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初嗯哼一聲,“你不說的話,也可以,那你今晚就去睡書房吧。”
新婚之夜啊,秦北潯怎么可能去睡書房呢!
趕緊一一招來。
聽完他們的計劃以后,顧南初不可思議的問道,“許木叔也參與了?真是難以置信啊!”
秦北潯咳嗽一聲,說道,“那什么......其實許木叔是夜家的,也就是夜梟名義上的小五叔,兩人關系還不錯,之前,你還記得有段時間許木叔一直說是在外面拍戲,其實他一直是在忙著處理這件事,后來我倆互相發現了對方的企圖以后,就聯手了。”
在計劃實施的最關鍵的一環節,也就是夜梟詐死的時候。
當初的顧南初傷心欲絕,秦北潯差點就說了實話。
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了。
就等著在婚禮上給她一個驚喜。
果然是天大的驚喜,也是他送給初初最好的新婚禮物。
顧南初幽幽的而嘆息一聲,“只是,哥哥對爸媽的態度,還真是讓我夾在中間格外的為難啊。”
秦北潯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
他一下撲到了顧南初,唇角一咧,笑著說道,“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其他的,過來今晚,你再好好想。”
燈閉了。
夜色漫長......
*
酒店
給孩子換了尿不濕以后,景漾漾就窩在夜梟懷里,小聲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當時說你......你知道嗎,我都不想活了。”
夜梟吻了吻她的發頂,說道,“詐死一事,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初初也不知道,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
景漾漾眼淚控制不住的嘩嘩落下,“我沒有怪你,我就是太激動了,墨言,還好你回來了。”
先前,她一直以為自己要等好久好久,等到夜白找長大成人了,娶妻生子了,她才能過去和他團聚。
可是,驚喜來的太突然。
在看見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忽然又對余生充滿了期待。
她捧著夜梟的臉頰,慢慢的說道,“墨言,我愛你。”
夜梟一把扯過小姑娘,死死的按在自己懷里,“小七,從此以后,我會在你身邊,一輩子陪著你。”
再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了。
他們一家人,會好好的在一起。
他要把對景漾漾,對孩子,對初初的虧欠,一一彌補。
至于......
眼前忽然浮現出兩張面孔,他眸子閃爍一下,至于他們,只是陌生人而已。
最好的處理方法是,互不打擾。
各自安好。
*
此時此刻的意大利。
靳沉珂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看著有關秦北潯婚禮現場的報告。
尚卉從樓上走下來,心里很是疑惑。
靳家是受到了結婚請柬的,明明沉珂有時間,但是他以自己沒有合適的時間為理由拒絕了,但是已經送去了新婚禮物。
只是沒想到,他現在竟然在這里看轉播。
坐在靳沉珂身邊,尚卉輕聲問道,“秦先生和秦太太,都是你的朋友吧?”
他隨意又散漫的嗯了一聲,尚卉繼續問道,“為什么不參加婚禮呢?”
靳沉珂微微后仰,倚在沙發靠背上,微微閉上眼睛,半晌,就在尚卉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時候,他忽然說道,“他們看見我會不開心。”
但是大喜的日子,怎么可以不開心呢?
所以他是想去的,可是最終,放棄了。
不想自己的到來會給新人添堵。
尚卉不明所以的倒了杯水,遞給他,“最近是不是工作上壓力有點大啊?”
靳沉珂搖搖頭,“沒有。”
尚卉抿了抿唇,半晌沒說話,
靳沉珂直接起身去了院子。
他在最近一年的時間里,將院子里種植滿了各種各樣的珍貴地花花草草。
靳叔叔溫阿姨說他是為了緬懷去世的老人家,但是尚卉知道并不是。
因為靳沉珂看花的時候,溫柔的目光和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不止一次的因為這樣的眼神充滿了危機感。
但是靳沉珂潔身自好,最近一年的時間,只是在莊園和公司兩邊,兩點一線,就連酒吧都不去。
這又讓她懷疑靳沉珂的心思。
其實男人的心思,也是很難猜的。
尤其是你深愛的,心里卻不一定有你的男人。
尚卉默默的嘆息一聲,站在采光良好的落地窗前,透過窗戶看著蹲在花叢中,嗪著淡淡笑意的男人。
這樣的靳沉珂,只能讓她感覺到無比的陌生。
她努力的想要緊緊抓住。
可是......無能為力。
她在靳家的莊園,留宿的次數不過兩次,每一次都是在客房。
靳沉珂的臥室,就像是他的一顆心,完全的鎖死了,沒有人能窺探進去。
尚卉在內。
靳沉珂摘了一朵花,高高的舉起來,迎著太陽光,在笑。
尚卉知道,于靳沉珂而言,只有這時候的笑,才是發自真心的。
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靳家的冰箱里,放了滿滿的巧克力,各式各樣的,唯獨沒有白巧克力。
靳沉珂拒絕讓所有人品嘗。
任何人,都成為不了這個例外。
*
秦家
秦小白兩個孩子只請了一天的假,第二天就要上學了。
臨走之前,還交代粑粑麻麻今天回門,一定要晚點開飯,要等到小白放學以后。
顧南初笑著答應下來。
送走了小孩子,兩人帶包子和大白去了白冰那里。
白冰一大早就做好了準備,等著兩人過來。
路上,顧南初給夜梟打了電話。
“哥哥,我今天回門啊,你趕緊帶著漾漾和夜白一起來,我們等你。”
“初初,今天我們不去了,抱歉。”
“哥!”顧南初無奈的看了秦北潯一眼,繼續說道,“你妹妹人生中的唯一一次,你忍心不來嗎?”
“初初。”夜梟低聲說道,“你們明天可以來酒店,我請你們吃飯。”
“......”顧南初被掛斷了電話,她又要打給景漾漾,被秦北潯制止,“他會去的。”
“你怎么知道?”顧南初皺了皺鼻子。
“媽媽。”一直沉默的秦大白插一句,“舅舅會去的。”
顧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