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們出去!”
“許總又吩咐,讓大家在展會上好好玩,不結(jié)束誰都不能走。”
老四一把推開門口的安保人員:“我玩你媽!趕緊開門!”
簡紹那邊沒了動靜,他們十個人都慌了,簡紹要是出了事,林峰可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回家了。
看到這邊的動靜,在場的安保人員都圍了過來,但沒有許有寅的吩咐,他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老大知道他們不可能用強硬的手段離開這里,對著安保人員喊道:“我們只是想出去,你們要是敢攔著,別怪我們叫警察來,告你們限制人身自由!”
安保人員各個面面相覷,他們早就聯(lián)系不上許有寅了,真要是被這些人叫來了警察,他們可都得如這幾個人所說,被警察抓去。
安保人員的隊長想了想,讓手下打開了房門,讓十個人離開了展會。
十個人飛快的跑出了展廳。
“老三,夫人的房間在幾樓?”
“二十八層,電梯左邊最里邊的房間。”
十人按著老四所說的地址,體力好的幾人沒等電梯,順著安全通道往樓上跑。
剩余的三人等著電梯準(zhǔn)備上樓。
十人來到了房間,就發(fā)現(xiàn)客廳臉上血肉模糊,穿著粗氣的許有寅,順著往里看,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握著床上段江月手的簡紹。
“快打120!”老大飛快的跑到了簡紹身邊,簡紹已經(jīng)臉色煞白,氣息也變得微弱了,他看到這場景是真的有些慌了。
老大讓其他兄弟給衣衫破爛的段江月蓋上了毯子,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自己帶著兄弟們接下林峰這份工作了。
但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就是趕緊把段江月和簡紹,送到醫(yī)院去。
老五趕緊拿起電話撥打了120,醫(yī)院聽到有人被刺傷,也叫來了警察。
簡紹,許有寅和段江月被帶去了醫(yī)院,他們十個人也被帶去了警察局接受調(diào)查。
……
段江月從醫(yī)院醒來,就聽到身邊有人說道。
“你醒了?”
段江月以為是簡紹,飛快的坐起了身子,但她看到的,確實一名女性民警。
“你……你好。”
“你好,您叫段江月對嗎?”
段江月點了點頭:“我丈夫呢?”
她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簡紹的安慰,她最后的記憶,就是她昏倒前,從門縫中看到了簡紹的臉。
“您丈夫沒有大礙,我是來跟你了解情況的。”
段江月倔強的說道:“我要見到我丈夫,不然我什么都不會說。”
民警看著段江月的眼神,也知道她不知道簡紹的情況不會罷休。
民警無奈的說道:“簡紹是你的丈夫?qū)幔俊?
段江月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因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危險,再另一間病房。”
“我要見他。”
民警搖了搖頭:“你現(xiàn)在見不了,他涉嫌故意傷人,事情調(diào)查清楚前,他不可能見任何人,除了他的律師。”
“什么故意傷人?”段江月不知道她昏睡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許有寅,您應(yīng)該認(rèn)識,被簡紹打成重傷,整個臉,已經(jīng)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段江月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許有寅先強暴我,我丈夫才對他出手相向的。”
“那您更應(yīng)該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才能為您的丈夫脫清關(guān)系。”
段江月把事情的經(jīng)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民警也認(rèn)真的坐下了筆錄,她也是個普通人,也能理解簡紹的做法。
“民警同志,我能見我丈夫了嗎?”
民警看著段江月焦急的神情,她也有些于心不忍:“可以,但是,你只能在我的陪同下在門外看,不能進去,不然我在我同事面前也不好做。”
段江月乖巧的點了點頭,現(xiàn)在能讓她看到了簡紹,干什么都行。
民警帶著她來到了簡紹所在的病房。
隔著病房門上的窗戶,段江月看到了屋里臉色煞白的簡紹,眼淚不自覺的從她眼里留了出來,她推門而入。
看守簡紹的民警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剛才那位女民警攔下:“讓她看看吧。”
段江月跪在簡紹的床邊哭了起來,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沒聽簡紹的話,天真的話還以為許有寅說的話都會真的,還天真的被他所為的愛情故事感動,可到頭來,還是簡紹,早早地就看出了許有寅的嘴臉。
段江月把簡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非要跟著我過來,我寧愿受傷的是自己。”
“如果你受了傷害,我想他也不會好過,你自己,應(yīng)該也接受不了被那種人玷污吧。”
段江月擦了擦眼淚,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給自己做筆錄的警察。
她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沒忍住就進來了,不會影響到你們工作吧。”
民警搖了搖頭:“沒事,跟我出來吧。”
“我有什么能為我丈夫做的?”走到門口,段江月問道。
“收集證據(jù),讓許有寅的犯罪證據(jù)坐實,他強奸未遂的證據(jù),我們民警在酒店的相機已經(jīng)香薰中,已經(jīng)搜集到了證據(jù),現(xiàn)在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證明你的丈夫,打傷許有寅是因為正當(dāng)防衛(wèi)。”
段江月點了點頭,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說什么也沒用了,剩下的,就是做自己該做的事。
之后的幾天,民警沒讓她離開這座城市。
林峰聽聞消息也早早的趕了過來,老太太打電話安慰道段江月,一定會為簡紹請最好的律師,讓段江月不要單行。
又過了幾天,許有寅和簡紹都醒了。
兩人的案件,根據(jù)當(dāng)事人的醫(yī)院,也在當(dāng)?shù)胤ㄔ哼M行了秘密審理。
許有寅出奇的沒有為自己進行辯護,簡紹也被法院認(rèn)定無罪。
審理結(jié)束,許有寅因強奸未遂,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簡紹也被捂嘴釋放。
段江月苦苦等待了近半個月,才在法院門口,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簡紹。
“等著急了吧。”
段江月哭著飛撲到了簡紹的懷中。
“著急,特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