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干笑,“算是吧,所以太太……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不要一個人行動,找墨總最實際。”
藍煙也笑了笑,“找他?他不把我算計進去就算是好事了,算了吧。”
說完之后,藍煙推開車門下車。
張生看著藍煙進了池仁醫(yī)院,才摸出手機給墨寒深打電話。
“墨總……太太,她……去了池仁醫(yī)院。”
墨寒深,“去就去,派人暗中保護她。”
“好。”
……
藍煙到了醫(yī)院之后,沒有立即去登記做檢查,而是電梯直接到她之前住的病房。
這醫(yī)院雖然之前遭遇火災,但是好像并沒有什么明顯痕跡,這么一看,之前那著火,必定是有人刻意為之,得到及時救火,這醫(yī)院才能這樣完好如初。
如果是意外著火,當時是晚上,肯定會破壞不少東西。
她住的病房已經(jīng)干凈如初,里頭也已經(jīng)住進了其他病人。
一切看起來好像平常的不能在平常。
在這里似乎看不出什么來,如果真是有心人為之,時間過了這么久,她也不可能看出什么身來。
到一樓大廳,看醫(yī)院介紹。
上面有很多醫(yī)生的照片,包括院長。
看了半晌覺得沒什么意思,藍煙打算走,她可不想在這檢查,既然有人要害她,那這個人肯定還在這里,要是在檢查出個人命來,那她可就慘了。
邁步想走,一個側(cè)頭卻忽然看到汪暖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在哭。
藍煙蹙眉,緩緩走過去。
“汪暖?你怎么了?”
汪暖見到藍煙,忙擦掉眼淚,搖了搖頭,“沒事。”
她之前就說了家里有事,她母親住院了,藍煙大概才能猜出來,這病肯定是……八成治不好了。
在老家醫(yī)院無能為力,轉(zhuǎn)到這里來,肯定是相當嚴重了。
因為這里不是一般人能消費起大病的,估計汪暖是走投無路了。
藍煙握住她的手,問道,“你母親的病……多嚴重了?”
想必是她一個人扛了許久,心情很壓抑,藍煙一問,汪暖就哭了出來。
“恐怕是……沒多少日子了……醫(yī)生說她的身體器官衰老很嚴重,身體年齡比實際年齡要大很多,病一來就扛不住,更何況還是癌癥……”
癌癥……
這兩個字無疑是死亡的別稱,藍煙腦袋白了白,心里頭五味陳雜。
對于普通人來說,親人生病了,除了眼淚好像沒有別的了。
藍煙看向她,“不管怎樣都要治,錢不夠,我?guī)湍闳ジ钜闶撬业膫蛉耍洗我驗榱之嫷氖虑楸淮虺赡菢樱紱]給你多少錢,而且,墨家不是小門小戶,你家人重病,他會給錢當做慰問的。”
汪暖沒跟墨寒深打過交道,有點遲疑,“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你盡管讓醫(yī)生來會診,哪怕是能夠讓你母親多活一天也不要放棄,這個時候也不要顧及什么面子了,她為你付出了很多,現(xiàn)在輪到你為她付出的時候了。”
說完之后,藍煙沒等汪暖說話,握了握她的手,說,“等我。”
說完之后,她就起身離開了。
車子被陸琪琪給撞的扭曲,藍煙沒了車子,只能打車,直接到墨氏大廈。
臨近下班,墨寒深卻還在忙,沒有在辦公室里。
藍煙在他辦公室里等了挺久才見到墨寒深回來。
他看到她在他辦公室好像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
藍煙站起身,“我有事想跟你說。”
“什么事?”
“汪暖……她母親住院了,很嚴重,我覺得你應該表示點慰問。”
墨寒深笑了,“你覺得我應該怎么慰問?”
“她母親現(xiàn)在治病需要很多錢,我覺得沒有什么比錢來的實在。”
“你還真是一點彎都不繞?”
藍煙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是一時情急,上次汪暖被打的住院,你也沒給人多少錢,你現(xiàn)在應該補上。”
墨寒深,“……你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藍煙,“……”
墨寒深停了幾秒,說,“這件事你別管了,好好管你自己畢業(yè)的事情。”
藍煙見他好像沒什么幫忙的意愿,但想到汪暖在醫(yī)院的樣子,她又覺得不能不幫。
“墨寒深……你幫幫她好么,就當是提前預支她的工資了行不……你們墨家的工資本來就不低,而且過年還有紅包什么的,就算她媽媽是重病,她在你們家繼續(xù)做事也是能還的清的。”
墨寒深笑下,“我有說我不幫忙?”
藍煙呆住,“你的意思是……你會幫忙?”
