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勢親了下她的手,然后得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沒強行怎么著她,只是親了下她的手。
其實,蘇理也沒那么沒人性……
教室里總算是安靜下來,藍煙再次集中精力開始寫自己的東西。
……
就在藍煙忙于自己的事情不可開交的時候,墨寒深的案子也開庭了。
她沒有去旁聽,對于她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值得她放棄學業事業去關注的事情。
畢竟墨寒深是墨寒深,無往而不勝的墨寒深。
審理當天,墨寒深站在那里,墨家已經成了如今這幅茍延殘喘的樣子,他卻仍舊帶著天生的矜貴。
冷漠的眉眼掃視了一圈,眉頭微微蹙起。
旁聽席有熟人,顧瀟遠和藍暖,以及傅家的人,沒了。
慕湛作為律師,感官是相當敏銳,墨寒深稍微動一下,他就發現他在看什么。
漫不經心玩味說道,“怎么,在找你的小嬌妻?”
要說墨寒深在誰面前最容易崩盤,那就是在慕湛的跟前。
此人跟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況且職業原因,他觀察極為入微,在本身非常了解的情況,基本上毫不費力的就能感知出來墨寒深在想什么。
墨寒深時常會想,如果慕湛要是成為他的死對頭,那真會是一場惡戰。
聽慕湛打趣的言語,他輕笑了下。
“我在找你的白月光。”
慕湛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就這么僵住,抬眼看向旁聽那邊傅家的一群人,嘴硬的說道。
“什么白月光,早就沒感覺了,倒是你,是不是失蹤了一個月,感覺來了?”
墨寒深沒理他。
慕湛繼續,“一起墜機的,一起活著,還相安無事的活著,在島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不該發生的,讓你這千年冰山化成了繞指柔?”
“滾。”
墨寒深雙目平時前方,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礙于現在所處的環境,慕湛也不能笑的太過,伸手擋住自己的唇,輕咳了一聲。
也沒在說話。
……
判定的過程,想象不到的順利。
墨寒深這邊提供的證據直指陸呈風。
還不是空口白話,是真真切切的視頻為證。
蘇理是怎么都沒想到,墨寒深還有這一手。
原本以為當初陸呈風破解那個假的,所記記錄下來的人臉和資料,就算是不能讓墨寒深死,也能讓他進大牢蹲個十年八年。
現在倒好,他居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錄制下來當時破解過程中,陸呈風的一切誣陷以及想讓他頂罪的言辭。
并且視屏經過鑒定,絕對真實,沒有合成痕跡。
蘇理手指捏的咯咯作響,“草。”
彭展,“沃日,這比真的是打不死的戰斗機,這都能輕而易舉脫身,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們智商。”
蘇理,“滾。”
彭展,“這比當初被陸呈風帶到被屏蔽信號的島上,都能挑撥離間,讓你防不勝防,最后輕松脫身,還這樣瀟灑的回來,我他媽……”
“閉嘴。”
蘇理將一連串的事情連起來,覺得自己無形中已經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里。
當初跟陸呈風聯手,想整墨寒深一波。
沒想到,不僅沒整到他,搜也沒搜出什么東西,最后自己還給墨寒深驗證了,他跟蘇家丟失的東西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在拿這件事來說,墨寒深有權利進行反擊,說他蘇家污蔑。
現如今,那真的材料在誰手里顯而易見。
陸呈風那個是假,那真的就必定在墨寒深手里。
但是他卻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接下來,就只能跟墨寒深暗斗,而不能動用這個明目張膽的好途徑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現在,他墨寒深失蹤之后,回來,輕松全身而退。
讓自己清清白白,并且通過光明正大的方式來證明自己,沒有任何違法行為。
不得不承認,墨寒深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以后做鋪墊。
而這過程當中,充分利用了陸呈風那個煞筆。
他么的,真的必不可少的陸呈風。
還有他自己,在這其中自己把自己害了,還幫了墨寒深一把。
越想越氣,蘇理真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
最后宣判,墨寒深清清白白,當即釋放,并且墨家恢復正常運營。
最后墨寒深還要求,希望法律給他一個公道,徹查最近墨家所出現的連環問題。
工廠中毒事件,以及展會上種種反常,以及他舅舅顧修的事件。
并且當場指出,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顧修出事,那蘇家將必定逃不了干系。
聽聞這話,蘇理跳腳,“墨寒深,你他么什么意思?”
