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霜嗚咽道:“她還說我們京都的女子慣會嚼舌根,慣會耍手段,勾.引男人的本事是一流的...哦對了,裴夫人,方才她便是說您這一把年紀還賣弄風(fēng).騷...”
“什..什么!”裴夫人簡直要被氣死了,她五十多歲了,只是喜歡顏色亮麗些,怎就成了賣弄風(fēng).騷!她氣急敗壞的,“這個翁主實在太過分了,勤貴妃,今兒這宴可是您請我們來的,如今我們皆被一個黃毛丫頭欺負,難道您就打算坐視不管?縱容她在皇宮大內(nèi)如此胡來!”
“是啊貴妃娘娘....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那要真是這么說那娘娘爬上這高位,看樣子是比我們還有手段呢!”
勤貴妃冷著一張臉,此時終于明白為何人說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這一人一句炸開了鍋,還只是蕭塵霜的片面之詞,卻讓她搶先占了優(yōu)勢。
“各位夫人莫急,待本宮問問清楚。”女人最厲害的本事之一便是吹枕邊風(fēng),這些夫人若是回去和自家男人說道說道,任憑勤家勢再大,那也得小心應(yīng)付。
所以勤貴妃不愿生事。
趕緊派人截住了一臉怒氣的趙汀芷,她掙了幾下,“讓開,我要殺了她!”
還不待蕭塵霜說話,便有其余夫人替她開口,“貴妃娘娘您聽聽,當(dāng)著您的面呢還說這種話,背地里還不知怎么對付我們太子妃的。”
“可不是可不是,太子妃啊就是未來的國母,是我們魏國的臉面,豈容人這般欺負了去!”
趙汀芷瞪了那些夫人一眼:“你們胡說八道,誰欺負她了,明明是她把我推到水缸里去我差點淹死!”
蕭塵霜楚楚可憐的望著她,“翁主,本宮身體剛剛恢復(fù),小產(chǎn)完又受了傷,現(xiàn)在走路都不穩(wěn),再看看您聲如洪鐘健步如飛,我如何能把你按在水缸里啊。”
“你....”趙汀芷反應(yīng)過來什么,立馬道:“你少在這里裝了,對,剛才和你一起的那兩個狗奴才呢,是他們幫著一起把我按在水缸里的!”
“嗚嗚,說到這里本宮便覺傷心,貴妃娘娘,請你找?guī)讉人幫本宮送他們出宮,方才趙翁主想將我一掌斃命,是他們忠心護主....”
眾人:“哎喲,這叫什么事兒哦,怎么會有如此張揚跋扈的女人,這還叫女人嗎?既然喜歡打打殺殺那應(yīng)該上戰(zhàn)場去好了呀!”
趙汀芷頓時覺得委屈極了,偏偏驕傲的她又不愿意示弱,“你們你們根本就是....合伙來欺負我!”
“什么叫欺負你,明明是你在皇宮大內(nèi)喊打喊殺!”
“就是,還撕扯人家衣服,你娘沒教過你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如此毀壞太子妃的名譽,那便是丟了魏國的臉,你父親也是侯爺,替皇上做事,如此行為,莫不是要反!”說話的正是那李夫人。
勤貴妃瞥了她一眼,自上次拉攏李大仁失敗后,這李家在朝中誰也不愿再接納,處于獨樹一幟的狀態(tài)。
李家似乎也明白孤軍奮戰(zhàn)不如抱團取暖的好。
難怪會如此偏幫蕭塵霜,看樣子這李家又想站到太子麾下啊。
墻頭草隨風(fēng)倒,這種人實在不堪重用!
她輕咳了兩聲,“李夫人這話未免太嚴重了些,怎么就扯到造反上面去了。只是趙翁主此番行為確實不妥,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到太子妃下去更衣。”
哇,這么快就想打發(fā)我走?毀滅證據(jù)?不行,這戲開場還沒收尾呢。
其余幾位夫人也是個上道的,看到勤貴妃如此偏袒的行徑,更加惱怒了,“貴妃娘娘這是打算息事寧人啊,倒也沒什么,只是您該抓的可不是太子妃,而是這個瘋女人。”
“看著人模人樣的,可我還真沒見過這種女人,口口聲聲愛誰誰誰,難道不知道羞恥怎么寫嗎?”
