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一口氣,拿起牙刷開始洗漱。宋晨澄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當她收拾好自己出去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鋪已經(jīng)疊整齊了。
“你這是干嘛?”許愿悶悶地問她。
“替你收拾床鋪嘛!對了,我聽說吳如蘭最近動作很頻繁,你可要小心她又作什么幺蛾子噢!”宋澄晨難得勤快了一回,但這個閨蜜卻不怎么買賬,麻溜的從她手中扯了過去。
簡單收拾一番,兩人就出了門,許愿的也沒有太多的想法,目前的狀況就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宋晨澄沒想到她居然想的這么開。
才從單位樓出來,一陣刺骨的寒風便迎面撲來,許愿本能的冷暖冷身上的外套,她把整個脖子都縮進了領(lǐng)口里。
距離門口大概十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轎車,靠邊打著雙閃,許愿猜測那應該是來接她們的車子,于是徑直走了過去。
后排車廂的車窗降了下來,看到簡司深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睛,波瀾不驚的俊臉時,許愿有些愣住了。她沒想到他竟然能親自過來,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你怎么親自過來了?”
之前商量的是省略接親環(huán)節(jié),直接在酒店設宴,所以妝容還有禮服都在酒店那,他們直接在酒店匯合。他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示意她上車。
“噯,簡總這是爭分奪秒啊!”
宋晨澄感覺有些意外,但隨即就打著哈哈開起了玩笑。她很識趣的沒有跟他們擠后排座位,而是自動地坐到了副駕駛上,于是許愿便坐到了后排座位上。
她帶著早晨微寒的空氣鉆進了車廂,簡司深再她把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手臂自然而然地攬過了她的肩頭,然后圈住她的身子握住了她的小手。
感覺到她的手有些微微冰涼,他眉頭緊蹙,有些不滿,“手怎么這么冰呢?”
“剛剛洗完臉。”她說。
她整個身子都被他籠罩著,他身上的體溫一點一點的過渡到身上,慢慢的身子也變得暖和起來了。而他的手引異常的溫暖,讓人止不住的貪婪,想要一直占有這種溫暖。
“看你嘴唇都發(fā)干了。”說著,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唇。她淡然道,然后在大一的口袋里摸索了一番,發(fā)現(xiàn)帶有唇膏。
她把唇膏拿了出來,憑著感覺胡亂的涂抹了一番,收起來的時候瞧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唇看。
“怎么了?”許愿茫然。
“我的嘴唇也干了。”他說到,接著傾身向前,許愿有些慌張,她大概猜測出他想要干什么了。
“你等等。”她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不準他再繼續(xù)靠前,然后把剛剛蓋好的唇膏又擰開了。
接著異常認真的沿著他的唇線也給他上了一層唇膏,他的唇型很好看,薄厚適中,若不是刻意板著臉,不笑的時候也仿佛帶著三分笑意。
“看什么?”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帶著一抹逗趣的神態(tài)。
“沒沒在看什么。”她心虛,趕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把臉轉(zhuǎn)向窗外。
清晨的街道異常的安靜,只有久不久遇見的街道清潔工,這個時候真的太早了,連城市里的公交車都還沒有開始上班。
“其實你不用起這么早的。”許愿道。
“沒關(guān)系,我看著你上妝。”他把她的臉轉(zhuǎn)了過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宋晨澄在前面的副駕駛上快被他們后面撒的這把狗糧吃到撐了,看著司機波瀾不驚的穩(wěn)當開車,她真的很佩服他的定力。
她禁不住在想,如果顧清揚的情商能有后面這個男人的一半,那么或許她就會頭腦發(fā)熱的答應跟他交往了。
但顧清揚那個男人不得不說,真的是一個缺根弦兒的男人,就說的話都能把人給氣死。她真的要跟這樣的人談戀愛嗎?
寒風凜凜中一行人來到了舉辦婚禮的酒店,這里是中南市最大的七星級酒店,有著最頂尖的配套設施。
車子剛停穩(wěn),就迎上來兩個門童替他們把車門打開,簡司深從車上下來并不著急走開,而是等許愿下來之后過去摟住了她。
“冷嗎?穿這么少。”他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服,眉頭皺的很緊。
“不礙事,進去就不冷了。”她回到。
簡司深脫下身上的呢子大衣披到她的肩上,許愿看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襯衫打底,他結(jié)實壯闊的胸膛,在布料下若隱若現(xiàn)。
“我不冷,穿著吧。”她想把衣服脫下來給他,他卻阻止了她。
“披著!”
“行了,你們二位。還是趕緊進去吧!”宋晨澄忍不住揶揄二人,這狗糧到底撒給誰吃呢?反正,她是已經(jīng)吃飽了,誰要吃就讓誰吃吧!
許愿小臉一紅,不再繼續(xù)推脫,連忙快步走進酒店里,服務員把他領(lǐng)進了化妝間,里面已經(jīng)等著十幾位造型師,化妝師。見許愿進來都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許小姐,新婚愉快!”
“謝謝大家。”許愿被整得有些尷尬,也回應了一聲。
“那現(xiàn)在開始吧。”宋晨澄看了一眼時間,快接近五點了,雖然她不太相信玄學,但這可是老夫人特意請大師選的良辰吉時。可不好耽誤了。
化妝師們聽宋晨澄一聲令下,便蜂擁而上,一下子把許愿圍攏在中間,將她嫁到了化妝鏡前。
有的給她上粉底,有的給她弄頭發(fā),有的則替她做指甲。她們分工明確,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宋晨澄百無聊賴的翻著雜志,嗑著瓜子,一派悠然自得。
不過她也沒悠閑得多久,下一秒就被化妝師架到了椅子上,“宋小姐,那么現(xiàn)在就由我來替您上妝吧!”
“我這個上什么妝啊?”宋晨澄叫嚷著。
“您是伴娘,當然也有伴娘的妝容了!不過,在上妝之前,還請您先把禮服給換上吧!”
她笑吟吟地把一件米白色的抹胸禮裙拿到了她的面前。
“真是麻煩!嘿呀,新娘若不是你,我才不當這伴娘,真是羅嗦又麻煩!”宋晨澄嘟嘟囔囔的抱怨。
“當伴娘你都覺得麻煩,那以后當新娘可怎么辦哦?”許愿忍不住逗弄她。
“當什么新娘嘛,我才不要結(jié)婚,結(jié)婚是最麻煩的事情,還不如一個人過得瀟瀟灑灑,干嘛沒事跟個人綁在一塊,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