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瑾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窘迫,但卻依舊并未戳破,等著他下一句。
李瀾歌此時也已然是無計可施,精致的眼睛微微一轉,道:“我記得明明是我與二殿下一同去災區(qū),怎的如今倒是成了大殿下?”他這話一開口倒是讓百里辰瑾臉色猛的一滯,轉而著唇角便勾出了一縷笑容說道:“你同他在一起住了這么久,如今剛剛一分開,你便是提到了他。莫非...?”他這話中著實是滿滿皆是狐疑,李瀾歌瞧著他這般模樣,臉色也是格外不悅。
百里辰瑾倒也是并未有半分想要吊他胃口的意思,便是直截了當?shù)恼f了:“他被我支去了其他地方罷了,總之是不會在這兒的。”他將這話說得極其曖昧,身子漸漸朝李瀾歌身邊靠過去,就連呼吸都能夠全部噴灑在她的身上。
李瀾歌身子往后撤了些許無奈,已經(jīng)靠上了門框。
百里辰瑾見他如此做派,臉上的笑意倒是更加濃郁。
要是往他身邊緊靠了幾步,四目相對,平淡的說道:“你在我的燕窩里面下了蒙汗藥,這件事兒我們還沒有聊完,你可莫要就這樣扯開話題。”他將這話說得極為曖昧,聲音都顯得格外軟弱纏綿。”
李瀾歌聽著這話,又是兩聲皮笑肉不笑的笑聲從她的嘴里傳來。
只聽她諂媚的說道:“大殿下,英明神武,英勇果斷的插出了,是我弄的這些。陳一定是大錯特錯,在這里替大殿下道歉。”
“嗯?”
“替大殿下道歉?”
百里辰瑾生來便是個心細的主,一聽便聽出了他這話中的錯誤。
眉頭輕輕一皺開口便是說道:“李醫(yī)師,我倒是不知道,我喝了你的燕窩中了這蒙汗藥,不知您替我倒的這是什么歉呢?”說話間他唇角便釋放出一縷輕笑。
李瀾歌此刻也是被抓包的,一臉的模樣都是格外精彩。
臉上的笑容又是多添了這么好幾分,只聽他說道:“殿下,當時是我年幼無知,不該犯下這么大的錯,還請您原諒我。”不知怎的,她竟也是裝的出這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不過卻也是著實受用的很。
李瀾歌臉上的笑意不知是天上了多少,嘴也跟抹了蜜一樣。
奈何如今寄人籬下,坐著人家的車跟人家一同出去救治瘟疫,人在屋檐下又怎得不低頭?這一點她心里也是弄了個明明白白。
百里辰瑾瞧他這副模樣,心尖兒也是十分高興。
平淡的說道:“你給我下了一次蒙汗藥,總也是要有些方法來補償補償我,我可是被你毒暈了一次。”
他故意將這毒說出來,便也是要表明他這事的嚴重性。
李瀾歌此刻也是格外的欲哭無淚,毒殺皇子這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他一來便是將這頂巨大的帽子狠狠的都扣在了他的頭上,讓他洗脫都無法洗脫的干干凈凈,著實是狠——
可如今他也只能臉上抹著微笑,道:“大皇子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開口,我一定好好的照顧您。”
“是嗎?”百里辰瑾又往她身邊蹭了蹭,慵懶至極的開口,耳邊的氣全部都吐到李瀾歌的耳朵根。兩人的鼻尖緊緊的靠著。
讓李瀾歌此刻都沒有再往這個地方鉆了,他如今已經(jīng)是抵到門框再往外去,怕也就是要滾下馬車了。
她面色猛的一緊,把百里辰瑾往后推了幾分,而自己又上上面坐了下去。
道:“從今以后,我一定再也不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逃出王府,請大殿下放心,我以后絕對不會再這樣做任何一次。” 李瀾歌沖著上蒼,伸出三根手指,發(fā)著毒誓,可話雖然是這般說,可卻還沒有說半分,如果違反誓言會做的懲罰。
百里辰瑾瞧著她這副模樣,臉上的笑容又是緊了三分。
道:“這樣還不夠,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證。”說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大摞的紙張,全部扔到了李瀾歌的面前。臉色仍舊是毫無波動,平淡的說道:“這是你的懲罰,必須全部簽完。”說著便沖他扔了一根毛筆。
將馬車里早早便放好的文房四寶,全部都搬上了明面。
李瀾歌看著這樣的架勢,心中也是極為的苦澀,但卻仍舊是無可奈何。
手里拿著這么一摞紙,自然也是看不仔細的,只不過草草的翻了幾頁,便在末尾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將東西全部給遞了回去。
百里辰瑾瞧他簽上了自己的名諱,心里倒也是格外的高興,臉上神秘的一笑,緩緩的開口說道:“想不到李醫(yī)師居然如此這般大方,以后這丫鬟都不用請了,您來照顧我便也就是夠了,以后這三餐可都是要仰仗你了。”說著便是格外的高興。
李瀾歌聽著他口中這話臉色顯得猛的呆滯,一臉茫然說道:“剛剛你催我催的急,我都沒仔細看看這上面寫的什么,你快將東西拿過來讓我在仔細翻閱一番。”他話雖然這般說道,可心里打著的鬼主意可卻是多著呢。
而百里辰瑾又怎么可能看不透她心里那點兒小心思?名字都已經(jīng)簽上了,又哪里會有再拿回去的道理?只聽他那平淡無奇的聲音,又在這四周放蕩開來道:“李瀾歌醫(yī)師,你如此這般招數(shù),豈非是想要毀約不成,這末尾三條可是寫的清清楚楚。”
他倒也是顯得極為好,新疆的三條都念了出來,只聽他說道:“
一、李瀾歌需要照顧百里辰瑾一輩子。
二、李瀾歌需要所有的主意全部都交給百里辰瑾。
三、李瀾歌所有的大小事務都必須要交給百里辰瑾處理。”
李瀾歌聽著從他好聽的聲音之中流露出來的這幾個字,臉色猛然大變,突然的喊叫說道:“大殿下,您這可是賣身契嗎?如此這般,你讓我以后,倘若我以后嫁人了,您是否還要如此這般?”說著便是好一陣的頭疼。
又豈料到百里辰瑾臉色卻是毫無波瀾,淡淡的說道:“第一百二十四條:不得對百里辰瑾大聲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