又有幾人嘀咕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侍衛(wèi)把她帶走,連太子妃都敢對付,待會若是誤傷了我們可如何是好。”
趙汀芷快被氣暈了過去,偏偏又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發(fā)作。勤貴妃也被氣到不行,這場聚會到一半就帶著趙汀芷先走了。
皇上這邊聽說御花園發(fā)生的事,在小李子繪聲繪色的描述下,逗的老皇上是哈哈大笑。不過自家小閨女受了委屈,免不得要安撫一番的,于是宴會散去之后便命閻公公悄悄把蕭塵霜帶到西殿。
看到她的時候便如老父親一般閑聊,“聽說丫頭今天受委屈了。”
蕭塵霜:“勞父皇關(guān)心,兒媳受點委屈也不礙事的。”
“這是什么話。”老皇帝讓閻公公把早已準備好的寶物抬了上來,笑瞇瞇道:“這些都是朕挑出來送你的,待會就命人送到你府上去。”
蕭塵霜喜極:“那多謝父皇賞賜。”
皇帝擺擺手:“這里又沒外人,一家人還客氣做什么。只是朕很好奇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可是知道這幫大臣的夫人女兒對你可是頗有微詞啊。”
皇帝為什么會知道她和這些女人的關(guān)系不好?小福子和碧水也是個心眼明亮的,看來皇上果然是事事觀察著太子府和主子二人,幸好也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不然可有得好受了。
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便又匆匆低下了頭去。
蕭塵霜也沒作多想,笑了笑:“要我說這些道道都是女人們慣用的手段,所以父皇看不懂也是正常。您想想,我好歹是太子妃,又是您親自冊封的,那趙汀芷可什么都算不上,這幫夫人都是朝廷重臣家屬....”
“不管看在什么的份上都會和兒臣一致對外,去擠兌那個一來就囂張跋扈宣誓主權(quán)的翁主了。”
蕭塵霜愣了愣,訕訕一笑:“我剛才好像用了兒臣兩個字。”
“傻孩子,你雖是嫁到我魏家來的,卻也得叫我聲父皇,縱然自稱兒臣也沒什么大事,以后便這樣自稱就好。”老皇帝滿是欣賞的看著她。
蕭塵霜也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笑,默了一會兒,皇帝才寬慰道:“朕知曉你受了傷,綁架你的人也已經(jīng)讓御林軍去徹查,你姑且放心,朕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
“父皇....”蕭塵霜眼里閃過一抹暖意,隨之而替的又是往日那股深不見底的漠然。謝過皇帝之后主仆三人便出了西殿。他們走后,閻公公才笑了笑:“這位翁主怕是有苦頭吃了。”
皇帝沉思道:“有苦頭吃是不假,可朕也擔(dān)心她太鬧騰,讓太子妃這身體招架不住,看來還得再想個法子治治她。”
閻公公聞言,詭秘一笑:“那皇上您的意思是....”
皇帝道:“既然長安侯管不好的人,那朕就代他教導(dǎo),待會去藏書塔多挑選一些書讓這趙汀芷看看!哦對了,朕還記得太子府中的那個馮嬤嬤...育人確有一手啊,把她接到宮里來。”
“那奴才這就去辦。”閻公公笑呵呵的慢慢退下,看來咱們這皇帝可是真心偏愛這位兒媳。
倒也是,若是尋常姑娘受到這般對待,怕是急的跺腳抹眼淚,咱們這位太子妃所行之事才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閻公公出去辦事后,便又有幾個暗衛(wèi)齊齊涌入殿中匯報情況。與之一道的還有范佑純。他深深地看了范佑純一眼,“怎么樣,查到了么?”
“回皇上,微臣查到這個天香樓背后的組織似乎在江湖上很有名望,且他們一直在尋找玄月令。之所以劫持太子妃...微臣猜測也是為了玄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