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風風火火來到醫(yī)院。
阮涼溪經(jīng)過一系列的檢查之后,醫(yī)生確定她是心理性恐懼引起的突發(fā)性昏厥。
小女人還沒醒。
關予白已經(jīng)被自家父親連拉帶拽的扯到樓道里。
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面對著父母,關予白深吸一口氣,坦白道,“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十分的坦率,“她就是我的初戀,之前和你們說過,要帶回家的姑娘。”
聞言,關皓軒一腳踢在他的腿上,“之前?你的之前是特么的將近十年前!”
關予白舔舐一下干涸的唇瓣,啞口無言。
好像是的啊,距離當年少說也要過去十年了。
他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
而立之年已經(jīng)過去了啊。
他淡淡一笑,和父母說道,“這次不會再讓你們失望的!
關皓軒高高的抬起胳膊,眼看一巴掌就要打在關予白的腦袋上,落下手掌的時候,轉移到肩上。
重重的拍了幾下,“這小姑娘看起來不錯,加把勁,爭取今年結婚,來年就能讓我抱孫子!
關予白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總覺得即便是和自己的父親說這件事,也是不甚自然的。
沒一會兒,關予白就被關皓軒趕進病房去陪未來的兒媳婦。
關皓軒夫妻倆在樓道里坐下來。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你說究竟是什么人嫁禍給咱們兒子的罪名?”
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咱們家一向是樂善好施,寬于待人,不管是爺爺還是父親,名聲在外,受人尊重,我更是玉樹臨風,天人之姿.....”
聽到這里,陌果絲毫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關皓軒,你一天不自戀真的能死啊!
老婆大人發(fā)話了,關皓軒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本來就是實話,要不你當年一門心思想睡我!
不遠處,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蹦噠噠過來的小白猛地停下自己的腳步。
迅速返回。
跑回到身后的父母面前,大聲說道,“關爺爺說,關奶奶年輕的時候老是想睡他。”
顧南初:“......”
阮涼溪很快醒過來,關予白心下一喜,彎腰在床頭,將小女人的半個身子罩在自己身下,“醒了!
抬手用力的按一下額頭,阮涼溪似乎才徹底的清醒過來,“你......沒事了啊!
關予白眸子深沉,猶如盛放了漫天的星光,灼灼目光,含情脈脈的神情萬分的看著她,“多虧了你。”
阮涼溪抿抿唇,輕聲說道,“我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而已,你本來就是清白的!
關予白忽然揚唇一笑,“你相信我。”
十分肯定的語氣。
就像是小學生被老師表揚一樣的開心的像個二百斤的大胖子。
阮涼溪翻了個白眼,輕飄飄的說道,“若是你想殺一個人,當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關予白:“......”
這算是對自己的業(yè)務能力變相的褒獎嗎?
怎么聽起來這話顯得有點.....不入耳呢!
可是這都不是重點,關予白在床邊坐下來,“反正是你救了我,若不是你的突然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人民監(jiān)獄!
阮涼溪蒼白的嘴角輕輕翕動一下,什么也沒說。
倒是將兩人之間稍微有一點點好轉的氛圍,瞬間又冷凝成剛開始的模樣。
關予白不甘心就這樣恢復原樣,勾唇說道,“我媽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應好好謝謝你!
阮涼溪無聲的看著他,看著他是否能說出個花來。
在她印象中的關予白,一直不是善于言語的,巧言令色的人。
關予白慢慢的伸出修長好看的五指,輕輕的試探著覆蓋在小女人的手背上。
在阮涼溪覺察到想要躲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強勢的緊緊十指相握。
十分霸道。
強勢。
像是個流氓似的。
可是阮涼溪萬萬不知道這還不是最流氓的,因為緊接著關予白說道,“我媽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也沒有什么能夠報答你的,仔細想了想,不管你嫌棄不嫌棄,那就以身相許吧!
阮涼溪:“......”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什么叫不管自己嫌棄不嫌棄?
自己嫌棄還不能說了是怎么著?
阮涼溪算是看明白了,關予白現(xiàn)在不僅僅只是巧舌如簧,行事乖張霸道,強勢無理,最最過分的是他臉皮厚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必了,當初來找我的是秦家夫妻倆,你若是謝的話,理應謝他們才是!
她的而態(tài)度也是非常明確。
自己之所以出庭作證,只看在秦家夫妻倆的面子上,和關予白沒有任何的關系。
一擊完美反殺。
關予白眉骨處不自覺的抽了一下,說道,“我媽還說了......”
這時候,在門外貓著腰偷聽的陌果皺著眉頭問關皓軒,“我真的說了那么多話?”
關皓軒笑而不語。
這熊孩子,自己沒勇氣直接霸王硬上弓,總是把他老婆拉出來做擋箭牌,還真是.......慫到家了。
里面,傳來關予白的聲音,“我媽說了,本來在監(jiān)獄里住幾年能給家里省不少飯前,現(xiàn)在.....沒辦法了,久聞小姐治家有方,在下愿聞其詳!
阮涼溪小臉忽的一紅。
這人怎么這樣啊。
說話油腔滑調的,簡直油膩的像是中年男人的標配。
就在一陣詭異的沉默中,門被推開。
背著小書包的秦小白率先進來,“伯伯好,伯母好!
在路上,麻麻說叫阮姨姨伯母的話回去就給自己兩個冰淇淋吃。
伯母......
阮涼溪本來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倒是飛上了一抹緋紅,讓整個人都顯得氣色好了不少。
幾人進來,病房里瞬間擠的滿滿當當。
顧南初擠到前面,抱歉的口吻說道,“對不起,阮姐姐,那天是我錯怪你了!
阮涼溪笑著說,“沒關系的,不知者不罪,當時的情況,你那是正常的反應。”
關予白稍微一想,就知道兩人口中為何事,他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沒關系,下不為例。”
顧南初臉蛋因為不好意思變得紅撲撲的,嗯了一聲。
乖乖的退到秦北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