。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長途跋涉，在長途大巴上。秦蓮借著機會，故意靠在楊羽的身上假裝睡覺。

楊羽聞到了秦蓮身上的女人體香味，那是比香水味還要原汁原味的香味兒。

那種味道很好聞，就像是故意吸引著異性的身體。

所以楊羽都拒絕不了。

到了工廠，楊羽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因為沒有入職工廠，這是楊羽最基本的計劃，一個工廠可以照顧到，而且底層的車間工人，基本上不需要面試，很缺人的，是個人都要，但是楊羽想給秦蓮安排不一樣的工作，至少不要那么苦。

但是還需要通過李若水幫忙。

可眼下沒有住宿，他原來放皮鞋的已經退了，皮鞋放在依依那邊呢。錄像廳小隔間更沒法睡，也不安全。

“蓮姐，要不今晚我先安排你去旅館睡？”楊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