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瀾歌笑了笑也不否認,點頭道:“沒錯。”
等到那位少女洗干凈出來之后,李瀾歌圍繞著她轉了幾眼,點頭道:“不錯,跟那個婦人身材很像。”
那個少女身上穿的竟然是牢服,看到這里蘇流隱隱約約猜到了李瀾歌要干什么,這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怪怪的,但是卻不識得上面的“牢”字,只一個勁地看著李瀾歌,道。
“小…小姐?”
說罷,這個女子便要給李瀾歌行禮,李瀾歌連忙制止住了她,道:“不必如此,你不必叫我小姐,我將你買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這個忙幫完了,我便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
李瀾歌不習慣有人伺候,而且她買個奴隸也不是給自己當丫鬟,故而李瀾歌拒絕了。
那少女略加思索了一下,有些遲疑地點頭道:“……好,小姐。”
李瀾歌又給那個少女捯飭了一下,遠遠看去和那個不吭聲的婦人一模一樣,大功告成,李瀾歌和蘇流便帶著她一起去了關押犯人的牢房。
看門的差役見到李瀾歌之后,連忙上前說道:“李姑娘,您來了,這幾日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李瀾歌點點頭問道:“嗯,那幾個婦人的狀況如何了?”
“其中兩個整日大喊大叫要出去,剩下那個被您的藥折磨的死去活來,想必是沒有力氣叫出來。”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瀾歌點頭,隨即便帶著那女子和蘇流一起走進了牢房,這牢房陰暗潮濕無比,還時不時地傳來嗚咽聲,時遠時近,見到那女子有些害怕,李瀾歌出聲安慰道。
“你不必害怕,到時候你一句話不用說,只要往我身后躲就好了,切忌不可露出臉。”
那女子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李瀾歌先帶著兩人到了那刁蠻婦人牢房附近,遠遠地便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如實說了太子殿下不會怪罪與你的,保你性命無憂。”
說著話李瀾歌三人的身影便映入了那刁蠻婦人的眼簾,那女子聽從李瀾歌的話,一路低著頭,而且和那婦人保持著距離,故而那婦人看不清楚相貌,但是看身姿不難看出是誰。
見狀,那婦人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沖到牢門處,伸出手想要抓那女子,道:“你們這是干什么,為什么帶她離開?”
李瀾歌將那女子護在身后,看著她說道:“她當然是想起了什么,要告知知府大人。”
那女子聽從李瀾歌的話,一個勁地往李瀾歌身后躲,這一動作落到婦人的眼中就變成了,因為愧疚沒臉見她。
婦人收回手,雙手抱著胳膊,蜷縮在角落,有些瘋癲地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信你,你在騙我,我們說好的誰也不能說出去的。”
見到這個婦人的心里防線已經崩塌了,李瀾歌也沒心情在這里逗留,收回視線,便往下一個婦人那里走去,經過這幾天的折磨,那本來理智的婦人,雙頰凹陷下去,意識也有些不清晰。
看見李瀾歌三人之后,那婦人瞇了瞇眼睛,想要走近看個仔細,但是身上毫無力氣,出聲質問道:“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這幾日過的可還舒坦?”李瀾歌問道。
那婦人道:“你在飯菜中下了毒?”
這婦人果然聰慧,李瀾歌也不隱瞞,大大方方點頭道:“沒錯,不止是你,你們三個人的飯菜我都叫了料,如若不然你們怎么會說實話呢。”
說罷,李瀾歌看了眼身后女子,那婦人此刻也注意到了那女子,但是那婦人卻是笑了,道:“這不是她,她右手食指短了一截,這個女子是你找來誆我們的。”
這個婦人果然不好騙,如此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敏銳的觀察力,李瀾歌當下也不欺瞞,道:“你果真是聰明。”
婦人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計策,這女子在這里也沒用了,李瀾歌便讓蘇流和少女都離開了,留下她和婦人兩人。
婦人有些顫巍巍地從床上坐起來,經過這幾日的折磨她已經不成人樣了,眼睛用力聚焦看向李瀾歌道:“其實她的右手是完好的,并沒有斷了一截。”
李瀾歌杏眸微睜,知道這婦人剛剛只是在誆騙自己,但是自己一瞬間便露出了原形。
李瀾歌由衷的夸贊道:“你可真是聰慧。”
那女子笑了笑了道:“姑娘何嘗不是好計策,只是年歲終究是年輕了一些。”
李瀾歌沒必要再跟他說下去了,抬步便打算離開,但是那婦人去沒頭沒尾地說了句。
“我叫朱嫣然,淺笑嫣然的嫣然……”
李瀾歌的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離開,喚來了雜役吩咐道:“今晚給她們吃一頓好的,我那藥就不用放了,另外在給她們飯菜的時候,告訴她們是最后一頓。”
在將這最后一步棋走完之后,李瀾歌便回到了云來客棧,但是朱嫣然最后說的那一句話,李瀾歌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夜晚,李瀾歌去給百里辰瑾針灸,百里辰瑾的身體已經好了大概了,等到回到東宮,再加上一些食療,百里辰瑾的身體定然會大好。
“我派人去調查了那幾名婦人的身份底細,我將資料放到了桌子上,你若是想要,便去拿。”
看著桌子放了一封信件,李瀾歌想也沒想便拿起來,揣進了懷中,一句話也沒說便離開了。
隨后李瀾歌回到自己房間中,收拾好醫療箱,便出了云來客棧,明日里她有一場硬仗要打,肯定沒時間顧得上沈臨安,于是半夜李瀾歌到了沈府,打算給沈臨安初步治療一下。
沈臨安自出生便在吃藥,身體對藥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再吃藥肯定也沒用了,故而李瀾歌并不打算給沈臨安用藥。
將那些所需的藥材放進浴桶里,李瀾歌試了一下水溫,便讓沈臨安泡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