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便是將此事給應承了下來說道:“既然如此,朕便應允了你。”說話間那皇帝不免也是十分欣喜,想不到這滿朝的文武竟比不上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感覺自然也是油然而生。
可這心中卻也是依然震怒,道:“你可知我收到了多少災民們請愿的血書?”說話摻雜著不少的怒氣,著實是嚇得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員一跳。
只聽他們整整齊齊的喊道:“這都是我們的錯,求陛下恕罪。”
此刻皇帝也不愿意聽他們在這面前鬼哭狼嚎,將袖子一甩,怒聲喊道:“如今二殿下愿意去,此事便也是就此作罷,我知道下面有些蛀蟲在不斷的腐蝕老百姓,可你們竟然也是要好好治理自己的下屬,切莫有日后的事。”皇帝并沒有再往下多說什么,可那底下的官員有哪一個卻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
左右不過只是隱忍不發罷了。
底下那一群文武百官可是在他的手底下干了不知多少年歲,心中也是自然明白這位陛下的脾氣。
不消多時那陛下便是讓太監喊道——退——朝——
這皇帝一走,文武百官便也是在下面議論紛紛,為的就是今日早朝。
而百里辰諾卻也是冷著一張面孔,再無往日那般春風和煦的微笑。
獨自漫步回到自己的府邸,竟是連馬車都省得坐了。
回到府邸,他第一件事便去找了李瀾歌去商量此事究竟是如何解決。
李瀾歌聽著他向皇帝請愿,心中也是有幾分吃驚。
但卻也是明白他究竟為何這樣與皇帝說,心中也是一片明了。
他心中雖是有些不愿,但每每想起百里辰瑾上次被他堵了回去就再也沒有來一次,心中便是十分惱火。
格外憂思。便也是將此事一口答應下來,只聽她開口說道:“既然陛下已經應允那臣,女也自當是竭盡全力幫助二殿下治理好如新的瘟疫。”說著臉上便是勾勒出一縷淺笑。
百里辰諾聽著他滿口答應,心中也是格外高興,連忙就吩咐這幾個婢女去收拾這即將外出的衣物。
可他們卻不知道在某一處角落,有一個人正瞧著他們二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一顰一笑全部都猶如烙鐵般,記在腦子里。
當天夜里,那人便是出了這二皇子府,折身去了東宮的所在之處。
——
出發之日烈火當歌,李瀾歌瞧著他們走真是實在沒什么癥狀,想來自己怎么說也是去救治瘟疫的,整的,連點陣仗都是半分沒有。
這心中也不免是有些失落,但卻也還是被這灼熱的太陽將這失落都給燒沒了。
“李醫師這是您的馬車,還請上去吧。”一旁的侍衛指著那一旁的馬車說道,臉色倒是格外冷酷。李瀾歌瞧著那一旁的馬車,也是沖他點了點頭,踩著那三階樓梯。
踏上的那輛金貴的馬車,可這掀開簾子往里輕輕一瞥。
一雙精致的眸子便是猛然一縮,愣在了那門口,不知下一秒手腳該如何放置。
李瀾歌萬萬都沒有想到這馬車里居然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倘若是百里辰諾,這便也罷了,可偏偏不是他,是那大殿下——百里辰瑾。
想起自己前幾日的失態,她心中還是心有余悸。
臉上干干的,笑了兩句。
往前走了幾步,坐在側面試探的說道:“殿下這么在這?我莫不是上錯了馬車,還是殿下怎么上了我的馬車?”他面色有些糾結,臉上涂滿的都是各種顏色的不可置信,看來這的的確確是他心中未曾料想到的一副場景。
百里辰瑾側臥在一旁看他十分精致的臉龐,唇角竟是不自覺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薄唇微微張開,看出幾口氣來只聽,他好聽的聲音說道:“你未曾上錯馬車。”
他這話一出來,李瀾歌心中也是更加疑惑,抬頭說道:“那?”他這一個字出來卻是被百里辰瑾唇角再次張開說道:“本宮也未曾上錯馬車。”
說出這話確實讓李瀾歌心中更是十分的疑惑,百里辰瑾瞧著她如今這般模樣,心下倒也是一喜,一雙鳳眸中都帶著幾分笑顏,開口緩緩的說道:“今日和你一同前去治理瘟疫的本就是我。”他一字一句的將這話說得極為清晰,生怕李瀾歌那個字給聽錯了去。
果不其然,他這如此慢的語速卻還是讓李瀾歌沒聽清楚,硬是讓他又多說了一遍。
說了整整兩次,李瀾歌還是將這話給明白了過來。
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
神色此刻開始就已然是顯得格外的不自然,而那百里辰瑾,卻好似是看透了她的心事,唇角勾起一縷邪魅的笑容。
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這路途還遠的很不如你,我且先閑聊兩句敘敘舊如何?這多日不見我可是有著許多的話想要問你。”
百里辰瑾口中說出這話,李瀾歌便是愣在了那原地,眼神睜得大大的一副十分吃驚的模樣。
口齒都有些格外的不夠伶俐,只聽他顫顫巍巍的說道:“大...大殿下,不知您是否要說什么?”李瀾歌聲音有些顫顫巍巍,倒是生怕她提起那日,自己將蒙汗藥下在她的燕窩里將她弄暈逃出府的事。
他心中默念著,讓她千萬莫說這件事,可——這邊也是傳說中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只聽百里辰瑾瞧著她這副虛心的模樣,一開口便也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本王記得你有一次趁著小姑娘來我府上拜會,送了一碗燕窩,便將那蒙汗藥下在燕窩里,逃出了本王的王府,可有此事?”他冷著一張眸子,眼眸中滿滿都充斥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李瀾歌瞧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不由得吞咽了口水,臉上又干笑了兩句,說道:“大殿下您...”他想了許久都未曾想到這接下來的詞,這腦子一卡殼,竟說出了這么幾個字道:“敏銳的很。”
這一下子竟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