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紹陪著段江月,轉(zhuǎn)眼到了段江月哥哥下葬的日子。
聽了段江月的一件,簡紹沒有選擇大辦這場葬禮。
到場的外人,只有他,林峰,鐘秋怡,安虞,老太太以及陪同著老太太的保姆。
眾人一襲黑衣,都在墓園處等候著。
簡紹和段江月取來了哥哥的骨灰,安葬在了土地中。
不遠(yuǎn)處就是段江月父母和孩子的墓地,想必,自己的哥哥一定能在九泉之下安睡。
今天,老天好像是知道氛圍已經(jīng)太過悲傷一樣,秋天的雨季,倒是難得的陽光明媚。
段江月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哭泣,簡紹沒有拉她,只是默默地替她打著傘,讓今天熾熱的太陽,照不到自己的妻子。
轉(zhuǎn)眼到了中午,幾人安慰了段江月的情緒,就與她告別了。
剩下的幾日,簡紹沒有帶著段江月回家,讓她在老太太家多住上幾日。
段江月這幾日一直在整理著哥哥的遺物,卻發(fā)現(xiàn)哥哥很久之前留下來的日記本。
她本想著去回憶回憶哥哥之前的生活,可她,卻看到了一個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東西。
——
“總覺得江月的婚禮不像是想象的那樣,簡家的老太太為什么對我妹妹一個素不相識的生人這么好,以他們簡家的勢力,他們的少爺絕對能找到比我妹妹更門當(dāng)戶對的妻子才對。我也想讓妹妹嫁入豪門,過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我總覺得有些問題。父母死的蹊蹺,之前也只是和簡氏有些過節(jié)。唉!江月的性子從來都是給家里報喜不報憂,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甚至連妹妹為什么要和簡紹結(jié)婚都不知道,江月告訴我他們是日久生情,她真當(dāng)他這個哥哥是個傻子,我知道他們之前壓根就不認(rèn)識,妹妹已經(jīng)嫁過去一個月了,跟我說她過得很好,我是絕對不信的,可簡紹的莊園我壓根就進(jìn)不去,只希望真如妹妹所說,她能幸福,自己的心思也都是多慮的吧。”
事實(shí)就是如日記最后說的那樣,確實(shí)是他多慮了。
雖然前一個月,甚至是前一年,段江月的日子都可以用飽受虐待來形容。
但他們父母的死,確實(shí)與簡氏無關(guān)。
如果放在現(xiàn)在他還活著,他一定會告訴段江月這是自己多慮的原因。
但現(xiàn)在,他不在了,沒人再給段江月解釋他的這篇日記。
而現(xiàn)在心緒正是脆弱,看著哥哥日記字里行間流露出的對自己關(guān)心,段江月怎么不相信哥哥日記的話。
她的眼神變得凜冽,她要查清楚,她要查清楚哥哥日記中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接下來的幾天,段江月就像是沒事了一樣,簡紹以為段江月的心理問題已經(jīng)好了,這才放下心來去公司處理處理最近落下的事。
段江月白天若無其事的陪著老太太,晚上陪著簡紹一起吃飯休息。
段江月的身體在保姆的細(xì)心照料下日益好轉(zhuǎn),跟簡紹的夫妻生活也變得正常。
但這份正常,不過是段江月裝出來的,讓簡紹得到快感,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對自己放心,她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自己父母離世的原因。
今夜,又是一次簡紹心中圓滿的夫妻生活。
結(jié)束之后,簡紹倚在床頭抱著臉色還有些潮紅的段江月,而段江月,也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里。
“跟我回家吧。”
段江月笑著搖了搖頭:“怎么了,在這里跟老公一起不開心嗎?”
簡紹寵溺地捏了捏段江月的鼻子:“這是奶奶家,回去之后我才能放得開呀。”
段江月裝作嬌羞,在簡紹胳膊上咬了一下:“不要,我就要待在奶奶家里。”
簡紹故意叫了一聲:“誒呦,你咬我干什么。”
段江月故意逗弄他,又咬了他一口:“我就咬你。”
簡紹翻過身來把段江月壓在了身下:“好,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被咬急的老公是有多厲害。”
簡紹蒙上了被子,又開始了做起了夫妻之間的事。
段江月現(xiàn)在還不能走,因?yàn)樗诶险l(fā)現(xiàn)老太太書房里有好多簡紹剛上任時的文件。
想來是老太太不放心,后手幫簡紹處理了處理公司的事。
她想找機(jī)會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來印證哥哥日記中所寫。
她想要知道答案,但她心里也一直在默念:“千萬,千萬不要如哥哥所說,父母的死與簡家有關(guān)。”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簡紹早早地起床準(zhǔn)備上班。
臨走寵溺地問了問段江月的額頭:“懶蟲,起來吃早飯了。”
段江月伸出了胳膊:“太累了,太累了,起不來。”
簡紹笑著一把把段江月抱了起來,讓她坐到床邊。
替她穿好了睡衣,遞過來了拖鞋:“現(xiàn)在行了吧。”
段江月雖然是裝作和簡紹親昵,可她現(xiàn)在也確實(shí)幸福,畢竟,這是她之前從未體驗(yàn)過的,心里的疙瘩總是在這一刻有種要被解開的感覺。
可她卻在心里惡狠狠地提醒著自己,即便是再愛簡紹,如果父母的死和簡氏離不開關(guān)系,那她一定會離開簡紹。
跟簡紹一起吃完早飯,老太太也過來了。
“江月,今天自己在家休息,我今天要帶著老太太去體檢。”保姆又給段江月端來了一杯熱牛奶。
老太太跟上班走的簡紹說了兩句話,也坐到了段江月身邊:“中午我和你阿姨就回來了。”
段江月笑著說道:“好了,奶奶,您安心體檢,用我陪著您去嗎?”
她當(dāng)然不想去,這是她的機(jī)會,她終于等來了一上午的時間,去翻看書房的那些文件。
老太太欣慰的說道:“不用,去了你也沒事做,奶奶做完檢查就回來了。”
又跟老太太說了幾句話,老太太也被司機(jī)帶著離開了。
而段江月,關(guān)進(jìn)了客廳的門,鉆到書房去調(diào)查父母離世的蛛絲馬跡。
段江月一邊翻找,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千萬,千萬不要和老太太和簡紹有關(guān),千萬不要。”
可事實(shí)就像是跟她開了個玩笑,他找到了幾年前公司的一個商業(yè)合作的合同,她記得那時的事情,也是從那時開始,他們家就此破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