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仁賢見久保梧桐走了便看著我道:“阿遠,你有意栽培這位后生嗎?”
我點了點頭道:“畢竟對于這個世界的信息掌握的越多,生存下去的幾率也就會越大。”
原田寺律道:“難得你這個臭小子還有這般見識。”
小川助道:“阿遠,為師也要提醒你一句,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我拱手道:“老師放心,學生心里有數(shù)。”
中村仁賢看著我道:“他父親到底是因為你獲罪,他定然會對你心存芥蒂,現(xiàn)在他只不過是畏懼于你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才表現(xiàn)的這般順從,等著他成長起來難免不會再反咬你一口。”
我道:“學生雖不如這久保梧桐聰慧,不過學生有信心壓住他,為學生所用。”
中村仁賢笑了笑,他道:“也罷,這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一幫老骨頭也犯不上瞎操心了。”
我拱手道:“學生先出去幫著忙活去了。”
中村仁賢點了點頭道:“去吧,今天也是你的好日子呀。”
我又是行了一禮,然后退了出去。
鶴田正良已經(jīng)把《基礎(chǔ)數(shù)術(shù)》的一百二十份印刷本全部都拿出來了,前來參加這場盛會的有識之士都在拿著閱讀著。
我來到久保梧桐身旁道:“久保公子,如何?”
久保梧桐朝我拱了拱手,他道:“陸大人,這里面的計算理念顛覆了以往全部的數(shù)術(shù)知識,這可是足以流芳百世的著作啊!”
我道:“也是辛苦鶴田師兄了,這些時日他一直在忙活。”
久保梧桐翻閱到最后,當他看到印在書頁最后面上的名字的時候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道:“公子,怎么了?”
久保梧桐道:“陸大人,這本書您也有份?”
我看了一眼,這久保梧桐竟然把我的名字印在了三位老師的前面,這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畢竟這種新理念不可能單憑一個人想出來,定然是一個團體的智慧結(jié)晶,而我的名字的位置說明我正是這個團體的核心。
我道:“以往家祖在南洋做的生意之所以能搞得風生水起就是靠著這種計算方法,我認識三位老師之后與三位老師探討完善了這種計算方法,之后又委托鶴田正良師兄編纂成書。”
久保梧桐聞言十分恭敬的朝我拜了三拜。
我詫異道:“公子,你這是做什么?”
久保梧桐道:“陸大人大公無私,愿意將家學獻出造福后世,實乃圣人胸懷呀!”
我連忙道:“公子言過其實了,在下可比不得圣人。”
整本《基礎(chǔ)數(shù)術(shù)》的內(nèi)容十分好理解,眼前這些有識之士很快就弄明白阿拉伯數(shù)字的加減乘除的運算方法了,他們都是拍著大腿叫好,不少人都過來圍著鶴田正良問這問那,甚至于不少大學寮學生都被拉著詢問起來。
我和李成良幫著一直操持到下午傍晚時分,侍從們委婉的下達了逐客令之后這些人才是拿著這本書戀戀不舍的走了。
我站在大學寮門口道:“久保公子,慢走。”
久保梧桐道:“陸大人,我明日可否就過來任職。”
我笑道:“久保公子,怎么這么著急?”
久保梧桐舉了舉手中的《基礎(chǔ)數(shù)術(shù)》道:“在下還有許多問題想跟三位老師討教。”
我道:“可以,不過你可得把你書房里面的那些拓片和著作都帶過來,三位老師的教導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
久保梧桐十分激動道:“在下明白,告辭。”
話音落下,他急急忙忙的便是轉(zhuǎn)身走了。
李成良打著哈氣走了過來道:“咱們也得回去了吧。”
我道:“今晚就在宿舍睡吧,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沒在這睡了吧。”
李成良點了點頭道:“也好,時候也是不早了。”
我們兩個陪著鶴田正良在食堂吃了一些飯食后便回宿舍去了。
李成良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我則是坐在地上把塞在床底的背包拿了出來。
軍刀已經(jīng)有些生銹了,藥箱里面的藥也不知道過沒過期。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著辣椒種子的油紙,里面的種子已經(jīng)有些發(fā)霉了。
李成良側(cè)過身子來道:“陸兄,你在干什么呢?”
我嘆息了一聲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種出辣椒。”
李成良十分詫異道:“陸兄,何謂辣椒?”
話音剛是落下,啞女敲了敲門。
李成良噌的一聲從床上起來了,他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啞女。
啞女的臉蛋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一般,前幾日她回老家探望自己的叔叔去了,想來今天一回來就過來找李成良來了。
我咳了一聲道:“胖子,先別著急秀恩愛,幫我一個忙再說。”
李成良十分不悅的轉(zhuǎn)頭瞥了我一眼。
我十分無語道:“好好,你們兩個先親熱著,我自己忙活去。”
說著,我拿著辣椒種子便朝著后院那邊去了。
現(xiàn)在氣溫回升的很快,再來一場雨的話這萬物就該復蘇了。
也是時候把這辣椒種下了,自己以后可還要指望著它發(fā)財呢,畢竟這這個世界可還沒有這物件呢。
我找來一個空花盆,然后將辣椒種子埋了進去,然后又澆了一些水,希望這些種子足夠頑強,能夠再次煥發(fā)生命。
我弄好這一切后便端著花盆回宿舍去了,兩人還在那膩歪著聊天呢。
李成良不解道:“陸兄,你弄回一個花盆來干什么?”
我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花盆,這可是聚寶盆。”
啞女十分好奇的走過來打量了一番,她用手語道:“哪里有寶貝,連一個金幣都沒有。”
我道:“你好好照顧它,一天兩頭澆水,它很快就能長出金子來。”
李成良道:“陸兄,你少拿我們開涮了,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
我十分認真道:“李兄,我可是沒有說謊,信不信由你。”
李成良見我這樣倒是有些相信,啞女用手勢比劃著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這個聚寶盆。”
我笑道:“謝謝了。”
啞女又陪著李成良聊了一會便走了。
我和李成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一會便陷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