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茵瞇著眼反問:“你能確定嗎?”
“哎呦,”張生安恨不得拿人頭保證:“我,張生安,之前可是跟他面對面吃飯的,還能認錯人不成,就是他,賴永康!
祈茵掛了電話,想要告訴徐然的時候,發現他的組織已經將消息發給他,并且還附帶了賴永康現在所處位置。
是一個酒吧,很眼熟。
名字很眼熟——funk。
陸離帆的。
徐然即刻撥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吵,全是音樂聲和喧鬧聲:“幫看個人,在你們酒吧里,我待會兒過去,別讓他跑了!
對方直問:“小茵來不來?”
徐然看了祈茵一眼,果斷:“不來。”
“那老子沒興趣幫你看,掛了。”
徐然打電話時沒避著祈茵,祈茵聽后弩弩鼻子:“我想去!
“嗯,穿了衣服再去!毙烊粡澭鼜纳嘲l上拿衣服給她穿上。
剛剛還說她不去的人現在同意得這么爽快,祈茵反倒覺得有些不真實:“你真讓我去?”
徐然反問:“不想去?”
“那剛剛你為什么—”
“別的男人一上來就問我老婆會不會一起去,你覺得我該怎么回答?”
醋味有些濃。
祈茵主動拉起他手,乖巧的不再說話了。
夜越是深,酒吧里越是熱鬧。
祈茵被徐然牽著穿過人群,往酒吧里走。
老遠,就看到吧臺邊坐在高腳椅上的陸離帆。干凈利落的寸頭,一件黑色夾克,手上拿著瓶酒,旁邊沒人,自己一個人喝著。
徐然帶著祈茵走過去:“人在哪兒?”
陸離帆一挑眉,看著兩人牽著的手,帶著酒瓶那只手指向樓上包間:“201,給你弄房間里去了,你愛怎么整就怎么整!
“謝了!毙烊灰獛е硪鹜鶚巧献。
陸離帆給叫。骸暗鹊龋屝∫鹆暨@兒,她不是懷孕了嗎,暴力事件對孩子胎教不好!
祈茵不知道陸離帆究竟是從哪兒聽到的消息,但她又不能解釋,但凡消息走露了就像紙包不住火。
她只說:“我能看。”
陸離帆將瓶子酒瓶往吧臺上一放,從高腳凳上下來:“當媽的人了還是一樣倔,走吧,一起去。”
三人前前后后的走上二樓。
201包廂里,里頭坐了一屋子的人,人群以賴永康為中間位置朝兩旁散開,每人左擁右抱是標配。
賴永康滿面開心油光的喝著兩邊美人遞過來的酒,喝完后還豪氣云天的拿話筒說:“兄弟們,今晚敞開了肚子喝。爺有錢了,爺有錢!”
旁邊一眾狐朋狗友的都配合的拿起酒杯瓶子敲擊桌面,清脆的擊打聲和歡呼聲混在一起,包廂里瞬間一陣喧嘩。
在喧嘩聲中,包廂門忽然又被人打開。
準確來說,是大力推開。
賴永康一看推門的人是陸離帆,剛黑起的臉色立刻又泛起了笑容:“喲,這不是陸老板嗎,剛給我們換完包廂,現在又要給我們送什么好東西?”
陸離帆雙腿交叉倚在門口,將包廂的照明燈全打開:“沒,就是想來找你聊個天兒!
這架勢,賴永康一看就發覺不對勁,手暗暗的摸向了腰間的寸刀:“陸老板,聊天就聊天,開燈就沒必要了吧?”
“那賴先生往腰間掏家伙又是幾個意思?”陸離帆順手從地上撿了個散落的酒瓶,一把朝賴永康的頭砸去。
突然的見血和玻璃渣子四濺,惹得包廂里尖叫連連,剛剛還跟在賴永康旁邊一口一句‘為康哥鞍前馬后’的人,現在跟個慫孫子似的,跟那些陪酒女一起縮在角落。
陸離帆撫了撫手:“我就想跟賴先生聊聊,其他不相關的人可以走了。”
那些縮在角落的人全往門口逃去,賴永康一個人不尷不尬的坐位置上,捂著流血的額頭。
“陸老板,我沒有惹到你的地方,你這是干什么!”他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陸離帆。
陸離帆往里頭一讓,讓身后的徐然和祈茵進來:“是沒惹我,只是我心上人找你,我幫個忙。”
說完,還曖昧不已的朝祈茵看一眼。
祈茵白了他一眼,沒理他,知道他就是故意氣徐然的。
賴永康不認得陸離帆,但他認得徐然和祈茵,手下意識的隔著布料抓了抓在口袋里的U盤。
這動作落在徐然的眼里:“拿出來。”
賴永康心虛得露餡:“拿,拿什么,我口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
人已經在控制范圍內,徐然倒不介意跟他耗上一耗。
他轉頭對陸離帆:“能到什么程度?”
陸離帆聳聳肩:“無所謂,你開心。”
“麻煩關門!毙烊徽f完,跨著步子徑直往賴永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