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深……
上次買衣服遇到過他一次了,現(xiàn)在居然又遇到了。
怎么就這么湊巧。
藍煙站直身子,尷尬的站在一邊。
藍煙以為早上是他善心大發(fā)送她去醫(yī)院,所以現(xiàn)在她有點不知所措,總覺得怪怪的。
他沒像往常一樣帶著助理,現(xiàn)在就他一個人。
發(fā)覺他的視線落下來,藍煙全身猛然緊繃起來,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中的袋子。
怕他會再一次將衣服扔掉,藍煙胡亂的開了口。
“這是……為了討好蘇理,給他買的……”
墨寒深未有動作,只是仍舊看著她。
藍煙不敢抬頭,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一種什么樣的神情。
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藍煙一動都不敢動。
電梯里就他們兩個人,呼吸可聞,別提多令人窒息。
藍煙咬了咬唇,又開口,“我……今天要去醫(yī)院住院……醫(yī)生說我的身體狀況不好,要是不去的話,可能會英年早逝。”
頭頂似乎傳來男人輕蔑的嗤笑,似乎已經(jīng)看穿她的胡說八道。
“所以?”
藍煙眼睛盯著地面,繼續(xù)道,“這一周我需要住在醫(yī)院,早上是你送我來的醫(yī)院,我想你也不想我這么輕易的死掉。”
面前的男人氣壓忽然低了幾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只聽他冷冷的開口,“你想多了。”
電梯適時叮的一聲開了。
他攜著低冷之氣,踏出了電梯。
藍煙有點懵,想多了?
不是他送她來的醫(yī)院?還是他其實很想她快點死掉?
可是他也沒說讓她一定要回去啊?
是不是默認了?應該是的。
管他什么意思,總之最近幾晚不回墨家應該是沒問題了。
……
先去寄了衣服,然后在醫(yī)院附近吃了晚飯。
最后躺在病房的的床上,看書。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沒有墨寒深的消息,也沒有張生的消息,這讓藍煙徹底的放下心來。
十點多的時候,藍煙困的眼皮打架。
今晚,終于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了。
……
一覺到天亮,神清氣爽。
說起來或許會很諷刺,不會有人覺得在醫(yī)院睡覺是舒服的,可她卻覺得這里簡直就是天堂。
看來墨寒深并不會制止她看病,以后實在不行的話,就直接裝病吧……
如今已是冬天,快放寒假了。
課業(yè)少很多,有的課已經(jīng)停了,開始準備期末考試了。
來年再來的時候,就要準備畢業(yè)論文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
上午照例是吊了水,結束之后去看朱穎南,然后去學校。
今天一天都沒什么課,空閑的時間對于大學里的別人來說就是吃飯睡覺逛街,但對于她來說……
閑暇的時間必須加以利用,解決墨家那群無聊的女人們。
藍煙彎唇笑了笑,朝藝術學院走去。
安城大學,有兩個風云女子,一個是計算機學院的藍煙,另一個就是藝術學院音樂天才的付輕雨。
兩個人性格各異,一個冷,一個柔。
但都與世隔絕,不喜與人打交道。
但……也沒人知道,藍煙與她算得上是校內(nèi)唯一的朋友,雖然相較于別人的友誼她們兩個……一言難盡……
但不可否認,出色的人都是奇怪的,即便朋友,也處的別具一格。
安城大學,占地面積非常大。
光是走到藝術學院,藍煙就用了差不多半小時……
在練習室,找到正在那彈琴的付輕雨,藍煙輕輕的坐在一邊,靜靜的等著。
要說……她為什么會彈琴,還是付輕雨教的。
想起那天……
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在臺上熱舞,連墨寒深都抬眸看了呢……
而她的琴聲,卻似乎在他面前顯得無聊了。
他是不是也喜歡那樣性感魅惑的女人?看來男人都一個德行,視覺動物,就連她心中與眾不同的墨寒深都這樣低俗。
“你在想什么?眉頭皺這么緊,被人甩了?”
