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叔不是醫生也不會多想什么,就這么吃止痛藥頂過來的,可誰知道當年的疏忽,竟然造成了今日的后果。
最后,為了消除我心中最后的疑慮,我又問他之后長時間疼痛那有沒有再去就醫呢?
謝叔叔說去了,醫院當時也給做了片子,說心臟血管有點炎癥,并沒有大問題,開了消炎藥,當時還很管事,疼痛確實減輕了很多,就這樣過了很久,直到最近他感覺疼痛頻繁了,而且伴隨著血痰,于是又去了軍醫部檢查,這才回了家。
他沒有說醫院給的結果,是因為謝雨在旁邊,他不想透漏自己時日不多的消息,而且特意看了我一眼。
這時候,謝雨早懵了,納悶的問:“不是說好的講故事嗎?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我根本沒去顧忌謝雨,因為在謝叔叔說完之后,我已經弄懂了一切,立刻激動起來,抓著謝叔叔的手說說:“謝叔叔我終于明白了你的病情,也明白了原因,你的病我有辦法治療了,我絕對有把握讓你長命百歲。”
謝叔叔立刻瞪大了眼睛,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更何況當著謝雨的面。
我自然知道這些,于是趕緊叫來了謝嬸,當著她們的面,把謝叔叔的情況直接挑明。
她們聽完之后,立刻就不信了,直到問了謝叔叔在他那里的到了確認才信,接著立刻哭著怪罪了起來,說得了這么重的病還瞞著家人,趕緊給我去醫院,命都要沒了還有心情在家裝健康,難道真要等到他死了,才告訴家人嗎?
謝叔叔早就無奈了,他把實情告訴她們也是因為我已經挑明了。
立刻瞪了起了我,我立刻就阻止了謝嬸,“謝嬸你們先別急聽我說,謝叔叔的病已經這樣了,去醫院根本就沒用了,因為他們是西醫為主,能做的就是一刀切除謝叔叔心臟部位的黑點,可謝叔叔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再有這么大的心臟手術了。”
聽了我的話,謝嬸哭的聲音更大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的說,難道真要拋下我們母女,就這樣看著謝叔叔死掉嗎,可憐我們母女命苦啊,活著不能配我們就算了,到老了總要回家養老的,可誰知道現在連到都成了奢望啊。
謝嬸哭的我一陣難受,趕緊說道:“謝嬸你放心,我既然把謝叔叔的病情跟你們挑明了,就說明我有絕對的把我治療好謝叔叔,只要你們一家配合,我保證還你們個健康的謝叔叔,我說的長命百歲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可我畢竟是個小孩子,謝叔叔都這樣了,她們怎么會相信我能治療呢,從當場就說醫院都沒辦法了,小強你還能做什么。
我笑了笑說,謝嬸你也知道,我可是會中醫的
這時候她們才想起來,“你真有把握?”
我點了下頭,“謝叔叔的病很嚴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用針灸加中藥的方式治療,效果會慢慢顯示出來,這個過程大概要一個月。”
謝叔叔早就看開了一切,聽到我有把握雖然不怎么信,可他的病已經到了無藥可就的田地了,“小強你就放手干吧,反正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聽他說的這么喪氣,明顯是對我沒信心,“謝叔叔你就放心吧!你這是病,我絕對不會亂來的。”
最后,謝家一家子沒辦法了,也只能都同意了,這也給了我一個機會。
“既然都同意了,那我立刻就開始治療,我先去買點藥,回來咱們就開始。”
知道我是個初中生,謝嬸給我了兩百元錢,說畢竟去買藥難道還要醫生出錢嗎?于是,我接了過來。
離開了謝家,我直接去了同仁堂藥店,到了藥店直奔中藥區,按照想好的單子,買了相應分量的黃茂、黨參、當歸、赤芍、丹參、川芎、桂枝、蒲黃、麥冬、五味子。
謝叔叔的病癥已經算是病入膏肓了,單一的治療方式很難做到全面的效果,只能內出病根,針灸輔助。
這些中藥主要是針對哪個黑點的,也就是病根淤血。
之后又回了謝家,囑咐了謝嬸怎么熬之后,我又回家拿了銀針。
這套銀針是我爸專門給我準備的,沒事就拿出來給我講穴道經絡,有些時候出診,還讓我給病人親自扎針,后來他走了,針也留給了我。
拿完針之后我立刻回了謝家,等了一會藥熬好了,給謝叔叔喝了一碗,接著就著手針灸的事,先叫謝叔叔脫了衣服,還跟謝雨她們娘倆說,讓他們進客廳呆著,免得影響到我出現失誤。
其實,根本不會有什么失誤,只不過謝叔叔要脫光了衣服,免得她們母女尷尬而已。
他脫了之后我直接愣住了,這才明白謝叔叔當年的傷勢有多重,胸口開始整個前面布滿了猙獰的疤痕,尤其是心臟那里肉,疤痕已經成了肉包,看著都害怕。
“愣什么?開始吧,我準備好了,怎么做你說。”
我這才緩過來,讓他趴在了床上,拿出剛才帶了的醫用酒精給銀針消了毒,著手扎了起來。
扎針是個很重要的過程,我絲毫不敢馬虎,下針的深淺力道,左右轉多少,這可是技術活,我爸專門對我進行過訓練,想起那時候的日子就不好過。
開始的時候還比較簡單,用五個圓環個拴著一個彈簧,把手指放進去攥拳頭松開,那時候我年齡小,也沒練過手指,根本做攥不成拳。
看我難以承受,就把彈簧的另一端用竹批固定,才開始了的訓練,漸漸的隨著指力上來了,還用五指綁石訓練,難度對我只有10左右的我來說還是很是艱苦,每次我爸都買一堆好吃的在邊上誘惑我,說攥不夠十下他自己都吃沒了。
那樣的日子大概只過了兩個月,我爸說勉強過關了,才把我放了,那時候開始我的手指力量就已經遠超同齡人了,可我從來沒炫耀過,因為我怕,我怕那些欺負我的人會找我事。
沒過多久,謝叔叔的后背就被我扎滿了,包括手臂跟腿上的穴位,我問過謝叔叔他說不疼,有點麻有點癢,這都是正常現象。
過了大約20分鐘,按著穴位依次拔掉了銀針,看著毫無痕跡的針孔,我也是小小的成就感,這拔出的針孔可是很看一個中醫的技術的,腫脹酸痛是正常的,可要是出血那可就丟手藝了,所幸我爸對我進行過訓練,這方面要是做不到,估計我還要再來兩個月的訓練。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才把謝嬸她們叫進來,問了一下謝叔叔的情況,謝叔叔的回答是沒什么效果,只是感覺好像不那么悶了。
“正常的,藥已經喝了,針也扎了,效果雖然不明顯,可要是沒效果那我這不瞎忙活了。”
病情雖然沒大起色,可終歸有了點效果,之后,我自信滿滿的回了家,心中說不出的喜悅,有了效果只能說明我的治療是正確的,想要一下子治好那純屬開玩笑。
之后的日子,我跟往常一樣每天都去她家,除了補課就是給謝叔叔治療,跟個大忙人似的,除了睡覺在她家的時間,比在自己家的時候都長。
慢慢的治療效果終于有了,到第十五天的時候,謝叔叔已經不咳了,心絞痛明顯減輕,之后去了醫院拍ct,肺部的黑點基本上看不見了,心臟部位的還有,可比原來小了不少,我告訴他可以離開止痛藥了。
謝叔叔看到片子之后,整個人都傻了,半天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