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理點頭,“極有可能,這個地方遠離黑西中心,不屬于任何國度,基本不會有人來這里,墨天盛應該是運氣比較好,逃過了一劫。”
說著蘇理笑了下,“他還挺幸運,這么一個敗類,居然在這里重新做人,而且還做了個好人。”
聽了他的話,藍煙也不禁笑了,“我覺得你和他其實差不多,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我和他可不一樣。”蘇理挑眉,“我從來沒有親自去觸犯什么底線。”
都是利用別人的私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他們這種人慣用的方式。
藍煙,“墨天盛除了賭其實也沒什么真正觸犯底線的,你要說去吃喝玩樂算是的話,那社會上不知道多少人是有問題的了。”
“你居然在幫他說話?”蘇理有些不可思議,“你之前好像恨的不得殺了他。”
藍煙看向別處,淡淡的說,“實事求是,其實那件事也是怪我沒經驗,他又太蠢。”
想想,如果墨天盛真的是一個很有經驗的人,應該也不至于分不清自己到底做沒做,從而逃跑遇害。
可是……他怎么說也是一個豪門長大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會單單因為藍煙告他這件小事就嚇的逃跑,這個問題之前她就想過,現在再次想起來。
她覺得關于墨天盛忽然逃跑遇害這件事,應該是另有緣由。
只是現在墨天盛失憶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么事。
現在他到底是因為什么事,也不是多重要了,事情已經因為他,發展到了現如今的境地,又何必再去糾結他是因為什么?
……
“找到藍煙了嗎?”墨寒深看著落地窗外暗黑的夜問。
張生暗暗深呼吸,硬著頭皮說,“沒有。”
墨寒深轉過身,脾氣豁然上來,“沒有?”
“太太和蘇理墜落的地點……是距離陸地很遠的海域,我們還正在打撈。”
“打撈?”墨寒深冰冷的視線看過去,“你的意思是她已經死了?”
張生慌忙否認,“不是……只是毫無蹤跡,我很奇怪,所以才會打撈,目前為止什么都沒有打撈到,說明太太應該沒事。”
張生話音剛落,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低著眉眼,拿出手機接起來。
聽完之后,他臉色肅正的告訴墨寒深,“墨總,陳家那邊已經摧毀了玉墜里的定位器。”
墨寒深壓下心頭的煩躁,說,“毀了就毀了,已經露出了尾巴,他們是隱藏不掉的,讓你查陳家,查到什么了?”
“陳家家主陳南風,出了意外,昏迷不醒,陳森還有其他分支都在虎視眈眈,傳聞說陳家有一個金庫,只有家主有鑰匙,陳森不知道從何得知,這個鑰匙早就在陳南風那丟失了,所以他一直在尋找這個鑰匙……”
張生頓了頓,又說,“太太的玉墜就是那個鑰匙,之所以里面的隱形定位器會被發現并且銷毀,是因為陳森去了黑西一處非常隱蔽的地帶,想開啟金庫,卻發現那個玉墜是假的,直接銷毀了。”
墨寒深眉頭蹙起來,“藍煙的玉墜怎么會是他們陳家金庫的鑰匙?”
“這一點我特地查了,但是陳年舊事很難查,不過有一點不管陳家怎么隱藏都藏不掉,太太的母親藍星晚和陳南風有過感情糾葛,我懷疑……”張生看了眼墨寒深的臉色,緩緩說,“我懷疑太太不是陸竟與的女兒,是陳南風的。”
墨寒深直接否決,“不可能,當時陸竟與去了紫渡做過親子鑒定……”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墨寒深自己也頓住了,“那個親子鑒定是假的。”
張生點了點頭,“紫渡的那個是藍遇為了騙過我們,故意偽造的親子鑒定書,但……我覺得陸竟與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應該不會隨便認女兒,他難道沒自己做過親子鑒定?”
墨寒深,“可能他真的做過,陸竟與那個人,不可能白白替別人養女兒。”
“可這些年陸竟與對太太并不好,不像是對自己親女兒。”
墨寒深輕哼一聲,“這有什么不正常?我貨真價實是墨家的人,你覺得墨家的人對我好?”
張生被他噎的說不出話,的確是,他基本上算是跟墨寒深一起長大的。
明白從小到大墨家的人有多喜歡墨天盛,所以才會讓墨天盛形成那種囂張任性的狂放不羈的性格。
事情已經顯山露水,張生正要說什么,墨寒深的手機卻響了,他沒再說話,等著墨寒深接完電話。
墨寒深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顧瀟遠,遂接了起來。
一接通那邊就傳來顧瀟遠帶笑的聲音,“寒深,首戰告捷,已經抓到對方主要人物,但這個人很面生,目前還沒有送去警局,等你回來確認之后在做處理。”
墨寒深猜想應該是許見淵,他怕這個許見淵會把他的事情說出來,試探的問,“他有說什么?”
顧瀟遠,“他點名要見你。”
看來這個許見淵還是有條件要跟他談,墨寒深笑了下,“那就等我回去,我回去之前,不要動他,我倒是很想知道,他能有什么條件要跟我談。”
顧瀟遠,“不抓到他不知道,溫家背后的操作者是他。”
背后的人是他,墨寒深不奇怪,畢竟有陳家這個大樹在他后面,收一個溫家來做掩飾好東山再起,不算什么難事。
池進的目標很明確應該是毀掉墨家,畢竟他墨寒深收了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就連他兒子被他收為己用,他能不恨他?
之所以幫助他把主人格壓住,應該也是恨到極致。
墨寒深笑,“他總是喜歡給人驚喜。”
掛了電話之后,張生問他,“墨總,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
墨寒深收起手機,“先找到藍煙,其他的事情已經穩定了,不重要了。”
“池湛南和余南真的死了?”墨寒深又問。
張生聞言點了點頭,“是。”
“那就讓他們入土為安,準備直升機,我親自去找藍煙。”
“墨總,你太容易受到關注,如果太太沒死的話,可能會成為新的目標,所以我覺得……”
墨寒深煩躁的開了瓶酒,一口飲盡杯中酒,“你說的對,必須得讓陳森以為藍煙已經死了,把目標轉移到陸竟與那,我不能在拿藍煙來賭。”
他沉默了幾秒,又說,“通知下去,先假裝給藍煙辦葬禮,說我傷心過度,所以閉門不出,今天晚上我會暗中回安城,你這邊盡快把藍煙找到,如果找不到,那你也不要回來了。”
張生恭敬點頭,“墨總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太太的,現在蘇家的人已經到了,我們可以用蘇家做掩飾,大力尋找太太。”
“蘇家的接班人不見了,蘇家會比我們更重視。”
墨寒深好一陣沒說話,他其實一點都不想離開,即使在這里不能出門去找她,可他也不想就這么走掉。
但他不走,安城那邊群龍無首,陳森就更會懷疑他的目的,他不能做出對藍煙過度關注的事情,否則就算是她平安無事,也會再次被他害了、
許久,他又倒了杯酒,再次一口飲盡。
眉目間盡是無奈和焦灼,對張生說,“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