法官敲了下桌子,“肅靜。”
墨寒深說的有道理,法律上自然是擁護的,所以就算是蘇理再怎么不滿,也只能閉嘴不言。
……
出法院的時候,蘇理整個人都是暴躁的。
對著自己的車子猛踢。
彭展看的心疼,那可是限量款的豪車,幾千萬呢。
他忙上前去勸阻,“蘇總,冷靜點,咱們輸給墨寒深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冷靜,冷靜。”
這句話讓蘇理直接就炸了,逮到彭展踢了兩腳,“滾。”
彭展齜牙咧嘴,“現在不是我們自亂陣腳的時候,當初圍攻墨氏的時候,你可是領頭的。”
“我他么就領頭,怎么了?誰還能怎么著我不成?”
彭展,“不是誰能怎么著誰,而是現在墨寒深成功而退,等于是他現在已經不受任何的束縛了,也就是說他有精力重整墨氏,也有精力收拾那些落井下石的人。”
“那些人雖然看不慣墨寒深,但可沒有不怕他的,這個時候肯定有人會挑事,我怕誰會利用顧修這事來整我們,幸虧墨寒深在庭上提了幾句,不然我還真忘了顧修這個老東西還在里面。”
雖然顧修在里頭不會有什么事,但是蘇理和彭展并不知道慕湛的家族究竟有著什么樣的地位和權利,所以此刻彭展這么一分析,蘇理當即就蹙起了眉頭。
墨寒深搞事情有一套,想引導風向讓蘇家惹上官司,陷入危機的確是信手拈來。
而那些怕墨寒深的小嘍啰,自然樂見其成,蘇墨兩家相斗,受益的終究是那些小嘍啰。
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咬著顧修不放,也沒什么意義。
原本是想用他來整顧家,讓顧瀟遠投鼠忌器,應接不暇的,現在狗屁都不是。
反倒是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蘇理擺擺手,“算了,那老東西也沒什么用處了,又不是墨寒深的親爹,威脅不了他什么,讓池進把那展會上昏迷的人救活,隨便編個理由就說他是急性病什么的,給顧修脫身,省的真尼瑪扯到我身上來。”
彭展點頭,“好。”
說完之后,蘇理開門上車,仍舊帶著怒氣。
“我自己開車出去轉一圈,你回公司吧。”
彭展真是服了這個大少爺,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他不回公司商議對策,卻任性的逃避。
捏了捏眉心,也懶得管他了,自己打車回公司。
……
墨寒深沒事了,顧瀟遠也松了口氣。
大門口拍了下他的肩,“寒深,墨家終于云開見月明了,我也能好好休息了。”
墨寒深笑了笑,“常年不管公司事情,也真是難為你了。”
藍暖,“他那么厲害,怎么能叫為難。”
墨寒深瞥了眼藍暖,沒說話。
藍暖真不知道自己當初在島上的時候是怎么把墨寒深看成可以發展的人的。
他現在單單只是看她一眼,她都覺得不可能。
這么冷,一點都不適合她,她就適合像顧瀟遠這種溫柔型的男人。
她旁若無人的挽住顧瀟遠的胳膊,隨口說,“真不知道藍煙是怎么看上你,感覺你一點人類的感情都沒有,怪不得她連旁聽都不來,估計對你也沒感情。”
慕湛在一邊聽的直笑,“美女,你總結的很到位,條理清晰。”
顧瀟遠也忍不住笑了。
只有墨寒深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緒。
張生開著車子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墨寒深出來,恭敬的叫了一聲,“墨總。”
墨寒深多日沒見張生,拍了下他的肩,“回公司。”
張生被常年訓練的,跟墨寒深一樣不喜形于色,但是此刻卻明顯能看出激動的心情。
墨寒深笑了下,說,“你們三個的辦事效率是越來越低了,看來回去之后得進行新一輪的訓練。”
慕湛推了下他,“沒人性。”
雖然墨寒深的說話語氣不是特別輕快,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看玩笑,也都沒當真,甚至都笑了。
墨寒深回身,對一直沒出聲的姨夫傅宇和姨弟傅司庭說道,“姨夫,司庭,我就先回公司了。”
傅司庭是專門從國外趕回來的,眉眼間還有點疲憊。
“晚上一起聚聚,我先回去補眠。”
墨寒深點頭,“行。”
……
一行人上了車,直接朝極墨大廈去。
臨近畢業放暑假,顧瀟遠也沒課,慕湛也沒什么大事,一向懶撒慣了,也跟著墨寒深一起去了公司。
然而剛推開墨寒深辦公室的門,就發現里頭一個人在鬼鬼祟的翻東西。
墨寒深眉骨微跳了下,淡淡看向那個人影。
嘴角斜著淡淡的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