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有其事?”
聽到百里辰瑾問話,趙嘯虎也不為自己辯解,一口認下了。
“確實有此事,也確實是我的錯,在此向姑娘道歉了。”
說完這話,趙嘯虎對著李瀾歌行了一個軍禮,這錯確實是在自己,趙嘯虎也沒什么好辯解。
說完這句話之后,趙嘯虎還將一旁的死兔子拿在手中遞給了李瀾歌,道。
“這只兔子,就算給姑娘賠禮了。”
百里辰瑾也說道:“也怪我,考慮不周全,將你一人留在這里,讓你受驚了。”
聽到趙嘯虎和百里辰瑾接連向自己道歉之后,李瀾歌也不是小氣的人,于是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沒事,反正我也沒有受傷。”
除了接受他們的道歉之外,李瀾歌還不忘將趙嘯虎手中的兔子接了過來。
見事情告一段落,百里辰瑾道:“這野外風沙太多,我們還是先行回去吧。”
“辰瑾,你這是帶她去哪里?”
見到百里辰瑾要帶著李瀾歌離開,趙嘯虎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因為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趙嘯虎和百里辰瑾都是直呼對方名諱的。
聽到趙嘯虎的疑問,百里辰瑾輕飄飄說了三個字。
“回軍營。”
但是這三個字,卻讓趙嘯虎炸了毛,聲音都不由得拔高了聲調。
“你怎么能夠帶女人進軍營呢,這可是壞了規矩的!!”
聽到趙嘯虎話里話外都是對女子的歧視,一旁的李瀾歌卻是聽不下去了,說道。
“女子怎么就不能進入軍營了?!”
這古代有女子不得入軍營的規矩,這李瀾歌是知曉一二的,但是等事情真真實實放到了李瀾歌的眼前,她卻是忍不了的,這不就是對女性的歧視嗎?
“軍營內有規矩,女子身懷血腥,進入軍營,軍隊是要打敗仗的!!”
聽到趙嘯虎那看起來有理有據,實則狗屁不是的話,李瀾歌氣急,反唇譏諷道。
“那軍營征兵的時候,也要好好審核審核,萬一這上場殺敵的將軍也是女兒身,那豈不是壞了軍營的規矩。”
李瀾歌這話是在譏諷趙嘯虎的男生女相,趙嘯虎怎么會聽不出,他最討厭別人拿這張臉說事了。
當初他剛剛來到軍營的時候,就因為這張臉,士兵沒有一個服他的,現如今他廢了好些功夫才讓那些士兵心服口服任由他差遣。如今李瀾歌又拿他這張臉說事,讓他如何不氣?
當即,趙嘯虎便將隨身的佩劍抽出,向著李瀾歌刺去,但是卻被百里辰瑾給攔住了。
“辰瑾,你不要管,我今日非要殺了這個女子!!”
看見趙嘯虎氣急敗壞的大吼,李瀾歌也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趙嘯虎卻是禁不起戲弄的,這不過一兩句話便炸了毛,虧還是當將軍的,氣量如此之小。
但是李瀾歌哪里知道,趙嘯虎雖然是將軍,但是平日里待人隨和,不是一個隨便發脾氣的人,只睡覺李瀾歌這兩句剛剛好好的觸到了趙嘯虎的逆鱗。
李瀾歌躲到了百里辰瑾的身后,害怕趙嘯虎刺到自己,但是這嘴上卻是不饒人的。
“你看,我只是說你長相如女子你便如此生氣,若是那些女子,知曉就因為她們是女子,你便不讓她們進軍營,心中豈不是氣百倍。”
“那些女子又不能上戰場殺敵,進軍營干什么?!!”
“誰說女子不能上戰場殺敵了?!”
李瀾歌不服氣的反駁道,這趙嘯虎刺不到李瀾歌,而李瀾歌也說不服趙嘯虎,這一來二去的,讓夾在中間的百里辰瑾著實頭疼。
喚來士兵將趙嘯虎和李瀾歌分開,隨后百里辰瑾向他們借了一匹快馬,便帶著李瀾歌回軍營去了。
這一路上,李瀾歌的嘴也閑著,一路罵罵咧咧在說趙嘯虎的不是,等到回到營帳之后,李瀾歌的氣也沒有消下去。
百里辰瑾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拿出一套士兵的衣服,遞給李瀾歌說道。
“趙嘯虎說的話不無道理,你以女子身份在軍中行走,傳出去難免不好,你想一下,你可是一個女子,在軍營中走動,傳出去想什么?”
李瀾歌當然知道百里辰瑾的意思,但是此刻正在氣頭上,于是回道。
“這怕什么?我身子不怕影子斜!”
百里辰瑾只覺得無奈又好笑,除了醫術之外,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李瀾歌犯倔的樣子。
“我是沒有什么的,但是難不保外人胡思亂想不是,以訛傳訛的威力想必你是懂得,而且只是穿上男裝而已,在軍營中也方便行事,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百里辰瑾的意思,李瀾歌都懂,一方面是多年的好友,一方面又是自己,百里辰瑾也不好太過偏袒,不想讓百里辰瑾為自己為難,李瀾歌便接過衣服,回到屏風后面換上了男裝。
等到李瀾歌換好衣服之后,百里辰瑾略微打量了一下,給出評價。
“不錯,真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李瀾歌身材本就嬌小,穿上這衣服,也依舊掩蓋不了她的柔弱,但是好歹給她添加了幾分英氣。
“我派人,專門給你支了一個營帳,就在我帳子的附近,你雖然穿上了這身衣服,但是畢竟是女兒身,不好與那些個大男人擠在一個帳篷里面。”
百里辰瑾考慮事情考慮的周全,李瀾歌也不拒絕他的好意。
李瀾歌本來就有一個上陣殺敵的夢,但是可惜兩世身體都太過柔弱,根本不是上陣殺敵的料,雖然這次在軍營住下,依舊不能上前線,但是可以在后方照顧士兵,對此李瀾歌便已經知足了。
百里辰瑾剛剛來到邊境,忙著整頓軍營,于是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理會李瀾歌,但是即便是再忙,百里辰瑾都會抽出時間來陪李瀾歌吃飯。
那廂,百里辰瑾忙的昏頭轉向,李瀾歌也樂得清閑,她本身就沒有女子嬌弱做作的性子,所以進入軍營之后,和士兵相處的還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