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察局的局長,親自帶著人,上了陸家的門。
“曲小姐,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曲玉溪正在給頭昏腦漲的崔珍愛按摩,就聽得進(jìn)門來的局長說了一句。
曲玉溪停了手里的動作,起了身來,“林局長,您這是什么意思?”
她面上并無慌色。
“曲小姐,您心中應(yīng)該比誰都有數(shù),所以,麻煩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走吧!”林局長面上恭敬。
畢竟她曲玉溪還是陸家的少夫人。
“這是什么意思?”
崔珍愛一臉疑惑,“為什么要讓她配合你們調(diào)查?林局長,你們不會糊涂的真以為我孫子是我兒媳婦綁架的吧?”
“就是!媽,我是無辜的!!我唯一一次去接簫簫還是您讓我去的!林局長,你怎么能就憑這么一件事,就把罪名冠在我的頭上了呢?我不服,我不會跟你走的!”曲玉溪說著,委屈的眼淚又要從眼眶中流出來了,她滿臉無辜和柔弱,躲到了崔珍愛的身后去。
崔珍愛一向是護(hù)犢子出了名的,她雙手?jǐn)傞_,把曲玉溪護(hù)在自己身后,“林局長,你現(xiàn)在是想讓我們家散得更厲害,是不是?!你今天敢?guī)咴囋嚕浚“扼希剁銈儌z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幫忙說兩句話?”
陸岸笙被母親點名,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陸岸琰。
陸岸琰也抬眸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兩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你們倆那是什么表情?”
崔珍愛是了解自己兒子的,哪怕一個眼神,她也能領(lǐng)會。
“媽……”陸岸琰起了身來,攙住情緒激動的崔珍愛,“玉溪是我們陸家的人,你認(rèn)為林局長敢胡亂抓人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睞了一眼躲在崔珍愛身后的曲玉溪,曲玉溪被陸岸琰一看,竟莫名有些緊張的別開了臉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玉溪會是……”
“媽!”崔珍愛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陸岸琰打斷了,“我的意思是,林局長請她過去,只是為了配合調(diào)查,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他自然會把人原原本本的送回來!”
“真的只是這樣?”崔珍愛疑惑。
“媽,你看林局長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曲玉溪挽著崔珍愛的手不肯松。
崔珍愛想了想,覺得自己兒子說的話也在理,確實,單憑他一個林局,還不敢胡亂扣押他們陸家的人,“玉溪,你就隨林局去吧!你放心,會沒事的,誰都不敢輕易動你。”
“媽——”
“曲小姐,這邊請!”
林局長終于把曲玉溪給領(lǐng)走了。
陸岸笙和陸岸琰坐在沙發(fā)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崔珍愛一直在不停地抹眼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好好兒的,怎么就把玉溪給帶走了呢?她那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兒,她會不會害怕呀?!岸笙,你是她丈夫,你怎么也不為她說兩句話呢?啊??”
陸蓉顏聽著婆婆這般袒護(hù)曲玉溪,想到兒子綁架或許真的與曲玉溪有關(guān),她心里就莫名有些窩火,雖然知道婆婆并不曉得曲玉溪的為人,但心里那股子氣就是有些難以澆滅,她干脆懶得聽婆婆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身上樓,獨自把自己放進(jìn)了房間里。
此刻,她滿腦子里想的,全都是昨兒在警局里見到的那個孩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喃喃自語著,她的簫簫是絕不可能會變成那樣的。
陸蓉顏這會兒思緒很混亂,也很疲憊,從事兒發(fā)生一直到現(xiàn)在,她壓根兒就沒有合過眼,可偏偏,這個時候,她卻仍是半點睡意都沒有。
“咚咚咚——”
渾渾噩噩間,聽得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
她緩緩睜開眼,“……進(jìn)來。”
她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就見陸岸琰推門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陸岸琰此刻并不比她好多少,同樣沒有合過眼的他,這會兒兩只眼睛下方全都是青色的眼袋,看起來甚至還比她憔悴幾分,那雙一貫黑亮的深眸里此刻也少了些色澤,看起來暗淡無關(guān)。
陸蓉顏坐在床邊兒上看著她。
陸岸琰朝她走近過去,在她跟前蹲下,抬頭看她,“事情差不多已經(jīng)定了。”
他的聲音,啞得像是被磨砂石打磨過一般。
“真是曲玉溪?”
“……他們找到了綁架簫簫的那輛車,車上采集到了曲玉溪的指紋。”
“……”
陸蓉顏聞言,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中嗆了出來。
轉(zhuǎn)而,一記重拳狠狠地捶在了陸岸琰的胸口上。
一拳落下,又是一拳。
“陸岸琰,你根本不配做簫簫的爸爸!!!你根本不配————”
“如果不是你和曲玉溪一直糾纏不清的話,她又怎么會綁架我們的兒子!!”
“簫簫是無辜的!!!你們糾纏的惡果,不應(yīng)該由他來承擔(dān)——”
“我告訴你,如果簫簫有個什么萬一,我是說如果……哪怕是傷了一點點毛發(fā),我也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曲玉溪!!!她傷我兒子一分,我傷她十分!!!你要是敢袒護(hù)我,你就先殺了我!!”
陸蓉顏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她完全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你別激動……”
陸岸琰一把將陸蓉顏緊緊地鎖進(jìn)自己懷中,“我道歉,我為整件事跟你道歉!從你那晚出事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
“你不要跟我提那晚的事情!!”
想到那天夜里的事情,陸蓉顏就遏制不住心里的火氣,“陸岸琰,其實你真的沒必要為簫簫把自己委屈成那樣的!你從前就不是這種人,你現(xiàn)在又何必做這兩面三刀的人呢?你以前混的時候,不是喜歡跟誰出去玩就跟誰出去玩嗎?你和任何一個女人糾纏不清的時候,顧及過簫簫的感受嗎?怎么現(xiàn)在突然搞起地下情了?有意思么?你跟你說過很多很多遍了,你若喜歡曲玉溪,你想要跟她在一起,我可以成全你,我現(xiàn)在甚至是連簫簫的撫養(yǎng)權(quán)都已經(jīng)讓出來了,你們還要逼我到什么地步?算我求你,你跟她在一起吧!你放過我,放過我兒子,行么??”「喜歡的親們不要忘記投月票,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