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慈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把那張單子拿了出來。
“心怡,那這張單子是怎么回事?上面寫著拒絕保胎,還簽著我的名字。”
安慈把那張單子拿在手里。
楚心怡通過后視鏡瞄了一眼,她終究還是知道了。
她抿嘴笑了笑,“那你覺得是怎么回事呢?”
“這張單子是醫(yī)生一并交給你的,我是可以選擇保胎或者流產(chǎn)的,而你只告訴我說要做手術(shù),要我簽字,你自己呢?模仿我的字體在這張單子上簽了字!”
安慈把自己的猜想一一說了出來。
楚心怡挑了挑眉,眉眼間帶著滿足的笑容。
“那么,恭喜你,答對了。”
安慈震驚地看著楚心怡!
有些事情,她自己猜測到的是一回事,而讓當(dāng)事人親口承認(rèn)又是另一回事。
雖然,在這之前安慈就已經(jīng)猜到了十有八九,可她仍舊不愿意去相信這是真的,希望可以從楚心怡這里找到另外的答案。
當(dāng)楚心怡承認(rèn)的那一刻,安慈最后一根弦也崩掉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的孩子哪里得罪你了!你為什么要拿掉她!”安慈幾乎不受控制地吼出來!
她最信任的閨蜜,她最親愛的閨蜜,她獨(dú)一無二的閨蜜,竟然是殺害她孩子的兇手!
“你的孩子當(dāng)然沒有得罪我,得罪我的是他的父親是我的煜哥哥!”
楚心怡一邊開車一邊頤指氣使地回答著。
“什么意思?”
“他的父親是煜哥哥,他的母親是你,所以,他該死!”楚心怡咬著,眼神里閃過一絲兇狠。
“不……你說過你不在意的,你說過祝我們幸福,你說過這是天意,你說過我們之間的友情不會因?yàn)檫@件事受到影響!”
安慈搖著頭,難道她之前都是在她騙的?
她還記得,宮煜剛剛宣布要和自己結(jié)婚的時候,她覺得第一個對不住的人就是楚心怡,她第一時間找到了她。
楚心怡那個時候還說,“安安,好多閨蜜都因?yàn)橥粋男人而鬧得分崩離析,我們千萬不要像她們那樣,我對煜哥哥只是喜歡而已,還好我沒有表白,你一定不要因?yàn)檫@個就疏遠(yuǎn)我哦,我祝福你們。”
那天她那憂心的小眼神,安慈還記得。
一切都是假象嗎?
“我親愛的安安,我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愚蠢?”
楚心怡猛地踩了一下剎車,毫無防備的安慈身子向前傾,還好她反應(yīng)的及時,立即扶住了前面的座椅。
“我都跟你說過了,好多閨蜜都是因?yàn)橥粋男人鬧得分崩離析,你竟然還相信我的鬼話!我和煜哥哥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卻和你這個雞窩里飛出來的土雞在一起,你覺得我咽得下這口氣嗎?”
楚心怡看著自己新做的美甲,那手指甲是鮮血一樣的紅色,讓楚心怡看著心曠神怡。
“那你可以跟我說啊!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那是我的孩子,那是一條生命啊!”安慈捂著自己的胸口。
那是一種錐心刺骨的疼!
“哼,你應(yīng)該感謝我沒有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他來了又怎樣,煜哥哥還不是嫌棄你嫌棄的要死!還不是每天都折磨你,到時候連帶著嫌棄你的孩子,怎么?你自己水深火熱還不夠,還想帶著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