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鑫一來到公司就被大開的門給嚇的一跳,他趕緊揉揉揉眼睛,以為是昨晚自己下班的時候忘記鎖門,正想轉身出去找保安來問清楚,就聽見許愿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出來。
“蔣鑫,進來!”
他一驚,感覺有些不太尋常,但這也沒敢這么耽擱,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往總裁辦公室進去,“許總,早上好!”
“顧景行那邊怎么樣了,還堅持要與我們解約嗎?”許愿面色平靜地詢問起顧景行和葉甜的合作事宜。
蔣鑫一下子被問蒙了,他記得這事當初許愿說讓他不用管了,她會處理的,這會……
看蔣鑫支支吾吾的半天沒句話,許愿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他。蔣鑫被許愿的眼神看到心底發毛,不得不說他們這位女老總嚴肅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
“行了,你出去吧!”許愿看他真的可能不太懂,便讓他走了。
蔣鑫如釋重負,從許愿的辦公室出來之后,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也難怪,能坐上高位的人若是沒有氣場怎么能夠把控場面,而這樣高端的人,也只有簡家少爺簡司深這種身份的人匹配。
許愿對著墻壁上的時鐘看時間,當時鐘的指針指向七點整的時候,她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顧清揚的電話。
一大早就接到許愿的電話,這讓顧清揚感到有些意外,好在他今天值班,所以定的鬧鈴也是這個時間點。
他隨手披了件外套,然后坐起來聽電話,“你可真夠早的啊!”
“抱歉,我就是跟你了解一下顧媛媛她的傷情現在如何?”許愿開門見山。
“噢,她病情現在基本穩定了。術后沒有發現發炎發膿等一系列的并發癥,目前看來恢復得還算順利。”顧清揚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這段時間為的跑顧媛媛的事,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那就好。”聽到顧媛媛恢復的還算可以,她也算是放心了。
顧清揚知道許愿和顧媛媛的交情還沒有好到那樣的程度,他相信許愿的確是關心顧媛媛的,但關心道一大早的就來電話詢問,這就有些反常了。
于是他留了一個心眼,在許愿之前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問到:“一大早的打電話給我,該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
許愿被問得一陣心虛,說實在話,她的確不只是想問顧媛媛的傷情,她還有一個很想知道的問題,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罷了。
許愿被顧清揚問得一陣沉默,顧清揚更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許愿一定還有別的事。
“你,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許愿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清揚又何嘗聽不明白?請吃飯的另外一個代名詞就是“我有事找你。”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爽快的就答應了,能讓許愿求助的事情并不多,他很了解許愿的個性,當初她腿傷幾乎要截肢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過了她堅韌頑強的個性。
“好,那今天晚上八點,在巨富居見。”許愿和顧清揚約定好地址之后,便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摸著還有些余溫的電話,心思百轉,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將她嚇了一跳。
她捂著撲通狂跳的心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葉甜打來的電話,她緩和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情緒才把電話接聽:“早上好。”
“許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說服了他們公司繼續與我們合作。所以,我可以繼續和景哥哥一起拍戲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電話里面的葉甜興奮得語無倫次,許愿聽完,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的確是一個覺得高興的事情。
葉甜的輸出量雖然不少,但大多是和顧景行捆綁的,現在能把顧景行那邊留住,至少穩定了公司的業務。
不過,也不能過分的依賴于顧景行,得想辦法多拓展些其他的業務,畢竟這種捆綁式的模式還是存在弊端的。
這屬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現在顧景行正當紅,當然不存在這個問題,但所是他哪天不紅了,或者是宣布息影,退出影壇,再或者是真的取消了兩者之間的。
那么她們必定屬于被動的那一方,所以不管是為了公司,還是為了葉甜日后的發展,都不能過度的依賴于和顧景行捆綁的業務。
“干得漂亮。那你今天若是沒有通告的話,就好好在家休息吧!過段時間我再給你安排一些其他的業務。”
許愿先給葉甜打了一個預防針,因為她知道葉甜喜歡顧景行的程度已經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都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黏在一起。
這對于一個女孩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一個公眾人物,一個歌星。
這樣會有礙于她個人的發展,長此下去還有可能一蹶不振,所以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啊~為什么?我的通告不是都排滿了嗎?為什么還要開發新的業務?”葉甜有些不明所以。
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高興,許愿知道這種事情在電話里說不清楚,只能轉移話題,心里卻想著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跟她好好談一談。
“我是說過段時間,不是現在,你的通告的確是排滿了,辛苦你了,但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你也要頂住呀。”
“我會盡力做好我的工作,許姐……”葉甜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欲言又止。
“好了,我先忙,有什么事兒咱們再抽時間聊,好吧?”這話雖然是問句,但聽起來更像是肯定句。
葉甜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得點頭答應。
掛了葉甜的電話,她心中有一層難以言喻的負罪感,雖然她很不喜歡這樣,但在其位就要謀其職。
她既然當上了公司的行政總裁,那就必須要做出一個決策者該有的態度。
所有的企業都是盈利為目的的組織機構,也就是說所有的商業活動,都是為了獲取利益,若是連這點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做到的話,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即使這個商人是用了一些手段的,只要不觸及法律的,偶爾觸碰道德底底線,也是常有的事。
許愿一直堅持做一個有道義的商人,盡量做到不觸犯道德,但總有些時候,讓她別無選擇的綁架他人的情緒,就比如剛剛。
晚上,顧清揚如約而至。
顧清揚看到提早來的許愿,叫聲抱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有,是我來早了。坐吧!”許愿指的指他眼前的椅子請他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