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初初嶄露頭角,便遇到了這樣的攻擊,她后面怕是很難維持了。
向秦葟求助是必要的。
盡管團(tuán)隊讓她發(fā)了聲明,也在人工刪評論,盡量減少網(wǎng)友的負(fù)面評價。但對于是誰舍得花大價錢來抹黑她,是誰要故意害她的這些問題,她要秦葟為她找一個答案。
當(dāng)然,答案也很快出來了。除了那個與秦葟訂下婚約,看不慣小三得寵的容嫣,還能有誰?
秦葟給容嫣打電話的時候,容嫣甚至沒有掩飾,她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還故意說:“這么嚴(yán)重的嗎?我只是花了一點點錢哎,沒想到這樣就能毀了她的事業(yè)。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呀?”
秦葟容不得她裝腔作勢,直接問:“你想怎樣?給個說法。”
“說法?什么說法?關(guān)于結(jié)婚以后怎么過日子嗎?一三五你歸我,二四六歸她?那周日呢,你要找小四嗎?”
“容嫣。”秦葟的語調(diào)一聽就是生氣的前奏,他正顏厲色道:“如果你不滿意我跟你說的協(xié)議,你可以提出你的,但前提是,我要留著她。”
容嫣輕描淡寫地“呵”了一聲,“你倒是同時睡兩個人也不嫌腌臜。我過不了!我不接受,你能把我怎么樣?”
“那就解除婚約吧。”言簡意賅的答復(fù)。
容嫣怔了幾秒。解除婚約是很嚴(yán)重的事情啊,如果兩家不合作,那雙方都會損失很多利益!
她頓了頓,正經(jīng)地問:“你要為了一個小三,讓自己那么傷?”
百害而無一利的行為。不,秦葟有利,在于他可以繼續(xù)養(yǎng)情人。
“你好好想想,同意了告訴我。”秦葟說罷就掛了。
上官在他旁邊聽他講電話,雖然她聽到容嫣說了什么,但他那句:“我要留著她。”著實撞到了她的心坎兒。
原來他也是那么重視她的么?那她之前的猜疑竟然都是多余的,不過,她就算是局外人,也能意識到他們解除婚約會有什么影響。她甚至還希望,他只是說說而已。
畢竟她是一個矛盾的存在。
“你們不會解除婚約吧?這樣會不會不好?其實,按理來說,是我不好,影響了你們結(jié)婚,我......”上官看著秦葟,欲言又止。
秦葟說:“你沒錯。解除婚約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她的存在不會矛盾,也不會被人說三道四。
上官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輕聲說:“要不我還是走吧?我不想當(dāng)一個破壞你們婚姻的小三。雖然在你們有錢人看來,這樣算不得什么,但是我承受不了壓力。”
秦葟皺起了眉,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不是跟你說過,你不用管這些,好好做事就行了嗎?”
“可是,可是,我真的害怕,我覺得我受不了。不說和別人一起分享你,還有那些人會說我壞話......我不想我的人生是這樣的。”她抬起頭時眼睛已經(jīng)通紅,眼淚珠子奪眶而出。
“唉——”秦葟對她生不來氣,無奈地?fù)ё∷f:“那你想我怎樣呢?我還不夠為你著想?”
他可是打從心眼里疼愛她的。
上官很難過,泣不成聲的,“不是......是我跟你的身份不配,我留在你身邊,不合適。而且,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要我,那我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她一面說一面掉眼淚,秦葟從未試過這樣的束手無策——他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十月,上官搬出秦葟的別墅,住進(jìn)了文逸公司提供的宿舍。
說是宿舍,但只有她一個人住,戶型還是精致的一居室公寓。她不傻,知道這是秦葟的意思。
她的工作還保留著,文逸表示會一直當(dāng)她的老板,只是最近有人會惡意黑她,所以文逸讓她先休息,過段時間再換方案復(fù)工。
這樣的待遇定也是秦葟授意的。他們的“分手”,沒有一絲絲像分手的樣子,她把信用卡還給他,他說你繼續(xù)拿去用。可他這樣只會助長她對他的不舍,以及癡心妄想!
她哭著說我不要,我真的要離開你了。秦葟沒說話,卻在她搬走的前一晚,摟著她纏綿了半宿,最后說:“有事就來找我,別逞能。缺錢也要找我。”
上官淚如雨下!
怎么這個人,第一次見她時,說:“缺錢就來找我。”分開時也說這樣的話?
他好像無比認(rèn)真,又好像從來都不在意。
竹茹對她說:“資本家是這樣的,他們永遠(yuǎn)不會把重心交到一只沒有上升力的股票上。你現(xiàn)在和他也不算真正斷了,我敢保證,他還會來找你的,因為你對他來說,還是有用的。”
上官回:“X伴侶嗎?”
竹茹默認(rèn),回道:“你如果不想留在那里,可以回蓉城。”
上官沒回了,她心里的答案是:不!
她寧愿什么都不要,回了老家,也不要回了那個初初讓秦葟給她帶來無限希望,卻又將她的驕傲摧毀到起點的城市。
之后兩個星期,上官愛卿與秦葟,零互動。
一制片公司為了答謝MU李思慕出演電影女主角,今天特別豪邁地邀請了“中意傳媒”全公司的伙伴吃晚餐。
文逸興致沖沖地拉著上官一同前往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情愿,畢竟這個飯局跟她又沒關(guān)系。
怎料她只是慵懶地隨便說說,文逸竟然雞飛狗跳的,沖著她喝了好一陣:“你居然不給你老板臉?你能跟老板一起出去,面子多大?證明我多看得起你!你清醒一點,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你家秦總’了,要跟著老板我混!”
他這個人最不像老板,就算很生氣,看起來也是沒有任何威嚇力的。上官不覺得這是責(zé)罵,她反倒覺得他有趣得很,她問:“要是別人誤會我跟老板有染呢?”
“不可能!”文逸脫口而出。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只因誰敢動秦葟用過的女人?
制片公司就在文逸合資開的“中意你”海鮮餐廳設(shè)宴,這個招數(shù)不錯,既能討好了文逸,又能讓文逸彰顯一下他對制片方的友好以及熱情——飯局一律八折。
上官跟著秦葟那么久,有什么好東西沒吃過?她對海鮮大餐的興致不高,一落座便心不在焉地刷起了視頻評論。
當(dāng)一行西裝革履的男人氣勢昂揚地走過大廳時,她本來沒多在意。但是莫名的,她感覺有人在看自己,讓她仿佛臉上有火在燒,她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頭,威風(fēng)凜凜的秦葟。
秦葟看見她了。他腳步一頓,往她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