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墨言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慢騰騰的睜開了眼睛。
“啊!”睡眼惺忪的凌墨言被眼前那張忽然出現的大臉嚇得騰地一下從被窩里跳了起來,“怎么是你啊?”看清了來人,凌墨言嗔怪的瞪了對方一眼,重新縮進了被子里。
“喂,有你這么招待客人的嗎?”把凌墨言往旁邊擠了擠,慕琦大咧咧的上了床,“我都來了,你再睡好像不太好吧?”慕琦戳了戳凌墨言的肩膀說道。
“是沒有我這么招待客人的,可是也沒有你這樣去別人家里做客的呀。”凌墨言嘟著嘴不太高興的說道,“一大早的跑到人家房間來,你是要嚇死我嗎?”
“誰讓你睡到現在還不起床?”慕琦撇撇嘴,“快起來啦,我今天好不容易休個班,快起來陪我玩耍。”慕琦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凌墨言。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好不容易休個班還不趕緊去找機會接近賀明城,纏著我干什么啊?”凌墨言哀嚎著去搶奪自己的被子。
“我在醫院里天天對著他,好不容易休個班,你就讓我這雙眼睛休息一下吧。”說著,慕琦又把被子掀了起來。
“我真后悔交下你這個朋友。”
昨晚凌墨言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怎么也睡不著,這會兒正覺得頭昏腦漲的想要多睡一會兒呢,卻被慕琦打斷。
“現在后悔也晚了。”慕琦笑嘻嘻的把凌墨言推進了洗手間,“快點梳洗一下,然后陪我玩耍。”
“你是小孩子嗎?還要人陪你玩耍?”凌墨言在進去之前,扭過頭來沖著慕琦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咔嚓!”閃光燈在瞬間熄滅,慕琦揚著手機得意洋洋的說道,“不知道冷大變態見沒見過你這個樣子。”
慕琦每次見到冷冽和凌墨言兩個人同時出現,總是是凌墨言唯唯諾諾的低頭站在冷冽身邊,活脫脫就是個受氣包,沒想過她在冷冽面前還曾有過如此輕松調皮的時候。
“他怎么沒見過?小時候見得多了。”凌墨言滿嘴泡沫的嘟囔道。
“對哦,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對方什么糗樣都見過了吧?”慕琦好奇的追問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樣子很八婆啊?”吐掉嘴里的牙膏,凌墨言瞪了慕琦一眼說道。
“人家好奇嘛。”慕琦摸了摸鼻子,“真的真的,我真是太好奇你們之間的事情了,能不能講給我聽?”慕琦一路跟在凌墨言的屁股后頭央求道。
“你今天真的好閑哦。”凌墨言瞥了慕琦一眼,“要不我打電話把賀明城叫來吧。”
“你這樣會沒朋友的。”慕琦怪叫一聲,“我現在不想見他,我現在對你的故事比較感興趣。”慕琦拉著凌墨言的手搖晃著,“你不想說的部分可以略過嘛,稍微的講一點點就好。”慕琦用另一只手比劃著。
趁著慕琦啰啰嗦嗦的時候,凌墨言已經把餐桌上溫熱的米粥喝去了大半碗,“真的那么想聽?”凌墨言抹了抹嘴問道。
“恩!”慕琦鄭重的點頭,兩只眼睛又是欣喜又是期待的緊盯著凌墨言。
“那好吧。”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還記得多少,既然有人愿意聽,那她就當回憶一遍嘍,“去泡一壺花茶,再拿點兒點心,我們去花房邊吃邊聊。”
“哎呀我說凌墨言,你不怕肥死哦。”
雖然連聲抱怨著,慕琦還是依言去廚房里端了托盤出來。誰叫她好奇心重呢?真是誰有弱點誰就吃虧一些。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了花房,凌墨言找了個陽光明媚的所在坐了下來,慕琦放下吃食之后則一臉急相的搓著手問道。
“現在可以講了嗎?你有什么趕快提,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怪不得這丫頭追求賀明城而不得,這么急火火的性子還不把賀明城嚇得掉頭就跑?凌墨言忍著笑在心中想道。
“好啦,好啦,這就講。”凌墨言擺擺手,示意慕琦坐下來,“你要我講,我卻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要不你提問吧。你問什么我就答什么,好不好?”
“恩……也行。”慕琦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先問一個我最不明白的事情。”慕琦擼了擼袖子說道,“你們當時為什么會結婚?你不是說冷冽愛的是那個叫什么婉兒的嗎?”
“這個問題啊?”凌墨言輕嘆一聲,手指無意識在小幾上輕叩著,“說來很兒戲的,因為冷家爺爺的一聲令下,冷冽就不得不娶了我。”
“啊?包辦婚姻啊?”
慕琦的話讓凌墨言輕笑出聲,如今的她再提起那段往事,竟然已經可以做到風輕云淡。
“算是吧。”凌墨言回答道,“當時情況,如果冷冽不娶我,就要跟其他財團家族中的女兒結婚,商業的聯姻你應該明白吧?”
“呵,明白,明白。”慕琦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后來呢,你繼續說。”
慕琦突來的不自然凌墨言看在眼里卻沒有多想,吃了塊點心之后繼續說道,“依著冷冽的性子,你覺得他會讓自己成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嗎?再加上那個時候他認定了是我逼走魏婉兒,所以答應娶我有爺爺的壓力在,也有不想聯姻的因素在,當然最大的原因是他想用這種方式報復我。”
“我以前就知道冷冽是渣男,卻沒想到他這么渣!”慕琦聽完之后憤憤不平的說道,“魏婉兒走了,他就把罪責扣在你身上,還報復你,真是渣到不能再渣了。”慕琦連連搖頭的說道。
“很渣嗎?也不一定吧。”凌墨言想了想之后說道,“要是站在魏婉兒的角度來看,冷冽簡直是世間少有的癡情種,而我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心機表狐貍精嘍。”
凌墨言此言一出,慕琦馬上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真是想不到啊,我簡直忍不住想為你鼓掌了,沒想到你已經升華到如此高度了哦,要不要給你塑個金身放在廟里供奉起來?”慕琦嘖嘖稱奇的說道,可字里行間卻充斥著諷刺的味道。
看來,她對凌墨言的圣母言論很是不贊同呢。
“也不是啦,就事論事,理性分析而已。”凌墨言笑著幫慕琦面前的杯子填滿,“這個問題解釋清楚了嗎?要不要開始下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