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霜哽咽著,“你問。”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你愛過我嗎?”
“你說呢?我不愛你我會給你生孩子,我不愛你我會愿意困在這牢籠里?”
“其實我都知道....”他笑了笑,“我常說你的演技拙劣,但是現(xiàn)在我也分不清你是不是愛我...皇后,按照皇家的規(guī)矩你是要陪葬的,你怕嗎?”
“我不怕....”她確實不怕,現(xiàn)在所有都已塵埃落定,實在沒什么好牽掛的,所以她不怕。
看著他眼睛逐漸合上,她就更加用力握住那只枯瘦的手。
他也緊緊握著她的手,“不要怕,我都安....安排好了....”
他的手越來越冷,氣息全無,眾人見狀立馬嚎哭起來。
蕭塵霜卻顯得更為冷漠淡定,一如當(dāng)年重生那會,她嘴角彎了彎,“小天子,皇上既讓本宮殉葬,想必準(zhǔn)備妥當(dāng),動手吧。”
“娘娘,皇上昨夜改了圣旨,您不必殉葬,而且今后也廢黜殉葬制度....”
“不必殉葬?”
原以為她聽到這話會覺得開心,可此刻卻哭的像個淚人,拍打著魏洛風(fēng)冰冷的身體,“你這個混蛋,我說過我愿意和你一起去,你為什么不帶我走,你走了,我一個人該怎么活!”
“娘娘您別激動!”
蕭塵霜失聲痛哭。
除此之外魏洛風(fēng)早就安排好她的去處,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如果他一死就不能再困著她在這座宮殿,要給她自由。
順便還交代了些哪些大臣靠得住,哪些人該殺該留,像是給她最后一道護(hù)身符。
如果她愿意留在淮安也有去處,如果愿意去別的地方,也統(tǒng)統(tǒng)吩咐過,她還可以帶上庸兒一起,把他沒享受過,體驗過的自由一起完成。
哭聲伴隨著喪鐘聲一遍遍回蕩在了這座皇城上空。
她被宮人從皇帝的尸體上拉開。阿庸到時也未能看到父皇最后一面,更是悔不當(dāng)初。
他心中的悲傷不減,但明白,現(xiàn)在更難過的是自己的母親,所以就更不能表現(xiàn)出軟弱,從此他的母親唯有依靠他了。
所以很快收拾好心情,協(xié)助皇叔處理之后的事。
皇帝駕崩,喪禮辦的很隆重,所有事情都有條有理的去做著,根本不需她操心什么。
“母親,我們?nèi)ゲ菰伞!?
蕭塵霜愛憐的摸著他的臉頰,“是庸兒想去?”
阿庸點點頭:“庸兒覺得在那里母親會過的快樂一點。”
“那我們就去草原。”
母子二人打定主意,現(xiàn)在沒了這些重?fù)?dān),沒了條條框框,感覺格外輕松。她走時剪下了皇帝一縷頭發(fā),就仿佛他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碧水他們因為舍不得,哭著喊著要去伺候,一家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離開淮安之前她還想去看看母親,于是讓阿庸他們先等著,去找母親說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