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鐘之后,秦北潯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繆晴面前,“剩下的,由我解答,你有意見嗎?”
繆晴是想說有意見的。
但是,對上這個男人渾身的盛氣凌人,她竟然是一句拒絕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無意識的點點頭。
轉眼之間,秦北潯已經站在了顧南初旁邊。
旁若無人的抓起顧南初的小手,將自己修長好看的五指輕輕的順著細膩的肌膚滑下去,緊緊的十指相扣。
當著同事領導的面秀恩愛,對顧南初來說還是人生第一次,小女人忍不住就紅了臉蛋。
秦小白在臺下吐槽,“麻麻好會裝呀~”
一點都不想輔導小白寫作業的時候的母老虎的樣子。
女人真是善變啊!
小白忍不住嘆了口氣。
被麻麻輔導作業的小白就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代名詞。
臺上,秦北潯已經站在話筒前,淡淡開口,“我是秦北潯,初初的老公。”
話音未落,臺下一片嘩然。
人家都結婚了,還說什么未婚先孕,呵呵,打臉了。
繆晴瞇了瞇眼睛,“就算你們結婚了,你們的孩子也是非婚生子!”
秦北潯瞳孔驟然一縮,繆晴已經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若是平日,繆晴恐怕在下一秒就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她有什么資格站在自己面前,口不擇言像一個沒人要的潑婦一樣,和自己的當面對質?
但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主要目的是幫初初摘掉繆晴貼的標簽,順帶收拾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
他清了清嗓子,“繆檢應該去做私家偵探的,畢竟床底下的事情都能調查出來,能力可嘉,值得夸獎。”
繆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緊接著,淡淡沙啞磁性的聲音再次傳過來,“繆檢聽說您是海歸,相比對于四年前的一起重大案件不了解,四年前,我的太太,身懷六甲不顧自身安危,參加了一場惡行案件的破獲,以至于落海,我們夫妻三年多,不得相見,我的一雙兒女.....”
說道這里,他溫柔的目光落在臺下的小白身上。
秦小白立刻臭屁的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介紹自己,“就是小白,就是小白,兒女就是小白,嘻嘻嘻。”
“我的一雙兒女,出生在荒涼的孤島,他們的出生,成長,牙牙學語,我都沒有參與,這是我選擇的結果?”
“于情,你的良知也不會因此來為難指責一個迫不得已的母親,除非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于理,初初是你的前輩,她將你當成一輩相待,是給你面子,而你卻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不擇手段人面獸心,卑鄙無恥朋比為奸,如同傾危之士,著實讓人見了深惡痛絕,我家初初心思善良,單純美好,不忍心同你計較,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這是.....不要臉了?”
幾個成語,程度一個比一個深,被秦北潯按在繆晴的頭上,可是輕易摘不下來了。
繆晴氣的渾身發抖,嘴唇都被自己咬紫。
她甚至感覺臺下的很多人正在看自己的笑話,看著自己在嘲諷的笑。
“第二,關于初初的年少,對此我只想說一句,沒有經歷過別人的人生,對別人生妄加評判的你,真的很丑。”
“你五歲的時候,全家移民之前,在江北水城的小城市,兩室一廳的房子里,偷過家里五塊錢,所以你現在也是小偷嗎?”
“簡直是謬論。”
“初初憑借自己的努力走到現在,有領導的監督,同事的監督,郭嘉的角度,你質疑初初,就是在質疑他們。”
“......我......”繆晴完全懵逼,他已經掌握住了眾人的心理,并且一計重招,打的自己措手不及。
現在不管怎么說,都不合適。
若是否認,就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若是承認,就相當于變相的承認自己對領導和國一家產生了質疑
這個罪名,她更是擔待不起的。
她一時間手足無措。
咬咬牙,干脆無賴到底,“不管你如何詭辯,顧南初宣言驕奢淫-逸,這總是肉眼可見的事實。”
秦北潯忽然就笑了。
笑的繆晴一臉的莫名其妙。
旋即,他無奈至極的說道,“我身價多高,我就值得符合我身價的車,每個人騎著自行車上班,就是你眼中的勤儉節約?這樣的話,我們的國一家如何得到更好的發展?事物存在有其存在的理由,仇富是你的事,但是你別說出來,倒是就不至于凸顯出你的嫉妒心。”
“我能賺錢,我賺的錢就是想要給太太給孩子們更好的最好的生活,這也錯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如果你有能力,你也可以做到。”
“我不否認,若是賺錢是一種能力的話,我的能力已經是登峰造極了。”
話音未落,顧南初就不給面子的笑起來,這人還真是自戀。
什么都敢說。
但是放眼望去,竟然有不少人都贊同的點頭。
顧南初毫無形象的翻了一個白眼。
忍不住拽了拽某人的手指,示意某人低調一些,不要太放飛自我了。
秦北潯寵溺的嗯一聲,繼續道,“我的能力源于我的優秀,很抱歉,如果優秀是一種罪過的,對于我與生俱來的原罪,我向您道歉。”
臺下,嘩然爆出一陣笑聲。
這真真是不說一個臟字,懟到你懷疑人生。
秦北潯每一句話的意思都是在嘲諷繆晴嫉妒心強,是個loser,都是在繆晴的心窩子上戳啊。
偏生每一句話說的彬彬有禮,看似都是在承認錯誤。
這才是真正的大佬啊!
一直致力于做一個背景板的童檢,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后,秦北潯還不忘記塞給眾人一把狗糧,“我們初初正在選擇合適的時間舉行婚禮,屆時會邀請大家參加。”
說完,就牽著顧南初的手下臺。
繆晴目眥欲裂的瞪著兩人的背影,“你們知道嗎!顧南初實際上不是洛城顧家的骨血,她是野一種,母親被迷一奸后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