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栗點點頭,“近日蕪國公主不是跟使者前來元國?只要讓蘇若和祁慕青取代蕪國使者的這公主和近身侍衛,這樣不就光明正大留在朕身邊,還可以幫朕辦事。”
鳳四爺就知道皇上是這個意思,但是那蕪國公主前來和親可是大事,怎能讓蘇若取代蕪國公主,皇上這也太胡來了。
他說道,“皇上,這不可行。先不說蘇若和祁慕青不懂蕪國話,蕪國讓人送公主來聯姻是大事,皇上這是要把蕪國公主置于何地?”他很明白,皇上是不會放蘇若走的,如果蘇若一直以蕪國公主的身份活著,那真的蕪國公主要怎么辦?
“蕪國送公主過來,不過是像進貢貢品似得,想要討得朕的歡心。至于蕪國話一事,很簡單。蕪國人自小都學漢語,大晉和元國都是漢語國家,他們若想要依靠這兩個國家其中一個國家,必須要懂得他們國家的語言,所以關于語言這點不用擔心。至于身份一事,等到事情結束,蘇若也會有新的身份,朕該給蕪國公主的身份,朕自然會給。”
鳳四爺還是擔心,“可萬一要是有心之人用蕪國話來試探蘇若,這豈不是會被試出來?”
“元國會蕪國話的有幾個?而且憑著蘇若聰穎,一定能化險為夷。”拓跋栗說道。
“可……”
“鳳四,不用再勸說朕,朕心意已決。你盡快把事情安排下去,等過幾日蕪國公主到坎城,你們偷天換日。蕪國公主就請到天啟山莊做客,等所有的事情結束,朕再告訴你要怎么做。”
鳳四爺見拓跋栗是真的心意已決,他也不好再勸說,他是皇帝,他是臣子,只能聽命。
“鳳四知道了,鳳四一會會吩咐下去,讓人準備好一切。只是這祁慕青不得不防,這樣放任他一個近身侍衛的身份,皇上不怕他鬧出什么亂子?萬一他讓人通知了大晉,他們還活著,被皇上扣留了下來。”
“放心好了,朕既然讓他為朕做事,朕自然就知道如何提防他,他就算不顧及自己,還要考慮一下身邊的人。更何況,元國對他來說就是銅墻鐵壁,他再怎么翻都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大晉那邊也還有我們的人,有什么風吹草動,我們也會第一時間知道。”
“皇上,還是要多留心祁慕青。”鳳四爺說道。
“朕知道了,你讓人準備一下,朕今兒個就要回京了,若是遲些,后宮肯定察覺出不對勁。”
“皇上一路小心。”
“你也小心些。”
大晉皇宮。
皇帝坐在椅子上,神色沉重,眉頭緊鎖,他面前一名面容粗狂俊朗的男子,男子一身下地的農家打扮。
這男子正是藥谷的藥王——華生。
一旁江可兒也眉頭緊蹙,看來這祁鳳曦是真的成了植物人,連這藥王都束手無策。
皇帝哀痛的語氣,“藥王,真的無法救醒曦兒嗎?”
華生連連搖頭,“皇上恕草民直言,逍遙王這是傷及了頭部,頭部有血塊堆積,導致他成為假死人,無法醒來。草民只是善于用藥,對于醫治這方面,草民沒有辦法。草民能做的就是讓逍遙王一直保持如此,不要惡化,直到找到可以醫治逍遙王的人。”
皇帝知道藥王從來不會欺瞞他,藥王說無法救,那就是無法救,他神情一下子垮了下來,難以言喻的哀戚,“朕已經發布詔令這么多太天了,還是沒有一個人來,難道曦兒這一生只能這樣沉睡著?”
江可兒看向皇帝,這些天來,皇帝瞬間蒼老了許多,喪子之痛再加上祁鳳曦的事,對他來說打擊定是很大,可他是一國之君不能消極,只能隱忍著。所以說,高處不勝寒,當皇帝并沒有什么好的,許多時候,真實的情緒都無法透露。
華生看著皇帝如此哀戚,他也不知該說什么。
皇帝沉沉的吸了一口氣,頓時下了決定,“朕要傳令下去,只要能救醒曦兒,封疆列王。”他已經沒有辦法了,唯一的希望蘇若已經死了,如果蘇若還活著,一定有辦法救曦兒。
想到蘇若的死,又刺激他想起了祁慕青和祁清歌的死。
事情過去這么多天,太子和恭親王和白丞相那給的都是無關痛癢的消息,許均也還沒完全好轉,他無法離開蘭陵,屠森也重傷不醒,現在就靠江非白的暗中調查了。
元國已經派了兩名將軍過來,其意思很明顯,一旦發現跟大晉有什么關系,那元國跟大晉定是不會再交好。但也可能是來監視大晉的一舉一動,看有沒有機會趁虛而入。總之,元國的人在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好在江非白用江家的勢力干擾了元國的人,元國的人才不至于事事都干涉進來。
這時,德貴匆匆進來了,“皇上,非白公子回宮了。”
“回宮了?”皇帝頓時來了精神,眼中的哀戚也褪去,江非白回宮,這肯定是有了什么發現。他站起身,對華生說道,“藥王,朕已經讓人準備了你的住處,會有人領藥王前去。”
華生恭敬道,“草民謝過皇上。”
江可兒聽江非白回來了,那祁慕青和蘇若一事定是有什么進展了,這大晉的天,只怕是要亂了。
見皇帝要離開,她起身恭送。
皇帝走了幾步,回頭叮囑江可兒,“勞心你照顧十九了,最近宮中只怕會有動蕩,你切莫要小心,膳食和湯藥也要留心。”
“可兒知道了。”江可兒說道。
皇帝這才放心離開。
空蕩的大殿內這剩下江可兒一人,她輕吁了一口氣,按照現在這情形,江家勢必要卷入更危險的事,但愿皇帝和祁鳳曦能有驚無險的渡過這一關。
窗戶打開,青冥從窗戶翻了進來,到了江可兒身旁,說道:“火鳳回來了。”
“江非白不是才回來?怎么火鳳也跟著回來?”江可兒有些懷疑的蹙了蹙眉。
“恩,正如你所想的。”青冥說道。
江可兒頓時氣呼呼,“這個江非白欺人太甚!等他來了,我非得跟他理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