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未知的事,即將要發生,這一刻,許愿心里是很慌亂的,而她此時此刻,更害怕的是許瑞清出事。
可想而知,這些人下手多狠,而許瑞清剛剛的反抗也應該很激烈。
現在沒有人能幫她,她只能自己想辦法。
看到許瑞清的打底衫是棉衣,她趕忙低頭咬住許瑞清的衣服,用力扯下一角,然后將撕下來的衣角按到許瑞清的額頭上。
她用非常別扭的動作,很艱難地給許瑞清止血,折騰了半個小時之后,額頭上的血總算止住了。
只不過許瑞清失血過多,一直處于昏迷狀態
許愿守了她兩個小時之后,許瑞清緩緩轉醒,但是身體仍舊非常的虛弱,看到許瑞清轉醒,許愿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她連忙趴到她耳邊輕聲問她,“你還好嗎?”
“這里是哪?”許瑞清想坐起來,但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動彈,雙手被反綁著,雙腿只覺得又麻又疼。
“你別亂動,我們被綁架了。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里,我想應該是在某一個廢棄的工廠里面吧!”
許愿努力安慰著許瑞清。她感覺,現在她們就像是兩只被遺棄的可憐小狗,只能夠相互貼近,互相取暖。
“打電話,報警!”許瑞清咬字不清晰地說道。
許愿很是無奈地解釋,剛剛在逃跑的過程中,手機被弄丟了。
許瑞清告訴許愿,她身上還有一部備用的迷你機,許愿非常吃驚,她驚嘆許瑞清竟然能夠逃過這些手段殘忍的歹徒的搜查。
可現在有些犯難,就算有手機,現在兩人的手都被綁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電話
許瑞清懇請許愿試一試,許愿也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因此她只能按照許瑞清的要求,努力從她的衣服內襯里摳出那部迷你機。
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合力把這部手機拿出來,但由于手機版本有些老舊,即使有電話卡也沒有辦法打電話,因為這部手機根本就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怎么辦?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許愿不禁悲觀的感慨。
“不會的,我們不會死在這里,我們一定能夠逃出去,相信我!”許瑞清已經奄奄一息,但是仍舊保持超強的意志力。
看到許瑞清這么痛苦還不停的鼓勵安慰自己,許愿真心的佩服她的毅力,這一刻,她認識到了許瑞清的另一面。
不得不說以前她對許瑞清的認識真的不夠,所以才會對她產生偏見,但經過今天這一件事情,她發現許瑞清真的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人。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好品質都在她身上一一體現,完美的不像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許愿覺得自己還能做點什么,比如,用想辦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許愿將許瑞清的身體翻了個身,然后靠著自己靈活的手指,憑記憶力將她手腕上的繩子解開。
“還好嗎?不要睡!”許愿用后背頂了一下許瑞清,但許瑞清失血過多,體能消耗過大,此時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就像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很顯然這個腳步聲是個男人的。
“哐當”一聲,破爛的門被踢開,一束強光朝她臉上潑過來,許愿連忙別開眼,但是眼睛還是被強光刺激到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頭發再次被人拽住,他能明顯地感覺到發根與頭皮分離的疼痛感,“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綁架我?”
許愿忍著頭皮的疼,厲聲質問,緊接著她聽到了猖狂的嘲笑:“哈哈哈……困獸之爭,你最好乖乖聽我們的話,讓我們能夠順利拿到錢,否則立馬送你上西天!”
聽對方的口氣,像圖財,既然是圖財,那就還有一線逃脫的生機,若是尋仇,那么就有可能兇多吉少。
“既然你們是圖財,我們想活命,這交易自然能夠成功。只要你答應不傷害我們的性命,我可以馬上叫人給你們送錢,你們想要多少?”如今只能用這個緩兵之計,先穩住對方再說。
“呵呵,小妞,模樣長的不錯,小嘴也甜,只可惜你的命不在我們手中。不過想想就這么結果了,你的命,還真有點可惜呢!不如,你先陪我樂呵樂呵再去西天?”
粗挲的手掌用力捏著她的下巴,許愿只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要斷了,她張嘴想要說話,卻只能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是誰,到底是誰讓你們來抓我們的!”
“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混的就是這行!行規可不能破。”
許愿沒想到這個歹徒竟然這么的講規矩,這讓他更覺得害怕了,不怕對手強悍,怕的是對手沒有弱點,或者說是不知道對手的弱點,這種局面是最容易輸的。
而她們根本就輸不起,命只有一條,輸了就玩完了!
“他出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甚至是三倍!只要你放過我們,你能夠拿到你想要數額!”
許愿也是豁出去,現在管不了這么。她連哄帶騙的蒙著這個歹徒,歹徒不是不動心,但為了安全考慮,他不能也不敢冒這個危險。
“小娘們兒,我不會上你的當的。行有行規,如果人人都隨意破壞規矩的話,那么就不成行了,如果我隨意破壞規矩的話,以后就沒有人敢找我辦事了!”
許愿從他這些話里聽出來,這個歹徒是個慣犯,并且以此為生。這可就棘手了。
“做你這行,始終不是一個長久之計。不如你放過我們,我給你一大筆錢,從此以后你可以拿這筆錢去安文過你的下半生。你可以拿來投資,來做生意,總之這輩子可衣食無憂。”
許愿繼續試圖說服這個歹徒,畢竟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并不是一個安生的營生。她相信,自己能夠說服這個歹徒。
不過,她有點小瞧了這個歹徒的職業操守,他表示一定要完成雇主囑托的任務,也就是說,他一定要取她們的性命。
許愿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她決定再做一個垂死掙扎,于是接著跟歹徒繼續溝通:“既然,死,已經是我無法逃脫的命運,那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讓我死也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