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香嘆了口氣,在許多利益面前連親人都會反目成仇,何況只是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老嬤嬤。
面對這突然發生的狀況,勤貴妃未能很好的消化,甚至搞不清來龍去脈,但唯一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張公公及時趕到,現在死的人就是她!
她沒多加遲疑,緊趕著讓人宣了太醫過來替張公公止血。
襲香遲疑:“娘娘,這件事太奇怪了,難道玉嬤嬤才是那個內鬼?”
“奇怪確實是奇怪,把那張紙團給我。”她接過紙團往殿內走,用頭上的簪子打開妝臺上的一個木盒子。原來簪子上是有一把半個小指粗細的鑰匙齒輪,隨著輕輕轉動,盒子打開。
她熟練的拿出里面的藥水涂抹在紙上,很快,上面就呈現出一行若隱若現的小字。
襲香驚道:“居然是透露了讓長安侯燒毀賬簿的消息!”
“太可疑了…”勤貴妃沉思了片刻,“等他醒來再說。”
實則她生性多疑,鑒于剛才發生種種,其實已經認定玉嬤嬤背叛了她。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的事會不會太刻意了?
“娘娘,奴婢覺得這張公公仍然可疑。”
勤貴妃道:“你是不知道他才進宮那會膽小如鼠,你沒說這話之前本宮也認為事有可疑,但如果要賭上一根手指甚至半條性命來嫁禍一個人或者討我的心安,那從某種角度說,他也算忠心了。”
自然,襲香無法理解她的邏輯思維,不過這不重要,她的目的就是幫著勤貴妃的忙,傳遞消息回梁國。至于這些事,只要不影響大局她也樂的清閑不太愛去搭理。
醒來后天已經黑了,太醫開了些藥叮囑他服下。手上的血也已經止住了,還好切的是左手,不耽誤右手握筆。他摸摸索索的起身,未曾注意角落里站著的女人,直至聽得動靜方知曉屋內還有別人。
“娘...娘娘....”
勤貴妃揮一揮手:“你還沒恢復好就不用多禮了,你現在完完本本告訴本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張公公嘆了口氣,只好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了她。
勤貴妃一聽,開始也是略有懷疑,可直至張公公這么一分析和說明,她的心徹底動搖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事情也得查清楚,于是連夜就讓襲香派人去查玉嬤嬤之前在宮外那些勾當。
張公公倚靠在床頭,那老婆子在宮外本來就有些不干凈,這些他都是查到的,所以就完全不怕勤貴妃再去查一次。
要撇清什么關系很難,可如果要嫁禍別人就很簡單。更何況現在死無對證,勤貴妃也沒辦法再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