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搶救過來,我心情超級煩躁,再加上她在一邊哭,當時就惱了:“別哭了!哭有用嗎?哭你爸就能醒嗎?”
謝雨被我嚇的當時就停止了哭聲,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吼她,再加上她也明白哭沒用,而我一直在為救人努力,也知道她打擾到了我。
謝雨停止了哭聲,我也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可是我第一次單獨救人,說不緊張絕對是假的,可我也清楚緊張是沒用的,我雖然不是醫生,可畢竟一身醫術,也許是因為昏迷的是謝叔叔,這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在這個時候我竟然跟會緊張的不知所措,可笑我爸教那么費心的教導我了。
我爸經常跟我說,醫者救人不能因外界干擾亂了心智,你不可能只救外人,萬一遇到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必須保持心如止水,不要因為自己的情緒亂了本心,要不然有的時候你不僅救不了人,還可能害人。
我慘笑了一下,我是責怪我爸為了工作不顧家庭,可他畢竟是我爸,雖然只教育了我四年,可那四年在我心中卻很珍貴,我又怎能輕易忘掉我爸教我的東西。
吸完了氣,靜默了幾秒,平復了緊張的心態,重新觀察期謝叔叔的病情來。
從進屋子到現在,我回憶了一下謝叔叔的狀態,要說有效果的也就是他的臉色好了很多,雖然不在紫黑色了,可也紅的可怕。
缺氧
我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著關于缺氧的醫學知識,氧氣來源于鼻,經肺融于血,過心臟運輸全身,供應著身體所需的氧分。
可人工呼吸做過了,心臟起搏也做了,可為什么人不醒呢?
我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嘲笑起了自己,是啊我tm就是個傻子,心臟起搏是做了,可我竟然一直沒有觀察有沒有用,真是受了學校的污染,按照套路辦事了。
想到這我立刻拿起了謝叔叔的手腕,感受了一下他的脈搏,有俯下耳朵在他心臟上聽了聽,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脈搏沒有本質上的好轉,依然那么無力,心臟也是跳的緩慢。
我也明白了謝叔叔的問題出在了哪里,心供血不足,致使腦缺氧,說白了就是冠心病活著,心肌梗塞,怪不得人不醒啊。
知道了原因,我立刻動手搶救,現在手里沒有醫療器械,我只能用推拿的方式了。
依次找到,伏兔穴、條口穴、解溪穴、天泉穴、曲澤穴、云門穴、中府穴、勞宮穴,以達到重新激活心臟,疏通供血主經絡。
這時候我根本就不敢讓謝雨插手,她根本不懂這些,讓她來幫忙只會越來越亂,可我也沒讓他閑著,因為有兩個穴位,對任何心臟病都大有好處。
那就是,神門穴跟靈道穴,這兩個學位都在手腕上離得也比較近,也打擾不到我,更沒有按摩先后,于是我大膽的交給了他。
就這樣不一會謝叔叔的臉色,那種病態的紅終于漸漸的好轉了,而我累得卻是滿頭大汗,手掌發酸。
既然有了好轉,那就說明我的診斷跟治療是對的,我也自信了起來,雖然沒醒,可我明白這是正常的,缺氧了半天,胸中必然有郁氣,也就是這口郁氣,阻礙了他清醒,也正是因為這口郁氣,謝叔叔才會暈倒。
謝叔叔的呼吸也平緩了些,雖然聽上去有點困難,可這不是大問題,血液既然已經通了,那就到了這口郁氣的問題上了。
我讓謝雨跟我一起把謝叔叔翻過來,手掌根按在謝叔叔的后心處,既然是還供血不足,郁氣必然在心臟,接著,我用力的揉,不一會謝叔叔終于,痛苦的呻吟了一下。
我見差不多了,突然手掌用力下一拍,謝叔叔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染紅了一大片地面。
謝雨嚇得小臉發青,當時就哭了,一下把我推開,驚叫道“爸”
我當時也害怕,郁氣按理說是一口濁氣,不應該有血的,可接著我就明白了,謝叔叔有舊傷,肯定是濁氣阻塞了心血管,現在突然被打通,難免會有所牽連。
謝雨并不知道這些,見謝叔叔還沒有醒過來,“薛強你到底這是救人還是害人,我爸沒醒不說,還吐血了,簡直是越來越糟,你要是給我爸弄出點問題來,我跟你沒完。”
看著她生氣我一陣好笑,謝叔叔是沒有醒呢,可濁氣跟經絡已經打通了,他又是因為缺氧才暈厥的,總要有個緩沖的。
我們兩個合力又把謝叔叔翻了過來,我跟謝雨說,姐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好歹這些年你跟我嬸生病,都是吃我開的藥康復的,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啊?
“是吃你的藥不假,可我爸是什么情況你也知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三流醫生的水準,萬一給我爸治療的更嚴重了,我看你怎么對得起我們謝家,還有你老爸。”
她這話說的不假,我們家搬家的時候,這邊都是謝叔叔打點的,而我爸跟謝叔叔在工作上還有點交集,這要是真因為我誤診,給謝叔叔弄出點事來,別人不敢說,我爸肯定不干,因為我家祖訓說的很嚴肅,不到十八歲不能行醫。
雖然我不知道家法是什么,但是我爸要給我來個家法,那結果肯定舒坦不了,沒準就跟電視上演的,涼水皮鞭什么的,那我可就慘了。
不過,我并沒擔心這些,因為我對我的醫術有信心。
正在我想著呢,突然久違的咳聲響起。
我跟謝雨立刻激動起來,謝雨立刻叫了起來“爸”
謝叔叔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之后又咳了一聲才無力的開口,問“我這是怎么了?”
謝雨見他爸醒了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可接著又哭了出來。
我當時一陣頭大,都說女人水做的玻璃心,我是領教了,沒辦法我只能解釋起來。
謝叔叔一聽過程,皺起了眉頭,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沒說。
簡單的問了下謝叔叔的現狀,他說除了還有點發悶,別的都還好,我們這從這才放心下來。
而隨后120的人員才趕到,他們并沒有懷疑什么,畢竟地上的血說明了確實有緊急情況發生。
他們還好心的囑咐我們,最好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別有什么隱患,到時候在犯難萬一趕上沒人在,很可能窒息而亡的。
謝雨一聽嚇的立刻跟謝叔叔說現在就去醫院,后來謝叔叔發怒說就是舊傷沒什么的,醫院的人這才離開。
之后謝雨處理了血跡,可處理完了,謝叔叔卻讓謝雨回避了,留下了我說有話說。
謝叔叔剛剛醒來,做女兒的自然想在身邊照顧他,可謝叔叔說只是幾句話,一會兒就讓她進來。
等謝雨離開了臥室,謝叔叔才開口“小強,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這次你謝叔叔可能真的危險了。”
被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我謙虛起來“謝叔叔你這說的哪里話?撇開咱們兩家的關系不談,你暈倒了,我會醫術,我能看著不管嗎?”
接著,他卻說,在軍隊的時候,軍醫說了其實他這次發病很嚴重,要是沒有意外的話,能活半年,要是有了意外很可能短時間喪命。
聽到他跟我說這些,我明白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他已經相信了我的醫術。
我趕緊追問了起來,“謝叔叔你說的意外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其他危險嗎?”
謝叔叔說其他倒是沒什么,剛才不是被我救回一條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