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晴看大家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立刻捂住嘴巴,“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黃菲菲在會議桌一旁記錄,聽聞這話,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說錯了什么,你特么連呼吸都是錯了,所以你可以直接去死了。
童檢察長輕輕咳嗽一聲,“小繆質疑的并不是沒有道理,最后的結案陳詞對于陪審團的判決是有重要決定性作用的,所以要盡可能的短小精悍干練,并不需要一些太多的東西加進去,以后大家注意這一點!
繆晴傻眼了,她的目的不是這個!
她要表達的意思是,顧南初徇私枉法!
正欲開口,童檢已經做會議的總結。
那么大的一件事,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翻篇了?
她怎么能甘心?
越發相信顧南初是后臺強硬的人了。
就連童檢察長都不敢拿她怎么樣!
而事實上,每個人心里都是有一桿秤的,一邊是道德,一邊是法律。
每個人都努力的保證它們重量相當,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是佟雨萌的案子,相信大多數人心里的天平都偏向了被告一邊。
民眾可以肆無忌憚的說,但是他們身為法律的擁護者,是不能夠讓道德占據上風,而將法律壓下。
童檢察長也是普通人。
僅此而已。
他欣賞顧南初,是因為在顧南初身上,他看到了矛盾。
感性和理性的矛盾。
但是顧南初最終卻用理性的方式,表達了感性。
這是她重返檢察院的第一個案子,對她而言極其重要,這算是一種冒險,她處理恰當。
散會以后,顧南初和繆晴走在最后,繆晴壓低聲音,嘲諷說道,“本事真大,童檢察長都替你說話!
顧南初冷冷的眼風掃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
大步流星離開。
心里齷齪的人看什么都是臟的。
繆晴瞪著顧南初離開的背影,狠狠地跺腳。
什么東西,竟然敢給自己甩臉色!
她憤憤然離開。
*
云城
夜家因為年后一事元氣大傷,一直到現在才慢慢的緩和,生意逐漸重新進入了正規。
生活也逐漸恢復平靜,一直到孫瓊華的父親到來,打破了這片平靜。
孫老師帶來了最新研究出來的貨,夜梟是除他之外,第一個見的人。
而他的目的也是十分簡單,讓夜梟娶孫瓊華,日后,他可專門為夜梟供貨。
厲家不碰這個東西,姓孫的意思非常明白,也就是可以斷絕和閻羅王那邊的交易。
這樣,夜家大概就是云城出口的大頭了。
這樣的誘惑對于做這行的人而言簡直是無法阻擋的。
太誘人了。
夜梟認真的思索一番,并沒有立即給孫老師答案,“孫老師,給我幾天時間考慮。”
孫老陰沉沉的目光看了夜梟一眼,實話實說到,“不瞞你說,閻羅王已經去我家里提親了!
夜梟眸子瞬間瞇起來。
閻羅王最近的行事風格,和以往變化了太多了。
眼前突然浮現出那張面具。
面具后的人究竟還是不是原來的人?
他甚至都有點懷疑。
他看向孫老,“一天時間!
孫老微微頷首,半晌,忽然說道,“男人啊,外面養女人正常,我只想幫我的女兒要一個正妻位置,僅此而已!
他暗示的已經接近明示。
就是說他可以繼續養著景漾漾,但是,絕對不能給景漾漾任何名分。
夜家唯一的女主人只能是孫瓊華。
不可否認,就是沒有孫老師,夜梟也可以找到李老師,王老師,但是這意味著時間和金錢的浪費。
甚至,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生意會突然斷層,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孫老師離開之前,拍了拍夜梟的肩膀,“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只是工具!
夜梟一個人在書房里坐了很久。
下午,才出去。
問管家,“景小七呢?”
夜兆連忙說道,“景小姐去后院照顧她的花花草草了!
云城這邊四季如春,景漾漾冬天栽種的花花草草已經開花了。
夜梟不悅的嗯一聲,大步流星的走去后院。
站在門口,就看見景漾漾撅著屁股在澆花。
夜梟喉結無意識的滾了滾,艸,見到些丫頭就想那檔子事。
他故意咳嗽一聲,景漾漾忽然抬眸。
她白皙的小臉上都是泥土,手上更不必說。
臟兮兮的,像是泥猴子一樣。
夜梟頭疼。
景漾漾笑瞇瞇的跑過去,距離夜梟還有半米的時候,夜梟忽然開口,“別過來,你碰我一下試試!”
兇兇的。
景漾漾想了想,伸出臟乎乎的小手指,小心翼翼的在夜梟臉上戳了一下,蠢萌的看著他。
夜梟伸出拳頭,最后手指張開捏了捏景漾漾的臉蛋,手上沾了一層泥。
景漾漾嘿嘿一笑,“你的客人走了?”
夜梟點點頭,走到她的小花園旁邊,摘下一朵盛開到荼蘼的玫瑰。
景漾漾還沒來得及阻止他辣手摧花,花朵已經到了她的耳邊。
她有點生氣,這是自己的花,他說摘就摘了,真是太可恨了!
抗議道,“這是里面開的最好的!
夜梟冷哼,“不是最好的,爺還不要!
景漾漾氣鼓鼓的,卻沒把頭頂上的花拿下來。
“爺,來客人了。”夜兆跑過來,急匆匆的說道,“H國那邊的!
“知道了!币箺n面無表情的說道。
帶著景漾漾出去,讓她去把自己的狗爪子洗干凈。
夜梟進客廳,兩位客人已經端坐在此。
顧明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夜梟,一時連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都是忘記了。
她沒想到堂堂夜家老大會如此年輕英俊,長相瀟灑落拓,一身簡單的休閑裝,讓他看上去像是不諳世事的大學生,若是忽略他深邃的眸。
還是顧俊峰輕輕咳嗽一聲,顧明媚才收斂住,“夜先生您好,我們是衛家的人,貿然登門是有事尋求夜家的幫助。”
H國衛家,和夜家老東家有點交情。
夜梟微微頷首,言簡意賅,“說!
顧明媚和顧俊峰對視一眼,說道,“不瞞您說,我有一個弟弟,十幾年前失蹤,但是據說有人在云城見過他,但是我們在云城人生地不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