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瀾歌走到軍醫居住的地方,一般所有生病的人,短時間醫治不好就會住在這里,李瀾歌剛剛走進去,這才發現沈臨安和趙嘯虎也在,甚至百里辰瑾也在。
看見百里辰瑾之后,李瀾歌嘴角的笑意頓時消散了下去,看著趙嘯虎開口道。
“我來看這些病人可不是看在某人面子上,完全是盡我的職責。”
即便李瀾歌不說,趙嘯虎也隱約覺得百里辰瑾和李瀾歌之間似乎是發生了什么矛盾,不過這不關他的事情,反而是他想要看到的,他巴不得李瀾歌和百里辰瑾之間鬧翻,這樣他好趁虛而入。
李瀾歌哪里知道趙嘯虎的這些小心思,走向那些躺在床上的病人,伸手查看他們的情況,趙嘯虎則在一旁給她介紹情況。
“起初得這種怪病的就是幾個人,但是這生病之人越來越多,而且都是一個癥狀,起初只是臉色發白,嚴重之后就會倒地抽搐。”
聽著趙嘯虎描述那些病人的病癥,李瀾歌覺得這病就好像現代的癲癇一樣,但是這癲癇又不是什么傳染病,怎么會大面積地傳染,突然之間這么多人得了癲癇?
正當李瀾歌思考著什么的時候,營帳內突然闖進來一個士兵,直接跪在地上,對著趙嘯虎和百里辰瑾開口道。
“將軍,殿下,樓蘭那邊突然發兵,打了過來。”
聞言,趙嘯虎臉色一沉開口說道:“召集軍隊,在軍營內等我,隨我一起會會樓蘭兵。”
說完這句話之后,趙嘯虎就走了出去,百里辰瑾也跟了出去,臨走時看了李瀾歌一眼,但是后者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看著那躺在床上的病人,眸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次是百里辰瑾來了軍營之后,第一次和樓蘭兵正式交鋒,所以百里辰瑾一定不能缺席。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剛剛那士兵進來所說的話,李瀾歌自然是聽到了,這軍營內剛剛暴發了怪病,那一直畏畏縮縮的樓蘭兵,竟然主動打了過來,這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這些士兵的脈象上并沒有什么不妥的,只不過從臉色瞳孔還有舌苔來看,他們的身體十分虛弱,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異狀。
見李瀾歌不開口說話,一旁的沈臨安開口問道。
“瀾歌,他們到底是怎么了?”
李瀾歌并沒有理會沈臨安的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從身上拿出了一根銀針,往患者的指腹處刺去,血液流出,那銀針頓時就便黑了。
看見這一幕,李瀾歌的眸中劃過一抹了然,怪不得身體查不出異樣,原來不是病,而是中毒。
那到底是誰給士兵下了毒呢?又是用什么方式呢?
李瀾歌不得不懷疑到了樓蘭人的身上,這毒源是關鍵,掐斷了毒源,這些士兵才會好起來,但是李瀾歌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樓蘭是用什么方式投的毒。
李瀾歌在給所有人檢查了一遍身體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回想起《醫心鑒》上相似的病例,李瀾歌抬手寫下了一個藥方,書上有一個相似的病例,李瀾歌也只好先試一下了。
寫完藥房之后,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了,李瀾歌沒有睡意,又跑到了患者那里,檢查他們的身體,身體和白日一樣,情況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劣。
再察覺是中毒之后,李瀾歌就讓他們把中毒之人給隔離了,與此同時拜托沈臨安他們去調查毒源,先從這些將士的吃喝查起。
李瀾歌從營帳內走去,正好碰見了百里辰瑾和趙嘯虎他們回來,李瀾歌走了過去,開口問道。
“情況怎么樣?”
趙嘯虎搖搖頭看著李瀾歌開口道:“情況很不好,這次傷亡慘重,有近乎一半的人死了,他們好像沒有力氣一樣,任由那些樓蘭兵宰割。”
聽到趙嘯虎這么說,李瀾歌皺眉,看著趙嘯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開口道。
“我懷疑我們的士兵是中了毒,是樓蘭人下的手,不出意外,這幾天樓蘭會瘋狂進攻我們。”
趙嘯虎皺眉看著李瀾歌開口道:“沒想到這樓蘭人這么陰狠,下毒這種手段也想的出來。”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百里辰瑾突然開口說道。
“兵不厭詐,你可有辦法解毒?”
李瀾歌思索了一下,點點頭道:“我試試,盡快研究出解藥。”
李瀾歌是個醫者,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死去。
樓蘭宮殿內,辛柏琛舉辦了宴會,慶祝首戰告捷,之前都是他們被金陵人逼得沒有地方走,這一次可謂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來來來,我們舉杯慶祝首戰告捷!”
“都是王上英明神武!”
“是是是,都是王上指揮有功。”
經歷過這一次事情,那些群臣中有個人已經服了辛柏琛,辛柏琛喝的臉色通紅,似乎真的很高興,畢竟他們樓蘭是一個小國,對那些大國向來都是俯首稱臣的份,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把金陵兵重創了。
辛弱坐在辛柏琛的下方,也不喝酒,臉上也沒有多少的喜悅,神色依舊是淡淡的,和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辛弱想要討個清凈,但是偏偏有人不放過她,辛柏琛看著下面的辛弱開口道。
“今日本王高興,長公主殿下不如跳一曲舞給本王助興如何?”
辛弱看向辛柏琛嘴角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開口道。
“本殿今日身體不適,恐怕要讓王上失望了。”
聞言,辛柏琛的笑意淡了幾分,看著辛弱開口道。
“哦?我們樓蘭打了勝仗,難道長公主殿下不高興?”
辛柏琛的語氣中帶了點點的威壓,旁人都看得出來,辛柏琛因為辛弱的拒絕有些生氣了,但是辛弱好像沒有發覺一樣,對著辛柏琛明媚一笑,開口道。
“樓蘭擊退了金陵,本殿自然是高興的,這都是王上運籌帷幄,只是本殿身子不適,就不在這里掃大家的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