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宴會,她會是主要人物?
但不管什么,她都不感興趣,她晚上還要去醫院住院觀察。
“我身體最近不大好,醫生要我晚上住院觀察呢,那什么宴會,我就不去了。”
蘇理卻不買賬,“你只需要去露個面就行了,我又不會讓你喝酒,放心,早早的就會將你送回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藍煙也無法繼續拒絕下去。
她垂著眸子,彎唇淺笑,“行吧,不過說好了,早點送我回來。”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渣男的甜言蜜語,隨時都能冒出來。
藍煙無語,拿了衣服進了試衣間,款式是當下最流行的,設計的簡約但不單調。
看起來時尚有質感。
真不愧是品牌世家做出來的東西。
也怪不得墨寒深想要直接打破上游,窺探蘇氏的原料配方。
‘至臻’的牌子在全國居首位,在國際上位列前十。
墨家初時經營彩妝護膚品服飾之類很雜,到了墨寒深這一代更是嘗試轉型為科技型公司。
藍煙不大明白,既然他已經打算主攻科技軟件類,為什么還要在服飾類下這么大的功夫呢?
哎,墨寒深這個人的心思真難猜。
藍煙捏著衣服,偏頭問道,“這就你們的國際品牌‘至臻’?”
蘇理挑眉,“你還挺識貨?”
“誰不知道你們蘇家的鎮山之寶。”
“你可是第一個我送出‘至臻’最新款的女人,目前為止全球就這一件。”
藍煙暗暗思索幾秒,“這質感真好。”
“廢話,我們蘇家的采用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秘密基地種植出來的私密原料,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聽的出來他很自信,也很自豪。
藍煙好奇,“你們的秘密基地在哪?種的又是叫什么?”
蘇理將臉湊過去,“你親我下,我就告訴你。”
這是最簡單的調戲行為。
可是藍煙卻偏生讀出了試探的味道。
如果她親了,蘇理說不定不會告訴她,還會提防她。
在他眼里,她不是一個隨便接受他的人,這個時候要是操之過急,只會適得其反。
藍煙嫌棄的別開臉,“不說就算,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去醫院了。”
蘇理的眼神微微變了變,嘴角勾起一抹笑。
面對藍煙時又是痞氣的樣子。
“走吧。”
……
宴會地點設在‘畫湖’酒店。
這幾乎是大場面的必備場地,在這里也不意外。
一出電梯,蘇理就將自己的胳膊遞了過來。
藍煙皺眉,“干嘛?”
“挽著。”
“……”
藍煙聽話的挽上他的胳膊,懶懶的隨著他朝宴會廳而去。
這場宴會本就是為了慶祝蘇氏與‘極墨’的合作而設的,所以當藍煙與蘇理一同亮相時,瞬間就成了焦點。
蘇理有的狐朋狗友有的過來說笑。
蘇理大方的給藍煙介紹面前的兩個男人,“周圍,蘇盛。”
藍煙淡淡笑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然而那周圍卻直接打趣起來,“阿理,這女人不就是上次在畫舫游艇上的那個嗎,臥槽,你跟人家搞的去醫院,居然還沒搞夠?”
那叫蘇盛的還以為不明的盯著藍煙看,“看來你最近的口味便的很獨特啊?”
這些人說話完全沒有點分寸,也不把藍煙當回事的調侃起來。
藍煙眼睛看向別說,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蘇理瞧她這樣就是生氣了,呵斥道,“趕緊滾一邊去,我的女人也是你們能調侃的。”
雖然蘇理的語氣聽起來很不高興。
但其實他也只發了三分的力。
藍煙心中忽的悵然,她因為他屢次相救,心存感激,甚至想過真誠相待。
不想在他眼里,沒有真誠,只有套路。
在兄弟面前,她也只夠充當一個玩物。
心底莫名發澀,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失落。
身側的蘇理還在跟他的兄弟開著玩笑,許久,她輕吐一口氣。
打算找個借口離開,然而一抬眸卻對上一雙深邃如古井的眸子。
不知道墨寒深看了她多久,藍煙心口猛的一悸。
慌忙別開眼,腦中卻想,如果是墨寒深,他不會放任任何人談論他的女人。
他會非常認真且薄涼的傳遞他的不悅。
而不會像蘇理這樣……
“走了,藍煙,藍煙?”
蘇理拉了下她,“想什么呢?跟我上臺去。”
藍煙回神,蹙眉,“什么?上臺?”
