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安慈的手機里提示有另外一通電話打過來。
“我不跟你說了,宮晟,先掛了。”不等宮晟那邊說完,安慈就掛了電話,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這個電話是安慈打過來的。
“安安,我聽說你和煜哥哥離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電話里是楚心怡焦急的聲音。
“是,我們離婚了,心怡,我正好想約你出來,咱們去心悅咖啡吧?”
心悅咖啡是楚心怡和安慈經常去的咖啡館,以前兩個好姐妹有什么心事都會去這家咖啡館聊聊,而且這家咖啡館是安慈曾經打工的地方,也十分熟悉,老板還會給她們打折。
“心悅咖啡最近太火爆了,人太多了,說話也不方便,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家咖啡館還不錯,你在哪兒,我去接你,然后我們一起去。”
“好。”
安慈把自己的地址發給了楚心怡,半個小時之后,楚心怡找到了安慈。
“我昨天接一個朋友,朋友喝多了,都吐了,現在副駕駛還有味道呢,你坐在后排吧。”
安慈也沒有多想便坐在了后排。
楚心怡啟動引擎把車子開走了。
“安安,你和煜哥哥真的離婚了嗎?”
安慈輕輕一笑,“真的,要我拿離婚證給你看嗎?”
“額……那倒不用,只是我覺得你們兩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離婚了呢?”
安慈從背后看著楚心怡,曾經,她以為楚心怡是自己最親最近的朋友,在這座城市里,她是她的唯一。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最好的朋友會出賣自己。
“安安,你怎么了?怎么我發現你怪怪的。”楚心怡從后視鏡里瞄了安慈一眼。
“是我怪怪的,還是你怪怪的?”安慈反問道。
楚心怡尷尬地笑了笑,“我怎么會怪怪的呢?我都不敢說話了,我怕你因為離婚心情不好。”
安慈本想到達了楚心怡說的咖啡館再和楚心怡好好聊的,畢竟這是她四年的閨蜜,可以好到穿同一件衣服的閨蜜,甚至上廁所都要一起上的閨蜜。
可是,她忍不住了。
“心怡,我流產那天,醫生是怎么和你說的?”安慈試探性地問。
“什么怎么說的?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再想流產這件事了嗎?人是要向前看的。”
“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了,醫生是直接和你說孩子保不住的嗎?”
安慈一直緊緊地盯著后視鏡,因為從后視鏡里,她也可以看見楚心怡。
楚心怡的表情很不自然。
“心怡,醫生當時是不是說可以保胎的?”
楚心怡的表情變得越來越不自然,笑容僵在臉上。
安慈靜靜地等待著。
“沒有啊,醫生當時就給我一張手術通知單,說你必須馬上做流產手術,否則會有危險的。”
安慈的心落寞下來。
“那為什么手術通知單是你拿給我?而不是醫生拿給我的呢?”安慈緊接著追問道。
“額……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醫生拿給我,問我是你什么人,我說是朋友,他就說朋友不能簽字,只能是家屬,就讓我把通知單拿給你了。”
安慈深吸一口氣,顫抖地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