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等到李瀾歌反應過來之后,身上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若是這箭剛剛射到了她,后果不堪設想。
李瀾歌也躺不下去了,翻身起來,將把柄箭那在手中,害怕之后心中騰起一股怒火,這個哪個不長眼的?差點她的小命就沒有了。
李瀾歌將那箭握在手心,便打算去找這射箭之人算賬。
李瀾歌的不遠處又落下一箭,只不過這箭并不是射在泥土之中,而是射到了野兔的身上,那只野兔當時就斃命了,一動也不動,沒有了聲響。
看見這一幕,李瀾歌心下明了,估計是有人在此狩獵,那柄箭也算是機緣巧合射到了她哪里,李瀾歌才不管什么狩獵不狩獵,反正她受到了驚嚇,就是要找那人評評理。
思至此,李瀾歌上前走幾步,將那野兔拾了,想著這就算是給自己的補償了,待會就把這只野兔烤了,給自己壓壓驚。
“中了!中了!趙將軍中了!”
“趙將軍好箭法!”
在一群士兵的起哄聲中,趙嘯虎騎著馬便朝自己剛剛射中獵物地方趕去,嘴角噙著一抹囂張跋扈的笑意,倒也是年少輕狂鮮衣怒馬。
等到趕到那個地點之后,趙嘯虎便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手中拿著本該是自己的獵物,好看的眉毛不悅的皺起。
任由誰看見自己幸幸苦苦獵到的獵物,被別人拿到手中,心里難免不快,喝道。
“喂!那是我的獵物!你快點給我放下!”
聽到趙嘯虎的聲音,李瀾歌下意識扭頭看向趙嘯虎,入目便是一張精致的臉,這張臉精致的過分,每一個細節都仿佛被精雕細琢過。
這趙嘯虎雖然二十有二了,但是這長相卻是稍顯稚嫩,走出去除了身高之外,這張臉怎么看,都像是十七歲的少年,這邊境雖然風沙重,但是趙嘯虎那張巴掌大的臉還是白的過分,在那一群眾將士的襯托下,尤為明顯。
此刻那嫣紅的薄唇不悅的抿起,此刻趙嘯虎的形象和李瀾歌心中花木蘭的形象逐漸融合,沒錯!趙嘯虎就是李瀾歌心中巾幗英雄的模樣!
等到視線放到趙嘯虎背后的弓箭上的時候,李瀾歌的意識這才逐漸回籠,估計趙嘯虎就是剛剛差點射死自己的那人,收起看美人的心思。
李瀾歌舉起右手的死兔子,對著馬背上的趙嘯虎問道。
“這可是你的獵物?”
“笑話,不是我的,難不成還是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家獵的?”
趙嘯虎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語氣中絲毫不掩飾對李瀾歌的輕蔑。
其實在看見趙嘯虎長相如此驚艷之后,李瀾歌心中的氣已經毫無出息的消失了大半,如果趙嘯虎客客氣氣對自己道歉之后,這事就算過去了。
但是此刻聽到趙嘯虎語氣中對自己的輕蔑,李瀾歌心中的怒氣值又蹭蹭的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老娘不去找你算賬,你反倒找上我算賬了。
“那這柄箭可是你射的?”
李瀾歌又舉起了左手那柄空箭,這箭上刻著他趙家的名諱,所以趙嘯虎在看了一眼之后,便認出了那柄箭,正是出自他的手。
“正是本將軍射的,你還不一并還來?”
趙嘯虎想要跟李瀾歌要箭,但是李瀾歌卻要跟趙嘯虎算賬。
“那敢問你是否長了眼睛?”
“本將軍長沒長眼睛,你沒看見嗎?”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趙嘯虎的語氣已經冷了一度,隨后跟過來的士兵,看得出趙嘯虎生氣了。
趙嘯虎一句話,若是放在普通的女人身上,估計早就將東西歸還了,但是李瀾歌是誰?她可是在百里辰瑾身邊生活了許久,趙嘯虎這話中的冷意,比起百里辰瑾的話,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對此,李瀾歌早就有了一定的防御力,此刻在趙嘯虎的威壓下,李瀾歌還能面不改色的道。
“將軍長了眼睛怎么不用呢?這把箭可是擦著我的耳邊過去的,若是有一點偏離,估計等將軍來的時候,就會看見我與這死兔子躺在一起了!
說到最后,李瀾歌干脆將那只兔子扔到了趙嘯虎的馬下,氣勢一瞬間竟然壓過了趙嘯虎。
見到李瀾歌不似普通婦人,趙嘯虎眼眸微瞇,審視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個關鍵性的問題,趙嘯虎現在才想起來,這里地處邊境,周遭除了軍營之外,就連村落都沒有一個,軍營內又不可能出現女子,那這李瀾歌是從何處而來?這點讓趙嘯虎不由得深思。
李瀾歌只當這趙嘯虎不愿意給自己道歉,這才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故而反唇譏諷道。
“將軍若是不想道歉便直說,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就在李瀾歌和趙嘯虎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趙將軍!”
聽到有人叫自己,趙嘯虎扭頭望去,臉上浮現一抹喜色,仿佛看見了自己多年的好友,當即翻身下馬,一邊行君臣之禮一邊道。
“卑職參見太子殿下!”
見到趙嘯虎跪了,身后的那些士兵將士也是接連翻身下馬,齊齊道。
“參見太子殿下。
原來是百里辰瑾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塊浸濕的帕子。
其實早在趙嘯虎自稱本將軍的時候,李瀾歌便猜到他可能是軍營內的將軍,只不過讓李瀾歌沒有想到的是,趙嘯虎竟然和百里辰瑾認識,而且看起來關系似乎還不錯。
在讓趙嘯虎和眾將士平身之后,百里辰瑾徑直走向了李瀾歌,一便將手中的濕帕子遞給她擦臉,一便詢問道。
“怎么了?”
剛剛回來的時候,百里辰瑾看到了地上的我東西,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發生了何事,只不過其中細節,還是要李瀾歌說與他聽。
李瀾歌也不添油加醋,如實將事情告知了百里辰瑾,在聽完事情經過之后,百里辰瑾微微挑眉,看向一旁的趙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