付輕雨的手在藍煙面前揮了揮,見她沒反應,還推了下她。
藍煙嚇了一跳,“什么?”
付輕雨抱著雙臂,“你是不是在想男人?”
被人自己的朋友調侃,藍煙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是那種非常真實的紅。
“你別胡說,我只是在想一些煩心事。”
付輕雨坐在她的旁邊,打趣道,“臉都紅了,還狡辯。”
藍煙翻白眼,“你可別說了,我那是被你嚇的。”
付輕雨笑了,“聽說你很厲害啊,又是跟花花公子打官司,又是跟室友打架的,又是酒店什么什么的?”
“我這么倒霉,你還在這說風涼話,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來玩的,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什么忙?”
藍煙,“教我如何模仿別人的聲音。”
付輕雨挑眉,“你這是打算當臥底啊?”
“保命而已,還臥底呢。”
付輕雨與藍煙都不是一個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人。
作為朋友,她很痛快的就答應了藍煙。
于是,一下午,兩個人都在練習室學習,藍煙本來就是一個學習很快的人,一下午已經(jīng)找到了竅門。
放學時,付輕雨伸了伸懶腰,“行了,竅門與發(fā)聲技巧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自己琢磨練習去吧,我得回家了。”
藍煙點頭,“一起吃飯?我請客,算是答謝。”
付輕雨,“行吧,你看你現(xiàn)在多可憐,或許我的出現(xiàn)能夠拉回你的顏面。”
藍煙,“……”
藍煙,“誰能想到平時柔冷的付輕雨,說起段子這么厚臉皮啊?”
付輕雨,“……”
……
兩人徐徐的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路過的人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們。
付輕雨覺得好笑,“他們應該是覺得我被你控制了。”
藍煙,“他們的腦子都是長著用來平均智商的。”
付輕雨噗嗤笑了出來,“說的有道理。”
沒想到的是,藍煙一出門就被兩個黑衣大漢給攔住了去路。
付輕雨直接躲到了藍煙身后。
藍煙無奈,學校大門口,還能怎么著她們?搖了搖頭,沖著那兩個人問道。
“你們是誰?”
“藍小姐,蘇總在一號門等你。”
付輕雨在藍煙背后輕聲問,“蘇總是誰?不會是蘇理吧?”
藍煙點頭,“嗯。”
“算了,我不跟你一起吃飯了,免得那個蘇渣在看上我,影響我生活。”
藍煙,“……”
付輕雨說完,直接掉頭就走。
藍煙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在繼續(xù)叫她,而是對那兩個黑衣人說,“你讓蘇理把車子開到學校前面的一個人少的街道上等我。”
有個人摸出了手機給蘇理打了電話。
從傳出來的聲音,藍煙就知道蘇理發(fā)火了,似乎是意思直接把她扛過來……
藍煙將手機拿過來,一開口就澆滅了蘇理的暴躁。
“人來人往這么多人,你難道要我在學校被人說難聽的嗎?”
“我有這么丟人嗎?”他嘟囔。
“我們打官司的事情才過去沒多久,這會我們又這樣,誰都會覺得我是在巴結你,勾搭你。”
“你本來就是在勾我。”
“你到底要不要開過去?”藍煙最后說了句。
蘇理心情好很多,“開,當然開,你快點過來。”
藍煙掛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了黑衣人,然后朝另一個校門走去,那個門直接通到那邊。
……
藍煙以為,蘇理只是單純的約她吃飯。
沒想到,他竟然帶她去高端服裝店去買衣服。
這種店很多都是蘇家自己的品牌,他們專門做高端服飾,其他不做,所以做的非常精致,質量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
這種感覺很不好,似乎把她當做花瓶帶出去顯擺一樣。
藍煙推開衣服,“蘇理,我們只是去吃飯,你沒必要給我買這些東西。”
蘇理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痞里痞氣的。
“誰告訴你只是去吃飯,我是帶你去參加一個宴會。”
“宴會?”
“嗯哼,乖乖穿上。”
“可是我……不想去……”
蘇理上前一步,湊近她一分,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這個宴會,你可是主要人物,怎么能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