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出差,簡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真真正正的在國內旅游過了。
這次的目的地,他在段江月臥室的照片里曾經見過,那里有國內最有名的花卉市場。
他手里一直緊握著他和段江月的婚戒,以及那枚玉鐲,這是屬于她的東西,他要把它們送到它們的主人手中。
看著飛機窗外的云,簡紹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一種幼稚的想法。
他多想回來時身邊能坐著他的愛人,跟他一起探討探討這幾朵云,哪朵更漂亮。
想著,想著,簡紹笑了,為了一個女人胡思亂想,這還是他的第一次。
直到段江月真正的離開自己,他才發覺他的生活早就已經離不開這個自己先前怎么都看不上眼的女人。
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猜測她應該已經落地了,自己也安穩的睡上一覺,準備接他的愛人回家。
段江月也是剛剛落地,提著自己的行李箱,朝著她的目的地進發。
那是她之前盤下來的一間花店,一直是由自己聘請的一位姐姐幫自己照看。
地段位置都不是很好,生意也一直很不景氣,也是因為這樣,她才能擔負的起這件花店的價格。
不過好在近幾年外賣盛行,店里也一直都是薄利多銷,這才能收支平衡,甚至能讓段江月攢下了些錢。
打車不過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她的那家花店,時間還早,正是店里開門的時候,店長正在門口擺放著樣品。
說是姐姐,這個店長也已經四十多歲了,看到段江月過來,還以為是早來的顧客:“您想要些什么,現在時間還早,很多花都還沒擺出來,您可以到屋里看看。”
“姐姐,是我。”段江月放下行李說道。
店長一聽聲音熟悉,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是段江月,隨即笑著說道:“原來是老板娘來了,我以為是誰呢,快快快,快進屋里去。小王,老板娘來了,快在屋里騰出個座位來。”
段江月搖了搖手:“不用麻煩了,你們快開門營業吧,樓上房間的鑰匙在嗎?”
“還在老地方放著,按你的吩咐,除了每個月我定期去打掃,沒人進去過。”店長趕緊說道。
段江月點了點頭,提著行李朝著屋里去了。
正巧碰見店長所說的店員小王,看著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
段江月沖著這個叫小王的店員笑了笑,就提著行李上樓了。
小王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大學生,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老板娘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但卻從沒想過竟然是這么的漂亮。
再加上段江月那沖著自己的一笑,這個叫小王的孩子頓時臉色紅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戀愛了。
店長看到小王呆呆地看著上樓的段江月,一巴掌拍在了他腦門上:“看什么呢?都要營業了還不趕緊敢說。”
“嬸,那就是咱們老板嗎?”小王弱弱地問道店長,
店長看著小王的臉紅的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打咱們老板的注意了。”
小王聽完地下了頭,默默地搬著花盆,臉都紅到耳朵根了。
“她可要比你大上不少,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不過你還是趁早斷了念想,老老實實地在大學里找個對象才好,再說,咱們老板娘那氣質,是絕對不會看上你這種毛都還沒長齊的臭小子的。”
“嬸,你相信真愛嗎?”
店長聽完直接笑出了聲,一腳踢在了小王的屁股上:“還真愛,真愛個屁,都沒看看老板娘的包,十幾萬的東西,給你賣了你也買不起,趕緊干活,小屁孩,一天總想些有的沒的。”
段江月可沒注意這個十八九的孩子剛才竟然看上了自己,要是讓她知道了,她可能會哈哈大笑,沒想到自己這么大的人了,還會有這么嫩的小生看上自己。
樓上是她為自己裝修的一個單間,要是一直藏在門口的儲物盒里,從來沒人進去過。
她一直打算有朝一日簡家真的待不下去了,那這間小屋,就是自己一輩子的歸宿。
面積不大,只有不到二十平方米,不過還在五臟俱全,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朝南還有一個跟屋子差不多大小的露臺,她讓阿姨幫自己在陽臺上養了一圈的蝴蝶蘭和四季桂,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它們四季常開。
房子層高有些低,段江月站起來還有一頭的距離就要碰頭了,不過她就是喜歡這種感覺,蝸居在屬于自己的房間里,特別是下雨的時候,緊緊地裹著被子,聽著外邊的雨聲,那才是最美的感覺。
不知怎得,她突然想到簡紹要是來到這,進屋,以他的身高說不定連腰都直不起來。
但轉念又使勁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他怎么回來找我,以他的性格,應該會等著我回去跟他道歉吧。”
段江月現在自然不會回去,但她卻已經想好了,等到自己走出了失去孩子的陰影,就回去和簡紹離婚,跟簡紹做最后的告別。
鎖上了房門,躺在了自己只有一個床墊的床上,安安穩穩地睡了。
可她卻不知道,簡紹已經跟他處在同一座城市當中。
簡紹不知道段江月會去哪里,簡氏在這里也沒有產業,這也是因為段江月選址的時候故意避開了又簡氏產業的城市。
眼下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用照片一個一個問。
但簡紹卻發現,自己手機上除了出國為她挑衣服時偷偷拍下的,竟然再沒有其他任何段江月的照片。
看來,自己真的是對她還不夠好。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彌補自己之前對段江月的冷漠,讓段江月明白,有了自己,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已經這么想了,那再難也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段江月。
簡紹就這樣,拿著手機,用那唯一一張的段江月的照片,打聽著段江月的下落。
可這么大的城市,他怎么可能問得到一個從沒在此久居過的人的下落。
簡紹沒有放棄,執拗地在機場一遍一遍地問著段江月的下落。