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急急忙忙的趕來之后,冷冽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指著女導(dǎo)購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覺得這個人的人品跟你們的品牌文化不太相稱。”
說完之后,冷冽便摟著凌墨言走出了這家品牌門店。
之后的事情凌墨言并不知曉,但是從主管的驚慌和女導(dǎo)購的怨懟中,凌墨言知道,那個女導(dǎo)購今后的生活怕是要不好過了。
“其實……其實大可不必那樣對她。”轉(zhuǎn)了一會兒之后,凌墨言終于忍不住說道。
“你這是在怪我?”冷冽的眉頭又?jǐn)Q了起來,“不是你讓我親自解決嗎?”冷冽瞪了凌墨言一眼說道。
哼,他都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倒先怪起他來了。
“我就是讓你把她打發(fā)走就行了,誰讓你把主管叫來了?”凌墨言小聲的嘀咕著。
“你說什么?”冷冽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瞪著凌墨言問道。
凌墨言正低頭往前走著,根本沒想到冷冽會忽然停下了,“哎呦”一聲,凌墨言毫不意外的一頭撞進(jìn)了冷冽的懷里。
揉了揉被撞得酸痛的鼻子,凌墨言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喂,你夠了。”冷冽的聲音沉下去幾分,他不就是稍微的說了她幾句嗎?這女人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哭給他看吧?
一把抓起凌墨言的手腕,冷冽找了個最近的扶梯便踏了上去。
“哭什么?還不趕緊把眼淚擦了!”好在這部扶梯上沒什么人,冷冽趕緊壓低聲音喝道。凌墨言的這幅樣子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去,還以為他一個大男人欺負(fù)女人呢。
“我沒哭,就是撞酸了鼻子,正常反應(yīng)而已。”凌墨言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解釋道,“咦?我們這是要去哪?”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凌墨言好奇的問道。
“衣服買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去超市買條魚。”說到這里,冷冽忽然看了凌墨言一眼,“今晚你下廚,我想吃糖醋魚。”
“哦,好!”凌墨言點頭應(yīng)道。
凌墨言以為冷冽交代過事情之后便不會再跟自己說話,卻沒想到這個念頭剛從心底閃過,冷冽便開了口。
“你之前在哪家店里打過工?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呃……”沒想到冷冽會問這個,凌墨言先是一愣,隨即回答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好像是高二的時候吧,具體時間擠不太清楚了。”
“那個女人污蔑你,干嘛不直接跟她表明身份?”攥在凌墨言腕上的大手忽然一緊,冷冽兇巴巴的瞪著凌墨言問道。
“沒什么啦。”凌墨言干笑兩聲說道,“就是覺得好玩嘛。”
臉上推著笑,心卻微微的疼了起來。凌墨言在心里苦笑著,她又何嘗不想直接跟那個女人表明身份?可是她能嗎?她敢嗎?
當(dāng)時她和冷冽的樣子,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會是夫妻吧?與其在表明身份之后換來更大的奚落,還不如一早就將自己貶低到塵埃里。
仿佛知道凌墨言在說謊一樣,冷冽狠狠的瞪了凌墨言一眼之后,鼻子里傳出又粗又重的哼聲。
剛好這個時候,扶梯降到了超市所在的樓層。從兩個人坐上扶梯開始,冷冽大手就一直握在凌墨言的手腕上。
此時到了超市門口,冷冽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著,凌墨言則被拽得跌跌撞撞的一路小跑著緊跟其后。
超市里,冷冽一手推著購物車,另一只手仍舊緊緊的攥著凌墨言的手腕。先是走過了零食區(qū),冷冽隨意的往購物車?yán)飺炝诵╋灨墒砥惖牧闶场?
“呃……那個……”忽然想到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凌墨言接過冷冽手里的購物車說道,“晚餐不是要吃魚嗎?你去買吧,我到女性用品那邊逛逛。”凌墨言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化妝品專柜說道。
冷冽順著凌墨言的手指的方向掃了一眼,“就在這兒等我,哪都不準(zhǔn)去!”冷冽命令道。
“知道了。”凌墨言低著頭應(yīng)道。
偷偷的瞄著冷冽的背影,直到確認(rèn)他消失在生鮮區(qū)的人群中之后,凌墨言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呼……終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凌墨言在心里感嘆道。
其實把冷冽支走并不是因為她想看什么化妝品,而是家里的衛(wèi)生棉不多了,凌墨言想趁著這次出來多買些屯起來,免得總是要麻煩劉媽。
凌墨言一邊想著,一邊推著購物車走到了衛(wèi)生棉專用的貨架前,各式各樣的衛(wèi)生棉品牌幾乎讓凌墨言挑花了眼。
呃……什么時候這種東西也搞出這么多花樣了?凌墨言在眾多品牌眾多型號中尋找著自己常用的那幾款衛(wèi)生棉。
一排一排掃過去,凌墨言越是著急就越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算算時間冷冽應(yīng)該快要回來了。
就在凌墨言急得想要隨便拿幾包了事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一閃,凌墨言終于找到了自己常用的衛(wèi)生棉。
心中一喜,凌墨言趕緊伸手去拿。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幾款衛(wèi)生棉竟然放到了貨架的最頂層。
對于高個子的人來說,這似乎并不算什么。可是對凌墨言這種身高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酷刑。
眼看著自己心儀的商品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可是自己卻不管蹦也好跳也好,就是怎么都夠不到。不是酷刑又是什么呢?
使勁兒的踮起腳尖兒,用力的伸長手臂,任憑凌墨言如何努力,可就是連那衛(wèi)生棉的一角都碰不到。
呼,累死她了。要不是她用其他牌子的衛(wèi)生棉會過敏,她也不用這么辛苦了。
凌墨言費了好一番功夫,直累得鼻尖見了汗,也還是沒有把放在高處的衛(wèi)生棉拿下了。真是見了鬼了,怎么這么半天也不見有售貨員過來一下呢?
“是要這個嗎?”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響起,緊接著一只大手越過凌墨言的頭頂,直接將放在貨架高處的衛(wèi)生棉取了下來。
“是這個嗎?”將衛(wèi)生棉遞到了凌墨言眼前,冷冽再次問道。
“呃……怎么……你怎么……”凌墨言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不是去買魚了嗎?”
瞥了凌墨言一眼,冷冽將手里的衛(wèi)生棉又往前遞了遞,“到底是不是要這個?”冷冽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