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當然關(guān)心你了,以后有什么心事都可以找奶奶說啊,千萬不要憋在心里,這樣子對身體不好。”老太太依舊笑晴晴的。
簡司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插嘴道,“好了,別傷心了。再不吃飯,菜都要涼了。”
“你這個人討厭!”許愿嬌嗔,佯裝生氣他打壞了這種融洽的幸福感。
“不討厭,不討厭怎么引起你的注意?不討厭,怎么追你?”他話中有話地繞著她,許愿被他說的話,搞得有些發(fā)蒙。
這頓晚飯吃的還算融洽,許愿吃的很飽,也吃的很開心。
簡家雖然也有很多分支族,但是他們成天忙著應酬賺錢,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搭理老太太,而且他們認定了老太太口袋里沒幾個錢,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來討好老太太。
就算將來老太太駕鶴歸西了去,遺囑里面也摳不出幾個錢,所以何必把時間浪費在老太太這里呢?
畢竟,現(xiàn)在簡家大部分的資產(chǎn),都在簡司深的手里捏著呢,而且他是正房的長孫子,既然他擁有的資源財產(chǎn)多,那么孝敬老太太的事,理應由他來做咯。
“對了,愿丫頭,你們家那邊的席位都排出來了嗎?”
撤掉了桌上的殘羹剩飯后,老太太讓傭人端上了清茶,留二人多說一會兒話。
“奶奶,婚禮邀請函都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我們家大大小小的長輩晚輩加起來也不少的人,但具體數(shù)字我沒有核對過。說來慚愧,都是旁人替我代表的。”
許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初弄請柬的時候,宋晨澄搶著替她派發(fā)請柬了,所以有一部分是宋澄晨代勞的,而一些在生意上與許愿有交際的生意人則被許愿親自邀請。
而比如像顧景行,還有他公司里的一些身邊的領(lǐng)導啊,朋友啊,什么之類的關(guān)系,只要挨得上邊的,她通通都請來了。
怎么著應該也有不少的人,所以這場婚宴規(guī)模不小。
雖然說有點商業(yè)炒作的嫌疑,但是這么好的資源干嘛不用啊?這本來就是一個假婚禮,若是不趁這個機會弄點噱頭,好好的賺上一筆關(guān)系戶的話,那么這場婚禮辦得多虧啊!
就是感覺有點對不起老太太,總會有種偷了人家東西的感覺。
“愿丫頭,我說一句話,你可別不愛聽。”老太太往那躺椅上一坐,語重心長的說道,“人生在世怎么遇到很多問題,而且有些問題是逃不開的。奶奶說這些其實只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遇到問題,我們必須要學會去解決。雖然我不知道你跟你父親之間究竟發(fā)生了多大的矛盾,但我希望你做什么決定都要慎重一些,免得將來后悔。而有些關(guān)系,實在維護不了,那就放棄吧……”
不知道為什么,許愿聽到老太太說的這番話時,她的眼睛又紅了。
她知道老太太是為自己好,但是她和許家人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不是那么輕易能夠解開的。
當然,如果許青州……如果他一定要來參加她的婚禮的話,她也不會當著簡家老太太的面趕他出去,但是她絕對不會承認他是自己父親。
這是她能夠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沒有了,這是最好的辦法!
允許他來參加婚禮,允許他來觀禮,但是卻不代表他可以站在父親的位置上,實行父親的權(quán)利。
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站在她父親的角度上,來審視評判自己了!
“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就按你決定的做吧。”老太太沒有再說什么了。
兩人又陪老太太聊了一些其他的家常,之后簡司深接了個電話就帶著許愿離開了老太太的住處。
“如果你不想讓他們出現(xiàn)在婚禮上,那這件事情就交由我來辦吧!”一出老太太的住處,簡司深就對著許愿說道。
“這事恐怕會對簡家造成影響。”許愿皺眉,其實她也在心里糾結(jié),她們舉辦的這場婚禮,到底要不要讓許青州出席。
站在她的角度來考慮,她當然是不希望跟許青州再度扯上關(guān)系,最好是劃清界限,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但是站在簡家的角度來思考問題的話,那么意義就完全不同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媒體要怎么寫。
若是媒體大力宣揚簡家兒子婚禮,女方父母無人到場,抓著這個做文章的話,那該如何是好?那外人不會猜測簡家虧待怠慢了許家嗎?
“沒關(guān)系。到時候讓你爺爺作為你的親屬芳出席就行了,至于媒體怎么寫就讓他們寫去吧,大不了到時候我把這些稿子全部都截下來,不讓他們發(fā)文。”簡司深道。
把全城所有媒體的稿紙都截下來,那得花掉多少錢呀?
許愿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口袋,她眉頭緊蹙,道:“要不……”
“花不了多少錢。”他輕描淡寫道。
“算了吧,如果他們要來,那就不管他們了,畢竟那些媒體真的要寫的話,怎樣都阻止不了的。”
“我只是不想那些你不想看到的人出現(xiàn),干擾到你,讓你覺得不開心。”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把他們當透明的空氣。”許愿淡然一笑。
婚禮當天。
許愿一大清早的就被宋晨澄從被窩里面挖出來了,“哎喲,你別睡了。”
“才四點鐘……”許愿從床頭柜上拿過鬧鐘看了一眼,頭一沉,接著又鉆回了被窩里。
“拜托,你這婚還結(jié)不結(jié)了?”宋晨澄無奈得很,她心一狠,一把將她的被子掀開。
一股冷氣突然灌入她的脖子,許愿打了個哆嗦,無可奈何地坐了起來的。昨天晚上就不應該把鑰匙給她,看她給折騰的。
宋晨澄不管她樂不樂意,走到柜子旁,打開,然后從里面拿出一套衣服丟給她,車子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就等新娘子了。
見許愿半天沒點動靜,她只好替她把衣服套上,宋晨澄把她推到了洗手間里。許愿半夢半醒之間,人就已經(jīng)到了洗手間,她打了一個哈欠,看著鏡子里面那個睡眼惺忪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