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梅倒是格外平靜,大概是這么些年一直修道的緣故,她看上去仿佛鍍了層銀華。她點點頭:“若是我再年輕些也愿意一起去,可我老了,哪里也去不了。如果可以就去南詔看看,你父親應該....”
“不用了,過去的恩怨我已不想再提,不管我是誰生的,在我這里你就是我娘。這個道觀我看你是真的喜歡,已經買下,以后你便是這里的主人了。”
“我知道勸不住你,你既喜歡那便去吧。”
拜別許梅之后她就按原路回去找阿庸他們,幾個人已經備好了衣食什么的。
不過在對面街口處她看到一個很熟悉的人,神情冷冽的可怕。阿庸不解,“母親怎么了?”
“碧水,你先帶阿庸去城外等我,我忽然想起還有件事沒做。”
他很少看到母親會有這種神情,心里有些擔憂,但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能先跟著碧水他們離開。
待他一走,蕭塵霜迅速通知了當地知縣。說是有奸細混入魏國,務必將這奸細處死。
她現在還是太后,自然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所以很快那所謂的奸細就被抓了過來。
看到幾個守衛朝自己走來,梁王有些慌,卻故作鎮定:“官爺有何事?”
“你就是奸細!”
“奸細?冤枉我不是啊...”
任憑他如何狡辯也無濟于事,直接被扣押到了衙門,跪在了蕭塵霜跟前。
他還想狡辯什么,可當抬起頭看到眼前坐著的人時,他整個人瞬間就蔫了,支支吾吾的:“太太后?太后你聽我解釋,我不是奸細啊,我梁國已經沒了我怎么可能.....”
蕭塵霜坐在那不為所動,只是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哀家怎么看都覺得你就是奸細。”
“不是的太后,冤枉!”
看到他這張丑陋的老臉就想起師父死在昆夷時的情景,怎么看都覺得惡心。
她閉了閉眼,把自己從痛苦中拉回來。
他就是該死的。
知縣看太后不說話,低聲詢問:“太后娘娘,這該怎么處理?”
蕭塵霜溫柔一笑:“把他拖下去,五馬分尸,他的尸塊要埋在城門,我要他連死也不安寧,踩的他無法超生,魂飛魄散。”
五馬分尸?
梁王激動起來,目眥欲裂,“你不能殺我,你這個歹毒的妖婦,你不能殺我,我一把年紀了你....”他話沒說完就被人堵住,直直拖了下去。
蕭塵霜靜靜地看著他被人帶走,聽著他嘴里的怒罵,心里就越發覺得暢快,這一次是真的了無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