蘇理點頭,“嗯,跟著我。”
沒想到,這邊她與蘇理剛踏上最后一個臺階,那邊墨寒深也踏上了最后一個臺階。
踏著兩邊的階梯,一同到達,然后緩緩朝臺子中間匯合。
氣氛有點怪異,她挽著蘇理,而對面的墨寒深孤身一人。
似乎與這世俗格格不入,按理說參加商業宴會的基本都會帶女伴,但他墨寒深不同,每次都是一個人,卻絲毫不顯突兀,反倒是透著不可褻瀆的矜貴。
而此時,藍煙尷尬極了。
就像是蘇理帶著的花瓶,不知好歹。
三人一同站在臺子中間,藍煙則站在兩個男人中間。
此時,蘇理對著眾人,緩緩開口,“今天是為了慶祝我蘇氏與墨氏的合作簽訂而設的宴,相信未來我們能夠互惠互利,共創輝煌,第三方場地正在修建中,這位……”他的手示向藍煙,“就是我們第三方代表,新場地公司的法人兼總經理,蘇氏與墨氏都不具備絕對干涉勸,有想跟我們共同研發的,也可加入,合作直接算是與第三方合作。”
蘇理這一番話,說的四兩撥千斤。
怪不得吃那么大的虧都愿意簽合同,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這樣一來,蘇氏與墨氏到不像是合作,而是給大家建立了一個平臺,任由所有人過來分一杯羹。
就算是研發出來東西,也不具有獨特性,而成了大眾化。
蘇理以為墨寒深在這樣的場合下應該不會說不。
畢竟大場面撕破臉并不好。
而墨寒深卻淡淡的開了腔,“各大企業的加入確實有助于集思廣益,不過除了蘇氏和墨氏,我想其他企業應該是沒有余力參與這么大的項目研發,畢竟一旦出了些問題,就是面臨倒閉。”
此話一出,現場便落針可聞。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誰敢來橫插一腳,那將會惹上墨寒深,后果不敢設想。
試問誰還敢來?
張生在一邊聽著,差點沒笑出來。
這蘇理以為墨總是好欺負的?
蘇理的臉色變的有點黑,但仍舊掛著官笑,“墨總說的對,大家自愿,自愿。”
藍煙從頭到尾充當的都是雕塑的角色,除了給人看,給人調侃,就沒別的用了。
難堪又無聊。
本以為這場官話結束之后,一切就該落幕,她也能安生了。
不想,蘇理的話音一落,門口處就傳來一道聲音。
“哥,我當是什么樣的女人呢,原來就是她啊?”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不遠處,只見一位年輕的女孩子挽著一個中年婦人站在那里。
藍煙看過去,心思百轉。
剛剛那女孩子叫蘇理哥,那么就是他的妹妹了,而那個婦人……
應該就是蘇理的母親了。
傳言蘇理的母親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這蘇氏企業幾度危機,都是這個女人穩住的。
如今,她一個外人,什么都不算,卻讓能夠站在他兒子身邊以合作者的身份出現在這。
想來第一個看不過去的就是他母親了吧?
就算只是一個掛名,她也看不順眼。
此時,除了讓蘇理產生保護欲,她別無倚仗。
藍煙微微握住蘇理的手,身子輕輕往他那邊靠了靠,很是不安的樣子。
蘇理本身就喜歡她這調調。
這會更是心軟泛濫,偏頭給她一個放心的笑,然后擋在了藍煙前面。
“媽,蘇薇,你們怎么來了?”
蘇薇翻白眼,譏諷的看向他身后,“這么大的事情,我們當然要來,要不是爸爸有事在國外,他也會來的。”
藍煙低垂著眼睛,一動不動,只覺得蘇母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似乎要將她看穿。
蘇理笑道,“媽,這么站著挺累的,不如我們去休息室?”
蘇母不為所動,緩緩朝藍煙走去。
伸手將蘇理推到一邊,蘇理話都還沒說,蘇母的巴掌就落了下來。
同時斥道,“就是你將我兒子弄進了醫院?搞的滿城皆知?既然你這么討厭他,為什么現在又站在他身邊?是不是只要有錢,一切好說?”
藍煙踉蹌了下,臉頰火辣辣的疼起來。
她知道,以蘇母的身份地位,不至于在這樣的場面打人有失風度。
蘇母打她,無非是打給墨寒深看的。
以她的精明,怕是早就查過她的底細了,應該知道蘇理是為了她才吃了這么大的虧,也應該知道她是墨寒深送給蘇理的。
蘇理不爭氣,為個女人這樣,蘇母自然是恨鐵不成鋼。
但是她又不能明面上與墨寒深相嗆。
就只能拉她出來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