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阮阮著急的在他懷里亂動:“怎么會沒事呢?他們好多人,警備司,陸軍部,還有……還有赫連翊的暉軍都出動了!”
霍衍之笑:“赫連翊的暉軍是你調動的吧,他們來抓我,不正好幫你報仇了?”
賀阮阮低頭扭著他的手指頭,小聲說:“我也不是真要他們抓你,都是那個薛金貴,死的真不是時候……”
她越想越心慌,還是很急切的要催促著霍衍之走:“你快走,出城去,隨便去哪里都行,千萬別被他們抓住!”
她又要往床下跑,霍衍之看著她的樣子只一味的笑,他親親她的額頭,說:“阮阮,你怕不怕?”
賀阮阮看著他,點了點頭:“怕。”
霍衍之摸著她的頭,柔聲道:“不要怕,我的女人不會被這點小陣仗嚇到。”
我的女人……
一種小開心在賀阮阮心里蔓延,她抿著唇,唇角輕輕笑開。
霍衍之沖外面叫了一聲:“敬東!”
敬東正在外面院子里把守,聽見叫急忙進來,霍衍之握著賀阮阮的手,俯下身子鄭重道:
“哪也別去,好好呆在這兒,等天亮了我?guī)阆律健!?
賀阮阮怔怔的聽著他的話,那話像是有魔力,讓她慌亂的心慢慢平復下來。
霍衍之囑咐敬東:“你看著她,保護她的安全。”
說完他走去門口又頓住,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賀阮阮才走。
外面的戰(zhàn)況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
萬橋春親自帶人跟霍衍之的人火拼,山頭打的火氣四射。
他算準韓正明上山的時間,正準備一鍋端了霍衍之的人,結果自家寨子突然起了槍戰(zhàn),他一怔,急忙帶著人往回趕。
韓正明按照地圖越走越奇怪,他讓赫連翊的暉軍打頭陣,朱丞嘯的警備司做中鋒,他晚半個時辰出發(fā),帶著戍衛(wèi)隊守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
天太黑,他眼神不太好,只能按照地圖走,結果滿山都是槍聲,火拼打的不可開交,也分不清誰是誰,他一腦門子漿糊,只能研究地圖。
越研究越覺得,這他媽是往萬隆合去的路!
“停停停!”
急忙喊停,韓正明臉色鐵青,正要發(fā)信號求救,結果四周驀地起了槍聲,黑燈瞎火,戍衛(wèi)隊的人始料未及,嚇得槍都不會拿了,抱著頭全部蹲在了地上。
胡六子帶人沖上來。
他那日特意裝成叫花子尾隨韓正明去了十四街偷了地圖,埋伏在這里還以為要過癮的打上一仗呢。
結果這些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投降了!
胡六子瞅著一幫慫成狗的大蓋帽兵破口大罵:“他娘的,這也能叫戍衛(wèi)隊?老子放的是空槍!飯桶!”
…………
傅寒青盤腿坐在茶室的地板上,柳涔涔從伶園趕過去,推門進去就見他捧著一大摞的信封,一份份的拆,一邊拆一邊笑。
柳涔涔走過去,俯身環(huán)住他的脖子,靠在她肩上道:“這是什么?情書嗎?”
傅寒青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說:“比情書好看。”
柳涔涔好奇的拿過一封,拆開來一看立刻也笑起來。
傅寒青道:“這下你知道我這么多天都做了什么吧!”
他憤憤不平道:“這個赫連翊,凈給我安排苦差事,喏,那邊還有一箱。”
柳涔涔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驚住,嘆道:“承釗可真是吃香,這么多人都關心他,都趕上伶園里的名角兒了。”
傅寒青無奈的搖搖頭,道:“快,涔涔,幫我選一份,這就給陳松和裴友德送過去。”
“恩……”柳涔涔仔細挑了挑,拿起一份道:
“這張吧,承釗的軍官照,挺帥的。”
傅寒青仔細端詳著,搖了搖頭,繼續(xù)去找,道:
“不行,我得找張丑的,越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