墨寒深嗯了一聲,便走向辦公桌,沒繼續(xù)說話,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
他工作這么忙,藍煙也不好意思一直打擾他,站了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
是班長。
班長很少打電話給她,藍煙不知道他忽然打電話給她有什么事,當即就接了起來。
沒別的事,就是告知她晚上班級聚餐,讓她務必參加。
這件事,藍煙拒絕不了,畢竟她是班級一份子,也不能不給人家面子,只能答應。
掛了電話之后,藍煙沒跟墨寒深說話,轉(zhuǎn)身要走。
墨寒深卻問她,“去哪?”
藍煙公式化的回答他,“班級有聚餐。”
“班級聚餐也不會是這個時候,等下再走,我有事問你。”
藍煙看了眼時間,“我得回去洗澡換衣服,沒時間了,你什么事明天再問。”
“聚個餐需要梳洗打扮?”
“那當然,班里邊很多看我不順眼的,學校的流言蜚語你也知道,我當然得打扮的漂亮點才能對得起她們那張嘴。”
墨寒深,“……”
這女人有時候特別冷靜理智,有時候跟個小孩一樣傻。
見他不說話,藍煙轉(zhuǎn)身就要走。
墨寒深卻再次出聲,“站住。”
藍煙翻白眼,這人決定的事情,一般情況下真的很難更改。
她懶懶的轉(zhuǎn)身,“你問吧。”
“汪暖母親是絕癥?”
藍煙輕輕嘆息,“嗯。”
“還有多少日子可活?”
“我不知道……但是看汪暖的樣子,應該是時日不多了。”
藍煙不知道他問這些干什么,不僅蹙眉,“你問這個干什么?”
墨寒深卻不回答她,而是說,“你走吧。”
藍煙眼中懷疑他就是沒事找事,故意整她。
但是藍煙敢怒不敢言,瞪了他一眼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但是還沒到門邊,墨寒深又說,“你車子不是被撞壞了么?需要司機么?”
藍煙轉(zhuǎn)身,沒客氣,“好像需要。”
跟他客氣什么,反正他想坑她的時候也不會跟她客氣的,而且有人開車帶著走,比自己打車什么方便多了。
墨寒深笑,指了指沙發(fā)的位置,“先坐一會,一會就有司機來。”
藍煙乖乖的坐過去,墨寒深沒在說話,又開始繼續(xù)他的工作。
看過去時,藍煙腦子里想起了神秘人,雖然從未看過他的臉,但是對比墨寒深來看,身形的確是有點像的。
藍煙伸出手,擋住他的半邊臉,像是神秘人戴面具的樣子。
就算是從未明面上見過神秘人,這樣看著也覺得特別像。
墨寒深見她在那比劃來比劃去,輕輕掀起眼皮看向坐在沙發(fā)那的藍煙,“怎么?又在沉迷我的美色?”
藍煙,“……”
移開目光,“對,看你的臉養(yǎng)眼,還有助睡眠。”
說著就打了個呵欠,半躺在沙發(fā)上,微微閉上了眼睛,想著戳穿他的方法。
如果能有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末,沾在神秘人身上,由衣服慢慢浸入皮膚,洗不掉,消不掉,但是又能與另一種東西產(chǎn)生獨一無二的反應,那或許就能夠證明……
藍煙猛的睜開眼睛,沒敢有太大的動靜。
怕自己太過于激動,引起墨寒深的注意,咬了咬唇,彎了彎唇。
或許有一種東西可以……但需要時間配出來……
不管需要多久,總歸是有希望的。
……
司機一直到墨寒深下班才開門來到辦公室,墨寒深抬了抬下巴指向沙發(fā)上的藍煙。
“把她安全送達,安全帶回家。”
司機點頭,“好的,墨總。”
聽聲音是個女司機,藍煙拎起包,站起身,看過去,還是個長的挺漂亮有點英氣的女人。
感情……這么久才來,是因為墨寒深在找女司機?
藍煙轉(zhuǎn)身跟墨寒深說了句謝謝,然后跟著那女司機出去。
雖然是她是個女人,但是藍煙還是覺得有點尷尬,畢竟是陌生人,想不明白,為什么墨寒深不直接給她一輛車開,而是給她找了個女司機來。
或許是覺得她開車技術(shù)不行?
藍煙搖頭淡笑,看向正在開車的女人,側(cè)臉看起來特別……怎么說呢……特別冷的感覺,像是電視里的女特工那種感覺,看起來酷酷的。
藍煙不禁問,“你叫什么名字?”
司機言簡意賅,“韓然。”
藍煙沒來由覺得渾身一冷,這女人怎么跟墨寒深一個路子,說話不僅沒有表情,連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藍煙沒在試圖問她別的問題,而是說,“回墨家吧。”
韓然點頭,沒說話,車子平穩(wěn)的在車道里行駛著。
也不知怎的,這種跟墨寒深一個路子的人,藍煙就很好奇,沒來由又問,“你和墨寒深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