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道:“可兒,這次不怪他。是火鳳差點被太子的人發現,江非白正好幫了他。”
“所以他就光明正大的支使火鳳給他做事了?”江可兒氣不打一處來,江非白之前就逮著火鳳給他做事,還說要物盡其用,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青冥都是姑爺了,他的人也正好可以給他用。這江非白簡直是無賴,不知道哪里學來滿腹的流氓痞子氣。
“火鳳幫著他,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這倒也是。”江可兒這么一想,氣也頓時消了,“刺殺一事到底是什么情況?”
“據悉,周圍還有殺手在山崖周圍徘徊,按理來說,如果已經全都殺了人,為何還在周圍徘徊。”
江可兒和青冥相視一眼,“是不是許均撒謊了?”
“也不是,就目前情形來看,他的確不像是撒謊。”青冥頓了頓,又說道,“火鳳在案發現場查看過,是非常激烈的打斗。”
“那如果許均沒有撒謊,殺手還在周圍徘徊,這有些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釋就是許均并沒有確定他們被帶離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死了。”
“也許如此,也許不是如此。火鳳說前往山崖的地方很多血跡,山崖邊上也都被血染紅,也許他們還有一口氣在,自己選擇跳下山崖,所以殺手還在。”青冥說著,再往下深想,黑眸變得銳利,“不過許均多少也應該有些問題。”
江可兒不解,“你不是說許均沒有撒謊?”
“我只是說就目前情形來看,他沒有撒謊。但是你把一切連起來想,也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太子的人馬和恭親王、白丞相的人馬都找不到一具尸體,如果是被山中野獸給叼走了,至少也會留下點痕跡。火鳳說了,他跟江非白秘密查探了周圍,并沒有任何痕跡。掉下山崖,但是還活著,所以殺手才會在附近徘徊。許均說他們已死,是為了給殺手時間去尋找祁慕青他們殺掉。”
聽完青冥的分析,江可兒眉頭舒展開,“許均不是忠心耿耿?為何會出賣皇上?”
青冥說道:“尸體中沒有許均兒子許哲,在山崖底下也沒有發現許哲的尸體,也許他是被人脅迫說謊了。這事還涉及到皇后和三皇子的黑衣衛,這趟渾水可不淺。”眼見為實,他現在知道的一切都是靠火鳳匯報,這其中定是會有些差錯。
“黑衣衛不會那么準時出現在那周圍,不管是什么借口,都太巧合了,但又找不到皇后和三皇子的目的。要殺,也是殺阿曦,一個要聯姻的公主和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這有什么可動手的?更何況,我們都明白,三皇子要是奪位,定不會鬧成這樣。”
青冥道:“你我都不知道現場的情況,也都沒有去過現場,一切都只能靠火鳳和皇帝說的來推測。還是等江非白過來說說刺殺現場的情況,再下定論。”
“他不是見皇上去了?怎么會過來這里。”江可兒說道,她跟他還素來不對盤。
青冥看了江可兒一眼,當局者迷,江非白那性子不可能為了皇帝傳召就進宮,除非是這宮中有他惦念的人。而且按照江非白一貫來的習慣,是不可能帶著火鳳去辦案,但是江非白想讓可兒知道外邊的事,所以特地把火鳳呆在身邊。但是他也不去點破,他的小可兒,只能屬于他。
聽政殿。
皇帝襟坐在龍椅上,江非白給皇帝行禮完,站起身,然后說道:“皇上,刺殺一事,有蹊蹺。”
“哦?”皇帝眼底厲色掠過,“跟皇后有關?”
“皇上,說有關系也有關系,說沒關系也沒關系。”江非白說道。
“為何如此說?”
“非白去看過周圍的環境,皇后的人馬不是偶然出現在那里,他們似乎也經歷了打斗,但是奇怪的是,非白沿著痕跡找去時,那附近的草地都被整理過了。所以皇后的人馬當時是被殺了,然后再拖到案發現場,還是一直在案發現場周圍,非白無法判斷。所以非白只能保留對皇后的懷疑,但不作為刺殺一案的重點去考慮。”
“皇后果真有問題。”皇帝手握緊了椅扶手上的龍頭。
“案發現場的環境,非白也看過了。只是非白覺得奇怪,整個現場像是精心布置好的一個廝殺局面,有點死后刻意為之的感覺。為了避免被發現,非白沒有去問許均大將軍。”
江非白的話讓皇帝一愣,這很顯然是在懷疑許均,許均這么多年來忠心耿耿,他是知道的。他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到許均身上。也許是江非白判斷錯誤,這也不是不可能。
江非白知道皇帝定是不相信這么忠心的一個人,竟然會出賣他,他又說道:“還有一點,非白在周圍還發現了有殺手在皇上派去的人周圍徘徊,他們隱藏的很隱蔽,可還是被非白發現了。正常來說,殺手已經完成了任務,是不會再在周圍徘徊,這樣豈不是會讓皇上派出去的人察覺,然后暴露了自己。”
“難道是想謀害太子?”皇帝微微擰眉。
“一開始非白也是如此想,可是轉念一想,兇手如何斷定太子會前去,所以在那里徘徊等太子?而且太子帶了軍隊駐扎在那,殺手就算再多人,也不會貿然闖進安城去殺人。更何況,他們只是在案發的崖底周圍神出鬼沒。”
“你的意思是他們在找人?”皇帝舒展開眉頭,“但又不是找太子。”
“沒錯,他們在找他們沒有殺死的人,他們不能留下活口,不能留下任何意外。”
皇帝聞言,一下子激動起來,“老七他們沒死?”
“死沒死,非白不敢妄下定論。只是非白在崖底尋了一圈,沒有發現尸體,也沒有發現任何痕跡。若是被山中野獸叼走了,這么多人,總會是留下一點痕跡。非白也沒有發現任何高處落下的撞擊地方,這一點倒是奇怪。不過,在崖邊倒是真的有不少血跡,還有打斗的痕跡。”
江非白的話無形的指向了許均,皇帝眉頭再次皺著,許均如果撒謊了,那為何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