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后,辛弱轉身就離開了,辛柏琛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回到自己寢宮之后,整個空蕩蕩的寢宮只有辛弱和杏兒兩個人,難免有些清冷。
辛弱看著窗外的月色眸中不知道在想什么,見辛弱身上的衣服單薄,一旁的杏兒拿了一件披風給辛弱披了上去。
辛弱微微側頭看著杏兒,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風,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問杏兒,開口道。
“你說……父王王后會不會怪罪本殿?”
杏兒看了看辛弱開口道:“王上為了王位逼死先王,殿下作為先王的女兒,只是為先王報仇而已,沒什么不對的。”
辛弱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神情恍惚,開口道:“或許吧……”
她在各國游歷的時候,得到了父王去世的消息,她往回趕,但是父王的親信,卻告訴她,父王的死另有隱情。
辛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害死父王的竟然會是王兄。
“杏兒,這樓蘭一點都不好,冷清極了,但是我再也不能離開了……”
李瀾歌一晚上沒有睡覺,給那些士兵檢查了身體,全部隔離,隨后去找沈臨安詢問調查毒源的情況,但是沈臨安調查了所有的吃食和水源,并沒有調查出什么。
李瀾歌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但是也顧不上這些了,先按照她的藥方熬藥,給那些中毒的將士服下,雖然狀況沒有好轉,但是好在也沒有惡化。
今日樓蘭又開始進攻了,和昨天一樣今天傷亡慘重,每一天都有人死去,這不是李瀾歌想要看到的,李瀾歌心中焦急,但是卻想不出法子,正當李瀾歌想解決方法的時候。
福星突然跑了過來,口中叼著一枝花,就是惹謝花顏生病的花,李瀾歌心中煩躁,但還是摸了摸福星的腦袋,開口道。
“乖,我現在沒空陪你,你先自己去玩吧。”
福星似乎是聽懂了李瀾歌所說的,將那花放到李瀾歌的面前,嗚咽了一聲,隨即離開了,知道這花有毒,但是畢竟是福星給自己的,李瀾歌多多少少看了幾眼。
但是拿起這花,李瀾歌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出了營帳,直接跑到了謝花顏的營帳,謝花顏正在收拾衣服,見到李瀾歌闖進來,有些驚訝道。
“你突然跑來這是要干什么?”
李瀾歌二話不說,抬起手撫上了謝花顏的脈搏,與此同時,眼底瞳孔和舌苔全部檢查了一遍,謝花顏臉色紅潤并沒有中毒。
但是李瀾歌做過調查,幾乎所有中毒的都是在軍營的東邊,而且越往東中毒越深,無一幸免,謝花顏住在軍營的最東邊沒理由單單跳過她啊。
除非……謝花顏體內有了對抗這毒的藥性。
突然李瀾歌想到了什么,拿起福星給她的花,眸中迸發出了驚喜,看來這花對這毒有奇效。
不過李瀾歌也不敢貿然使用,先找了一個人分離出來單獨待在一個營帳內,李瀾歌往湯藥中加了這一味花,給那人服下。
沈臨安站在一旁看著李瀾歌給那人喂下藥,開口問道。
“這個方法能行的通嗎?”
李瀾歌輕輕嘆了一口氣,開口道:“花顏沒有中毒應該就是因為這種花,我對這毒知道的少之又少,如今也只能試試看了。”
沈臨安點點頭,看了看李瀾歌有些發白的臉色,開口道。
“你也不要太過于勞累了,你若是倒下,這些人就真的沒救了。”
這幾日忙著解毒的事情,李瀾歌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覺了,眼窩處泛著淡淡的烏青,知道沈臨安是在擔心自己,李瀾歌點點頭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身體沒事。”
但是沈臨安還是有些不放心李瀾歌,看著李瀾歌開口提議道。
“不如你先睡一會,我在這里守著,有什么情況叫你。”
勞累了這么多天,如今終于了有了一絲進展,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如今李瀾歌真的是有些困了,也不推辭,點點頭囑咐道。
“也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醒我。”
說罷,李瀾歌也不離開,就在一旁的塌上睡著了,百里辰瑾站在營帳外面,看著這一幕,眸中劃過點點心疼,他想要去抱抱李瀾歌,但又怕李瀾歌看到自己不高興。
剛入睡沒有多久,李瀾歌便覺得有人輕輕推了自己幾下,雖然睡著了,但是李瀾歌心里還記掛著患者,一直都是淺睡狀態。
“怎么樣了?情況如何?”
李瀾歌看著沈臨安開口問道,沈臨安看了看那患者,開口道。
“臉色已經不那么白了,我想著應該是起了作用,就讓你來看看。”
李瀾歌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那人的身體,果然跟沈臨安說的一樣,身體狀況已經好了很多,看來這法子有用。
隨后李瀾歌采了一大把鮮花,放到了那些患者的營帳內,除了患者之外,所有人都不能聞這種花香,再配合著她調配的湯藥,不過幾天的時間,那些人就好了不少。
李瀾歌心里大喜,沒有想到這花竟然還會解毒,心里給福星記了一功,福星當真是她的福星。
解決了毒,接下來就是毒源了,這毒源不解決掉的話,軍營內還會有人中毒,所有中毒的人都在東邊,這東邊到底有什么呢?李瀾歌帶著福星往東邊走去,福星是老虎,嗅覺靈敏,帶上它準沒錯。
走了還沒有一會,福星就好像嗅到了什么,往一個方向跑去,見福星似乎是發現了什么,李瀾歌也連忙跟了過去,但是沒有想到福星將她帶到了那幾具尸體所在的地方。
這幾具尸體是樓蘭人的尸體,而且還在軍營的東邊,李瀾歌捂著口鼻,忍受著惡臭,上前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了端倪,這些尸體的鎧甲后面還殘留著粉末,李瀾歌取了一些,也不敢聞,但是她基本可以敲定一件事情,這些樓蘭人的尸體,應該就是毒源。
李瀾歌取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一把火把這些燒了一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