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主樓
下午的時候,秦北潯帶顧南初還有幾個孩子去大院拜年。
路上,忽然遇到一輛橫沖直撞的牧馬人,直直的撞上秦北筠的車,秦北筠探出頭罵了一聲。
誰知司機根本不理會,向后猛地一退,瞬間轉了方向。
秦北筠趕緊拿出手機,拍下車牌號。
本來,大過年的,不小心撞上了,道個歉就好了,也沒什么。
但是現在......
秦北筠覺得自己不能忍。
他看著拍下的車牌,冷笑一聲,“小樣!看你往哪里跑!”
牧馬人的司機正是章西延。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出門,好像就被人盯上了,忙不迭開車回家,就在空曠的道路上,碰到了路線開出騷包的S型的秦北筠。
這不是擺明了讓人家撞的?
一路飛奔,將車停在距離小區幾百米的地方,丟下車,從另一條小路狂奔回家。
剛剛進去小區大門,就看到一群十分陌生的社會人正在到處搜尋,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迅速轉身,背靠著墻壁,大口的喘息。
應該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但是這是誰的人?
怎么把注意放在他身上了?
云城那邊,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經安定好久,雖說半年之前,閻羅王有過和厲衡合作的打算,但是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現在應該是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才對。
這又是特么的哪里來的人?
耳朵敏銳的豎起來,聽著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身子正在逐漸的朝著相反的方向移動。
悄無聲息的,慢慢的......
他之間離開側墻壁,剛邁出去一步,就看到另一邊,從遠處過來的一群人。
特么的這是兩面包抄了。
章西延不懷疑,他們外面肯定也是有人的。
他一時之間,咬了咬后槽牙,手指摸向身后,摸到了一把手槍。
是夜梟給他讓他防身用的。
六枚子彈,解決不了那么多人。
這是最后的辦法。
他屏氣凝神,收緊了呼吸。
就在這時候,和那群人相反的方向,忽然來了一個騎著小電驢的小姑娘。
章西延靈機一動,在小姑娘昂頭挺胸,路過兩座樓房縫隙之間的時候,被章西延扯住,尚未來得及驚呼,嘴巴被一只手捂住。
主人被拽下來,小電驢向前跑了幾步就堪堪轉彎倒在地上。
聽到外面的一群人叫喊,“去那邊看看!”
他們幾個兄弟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對小年輕在這里偷-情。
女孩子的衣服已經幾乎被退到腰間,身上緊緊貼著猴急的男人,男人在小姑娘的肩窩里,用力的啃著。
場面要多火辣有多火辣。
幾個猥瑣的男人摸著下巴津津有味的看著。
章西延眉頭緊鎖,心下一橫,手指摸到小姑娘的腰帶。
“那邊什么情況?”
“沒什么。”
“那你特么的不趕緊回來?”
“來了。”
幾個男人一哄而散。
章西延的下巴擱在小姑娘的肩窩處,平復一下呼吸,第一件事就是戴上口罩。
旋即,撤開頎長的身子,輕輕甩了甩頭發,劉海瞬間覆蓋傷痕。
只露出一雙干凈澄澈的眸子,“對......”
道歉的對不起尚未出口,啪的一巴掌,小姑娘不甚有力的手掌,落在了章西延的臉頰上。
頃刻,沉默下來。
他舔舐一下腮幫,“對不起。”
何歡雙眼紅彤彤的,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負過的樣子,瞪著章西延的大眼睛里充滿了憤怒和倔強,“禽獸!”
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第一次和異性親密接觸就是這樣的對待,或多或少的在她心里留下了幾分陰影。
她雙手緊緊的拉緊自己的羽絨服,一件一件的將章西延褪下來的衣服穿上。
自始至終一直沒有聲音。
拉上羽絨服的拉鏈,何歡忽而抬眸,剜了男人一樣,“真不是東西!”
恨恨的罵完,她頭也不回的裹著羽絨服離開。
望著小姑娘的背影,章西延默了默,但是現在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時候,他匆忙回家,和父母說公司那邊有要緊事處理,要離開。
他只身一人,剛到機場,就接到了夜兆的電話。
夜兆打電話,直接告訴他,那邊可能已經出事了。
迅速接聽,“兆叔。”
夜兆匆忙說道,“西延,出事了,騰下的大本營,被條-子查封了,梟爺也受了傷,你趕緊回來吧。”
章西延微微一愣,立刻說道,“兆叔,您別著急,我已經在飛機場,很快回。”
夜兆那邊,心里稍安。
黑玫瑰去世以后,夜家上上下下,基本已經默認章西延是第二把交椅。
所以出事以后,夜兆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他。
章西延買的是最近一班航班的飛機票,距離起飛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他焦灼的等待著,心思似乎已經飛到了云城。
絲毫沒有留神旁邊的位置,坐下來一個女人。
還是女人脫下高跟鞋休息的時候,穿著絲襪的腳碰到了他的大腿,他才看見。
女人嬌嬌一笑,似乎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說著,急忙收回雙腳,收回的時候又難以自制的碰了章西延一下。
碰的位置十分敏感。
對于男人而言。
可是章西延只是向相反的方向動了動身子,沒有理她。
女人不甘心,還想繼續作妖的時候,章西延忽然起身,捏著機票坐到了后面兩排。
女人憤憤的冷哼一聲,真是不解風情的書呆子。
沒一會兒,顧俊峰從衛生間走過來,“明媚,我去拿瓶可樂,你喝不喝?”
顧明媚心里正煩著呢,隨便揮揮手,“不喝不喝,別跟我說話,別煩我。”
被無緣無故的懟了一頓的顧俊峰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那好吧,我就拿一瓶了。”
顧明媚要去云城,是奉了H國那人的命令,去云城尋找顧南初丟了的白癡哥哥。
那人大概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不敢問。
她吩咐的事情,她只能照做。
心里也是納悶,那人和顧南初,究竟是不是老相識呢?
總感覺,那人太過于關注顧南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