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只形單影只的鸚鵡,在不遺余力的叫著,“戀愛,酸臭味,戀愛,酸臭味......”
關皓軒擰了擰眉頭,目光定格在傻鳥身上,“這小子怎么跟簡小二學的小小年紀養起鳥了?不務正業。”
鸚鵡感覺到自己被care了,立刻裝死不再說話。
成精了一般。
再說這邊致力于幫伯伯拐媳婦的小白,在自己背帶褲前方大大的口袋里摸索了半晌,終于摸出自己的小手機。
點了幾下,“姨姨,我們加個好友吧!”
阮涼溪不做他想,干脆的點頭答應。
小白興高采烈的捧著阮涼溪的臉蛋,吧唧很大一聲,親了一口,“姨姨好好,最愛姨姨了。”
阮涼溪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一顆心簡直化成一灘水。
加了好友,小白如愿以償的收起手機,“姨姨,小白邀請你去小白家里玩好不好?”
阮涼溪當做小姑娘說的玩笑話,“好啊。”
小白立刻拉鉤鉤,“不能反悔的哦。”
阮涼溪用大拇指和她蓋上印章,“不反悔。”
片刻,阮涼溪抱著小白下樓,周總看見,著急的大聲叫嚷,“放下小公主。”
小公主怎么是她能抱的!
小白小小的身子扭了扭,面對面趴進阮涼溪懷里,小屁.股正對著周總。
周總有些尷尬。
面上凝了幾分對阮涼溪的不滿。
殊不知,秦北潯大步上前,站定在阮涼溪對面,并沒有立刻接過女兒,反而是說道,“阮小姐沒有去過京城吧?”
阮涼溪笑了笑,聲音淡雅,如幽谷之蘭,“幾年前,曾經旅游到過一次,印象很好的城市。”
秦北潯點點頭,“印象很好,大抵都是因為對城市的人,印象好,是不是?”
總覺得他這話的意思不純粹,像是話里有話,但是阮涼溪并沒有多想,客套的說道,“可能吧。”
秦北潯輕笑,“有時間,阮小姐應該再去一下的,幾年過去了,景大概都變化了,人......可能還是原樣。”
阮涼溪嗯一聲,“有時間一定去的。”
兩人的對話,將旁邊的周總聽的目瞪口呆。
在讓他訝異的還是,秦北潯竟然知道涼溪姓阮。
分明他剛剛介紹的時候,說是自己的女兒,并沒有說是二婚妻子帶來的女兒。
所以......
秦總是認識涼溪的。
那么,秦總這次洛城之行,是不是也是為了......
畢竟在飯桌上,自己不斷找話說,秦總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和涼溪一個人說的多。
若是這樣,那可就真的太好了!
當即在心里想著,以后對阮涼溪的態度要好點。
把小白還給人家,阮涼溪禮貌的笑一笑,轉身上樓。
一席白衣飄飄,不食人間煙火。
當年被洛城一眾人狂熱迷戀,也是有理由的。
周總看秦北潯的目光遲遲沒有移開,心里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來,他的運氣要來了嗎?
沒想到自己相反設法巴結的,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女兒。
這簡直是不敢置信的一大驚喜啊。
差人送父子倆離開,周總笑意滿面的去了阮涼溪的房間。
對于這個繼父,阮涼溪心里算不是喜歡,但也是算不是討厭的。
雖然當年作為父親的好友,在父親出事以后,趁人之危,逼迫母親嫁給他。
但是好在,婚后,算是善待她們母女了。
即便是母親去年去世,他依舊讓自己住在周家,不論如何,算是在洛城有個落腳之地。
她禮貌的笑了笑,“叔叔。”
周總滿意的點點頭,“涼溪,今天來家里的,可是京城首富,大名鼎鼎的秦氏總裁,年少有為,英俊不凡。”
阮涼溪即便是從他的話里話外聽出來那么一點點意思,但還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任由他把人夸的吐沫橫飛。
臨了,周總嘆了口氣,“這樣的男人,大概是所有女孩子的夢中情人吧。”
阮涼溪符合他,“大概是的吧。”
但是除此之外,絕口不提。
周總盯了她半晌,終于看出她實在裝傻,他就說,蕙質蘭心的阮涼溪,什么時候如此遲鈍了?
當即有些發火的前兆。
無非是覺得自己白養了她那么多年,到頭來,竟然還是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氣惱的起身,拂袖,手背在身后,“涼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道理你都懂,我也就不多說了。”
阮涼溪唇角抽了抽,旋即,自嘲的笑容蔓延上嘴角,帶著對命運的嘲諷。
周總這個時候已經氣沖沖的離開。
*
酒店
秦北潯牽著小白的手,剛剛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而顧南初正急匆匆的一邊穿著外衣一邊驚慌失措的跑。
他一把抓住她,無奈又寵溺的一笑,“怎么還冒冒失失的?多大的人了?”
他正說著的時候,顧南初擦喘著粗氣抬起臉,精致的小臉上淚水縱橫。
秦北潯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出事了?”
顧南初點點頭,語氣晦澀,“林叔和林嬸,去世了,剛才警察局打電話,說他們把房產留給了我,讓我去認尸。”
她至今都是渾渾噩噩不敢相信的,分明剛剛離開,分明離開的時候林嬸已經被安撫了......
秦北潯一邊抱著她的肩膀,一邊把小白放在前臺上,“照顧一下我女兒。”
旋即,就和顧南初兩人雙雙離開。
小白敲著自己的腦闊,“哎呦,小白又被拋棄了~”
警察局
兩句尸體已經蒙上了白布,從頭到腳,嚴嚴實實。
顧南初靠在秦北潯懷里,肩膀在不停的顫抖。
她不想看到。
仿佛不看還可以欺騙自己說,其實他們都還在,這只是一場烏龍......
可是還是掀開了,帶著白手套的法醫一次掀開兩人身上的白布。
警察在旁邊解說道,“林先生是被林夫人掐死的,掐死林先生以后,林夫人選擇了割腕自殺,在浴缸里,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已經沒救了,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了,我們審問了林家唯一的傭人春嬸,她說林夫人自從林皓去世以后就精神失常了,聽說顧小姐您今天見過林夫人,能不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